第25章 君臨城
提利昂明白了,自己那多出來的聲望是如何來的了,這五天內,他派出去了四五個傭兵,前往周圍的村落去推廣牛痘接種。
效果不算太好,但有兩個村落已經有出現有人染病的嫌疑了。
傭兵倒是腦子好使,只是說,讓他們暫且信自己一下,即使沒有效果也沒有損失不是,村落里都有牛群的存在。
于是第一個傭兵取得了一些成果。
村民有害怕痘疫的,開始接種了,這些天過去,那幾個有嫌疑的病人,已經出現了身體上潰爛,還有皮膚上血肉模糊的樣子。
而且,幾個接觸過他們的人,基本都染病了,但是。
那幾個人接種的人并沒有出現癥狀。
他們感恩戴德,對于傳播牛痘種植方法的傭兵更是親切了許多,將其奉為救世主。
但是傭兵哪里受得起,當即說出來提利昂的名字,蘭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也就是這時候,提利昂得到了聲望的跳動。
他們的通信并不乏大,基本上出于,通訊靠吼的狀態,所以僅僅是那個傭兵運氣好,其余幾個人并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幾個村落都將傭兵直接轟了出來,蘭尼斯特家族?
他們北境子民,只認識史塔克家族,世代守護北境的北境之王,史塔克。
提利昂不是救世主,他救不了黎恩的家人,不是他冷血,或者懷恨在心,他沒有辦法去救治染病的人。
或許有辦法,但是他不知道,他又沒有得到‘醫療系統’!
而,關于攸倫這家伙,提利昂也不深究,他對于自己姐姐瑟曦的手段算是看清楚了,背后捅刀子一流,對于自己這個弟弟,她是從自己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天不想把自己掐死。
怨念?
說實話,早已經不是原主的提利昂.蘭尼斯特,對于瑟曦,怨念并沒有,最多就是一些殺意吧,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也是他先威脅瑟曦和詹姆兩個人。
但對于血脈上的親人,他是一點都感覺不到親情。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就連親父子都能反目,大家心中只有自己,利己主義在這個世界似乎更加實用。
就連奈德.史塔克,這個將榮譽看的很重的人,也一直是愛護家人的家伙。
不過說句公道話,奈德,這個該死的家伙,似乎是咎由自取?
要不是他如此不懂變通,或者政治嗅覺太差的緣故,他何必身首異處?
扯遠了。
總之,提利昂.蘭尼斯特,如今是一個全新的人,而不是那個會忠心對家族奉獻,但是一直遭自己老爹還有老姐給怨恨的那個可憐鬼了。
往后的路,他只有自己,并沒有蘭尼斯特這個家族。
嗯,或許會扯一下蘭尼斯特家族的虎皮,或者最后他分立出來另一個支脈。
摸了摸胸口盔甲上的雄獅族徽,提利昂苦笑了兩聲。
已經在這個村落停留六天時間了。
提利昂這天下午,招呼桑鐸收拾行李,準備啟程了,他們已經完成了牛痘的接種,很簡單的工程,并且沒有危險,眾人很快就完成了。
這樣也省的他提心吊膽了。
將身上的衣物全都換了一遍新的,提利昂穿著一件灰色的毛皮大衣,里面是小一大圈的板甲,還有一個短劍掛在腰間。
桑鐸永遠是那一副打扮,板甲,短馬甲,黑色毛皮斗篷,長劍,短劍,還有長筒靴。
沃利斯這家伙可就沒有桑鐸的一副打扮了,他那一身盔甲,真要打造起來,少不了兩個金龍!
那可是一大筆錢啊,要知道一個騎士的戰馬,要一個金龍啊!
他騎的馬,才八個銀鹿,這還讓他疼的牙根癢癢,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加上武器的打造,還有維護的錢,都是一筆大的開銷。
傭兵的活計可不好干啊,這年頭啥都不好干了。
看著樂意居整裝待發的四個人,沒錯攸倫大人也一并出發,他自從和提利昂交代了之后,兩個人的關系很微妙。
但總的來說,他也是要去君臨的。
一來親自和國王陛下說一下守夜人的艱難,讓這些沉溺于權利的大人們關注一下長城,關注一下異鬼!
二來嘛,看看地牢里有沒有合適的罪犯帶回長城,補充兵員。
所以,即使兩個人關系有些尷尬,眼下也是一塊同行的。
至于那些放出去的傭兵,出去的時候就告知他們,在臨冬城匯合。
到時候讓沃利斯去尋這些傭兵,提利昂可是還有用他們的地方。
這一路回君臨,可不會太平啊,也不知道凱特琳夫人有沒有到達君臨,還是說已經在返程了。
......
長時間的乘船,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而,對于乘船極度厭惡的羅德利克爵士來說,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他嘔吐不止,當船停在君臨城外的時候,他趴在船舶邊上,嘔吐不止,嘔吐物黏在了他的白胡子上。
這是極其難打理的,而留了許多年的胡子,羅德利克.凱索爵士對于自己的胡子極為愛惜。
眼下卻不得不將那白花花的胡子給刮掉。
這個事情,讓爵士對乘船更加難以接受,他嘴里大呼七層地獄,然后心疼的將胡子全部刮掉。
凱特琳夫人看著剪掉胡子的羅德利克爵士,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而船長,莫里歐.圖密提斯朝著凱特琳夫人笑道:“史塔克夫人,前面就是君臨啦。”
凱特琳從桅桿處扭頭,勉強笑了笑,看向船長,道:“船長先生,您的水手表現的都很不錯,我要給他們每人一枚銀鹿,表示對他們的感激。”
莫里歐當即鞠躬道:“史塔克夫人,您實在是太慷慨了,能為您服務,就是我們的最好報酬。”
要知道一枚銀鹿可不是個小數目,而船長莫里歐卻婉拒了凱特琳的小費。
但凱特琳可不會這般想,他不僅僅是支付報酬,更多的是想讓船長還有水手們幫她保密,畢竟他擅自離開臨冬城,這是一件僭越的事情。
“我總是要給他們的,先生你就不要再說了。”
隨后他示意已經緩了一會的爵士,羅德利克爵士從腰間掏出錢包。
“這是給船員的。”
“自然,我會先給他們保管,等回去我會給他們分配。這可是為了他們的妻小著想啊,想想看,若是現在就給他們,夫人,他們肯定會賭個精光或者拿去買一夜之歡呀。”
“花花錢無可厚非。”羅德利克爵士插嘴道:“畢竟凜冬將至。”
“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凱特琳說。
“這是他們辛苦掙來的血汗錢,怎么花我無權干涉。”
莫里歐一邊鞠躬一邊笑著說道:“那就按照您的吩咐。”
羅德利克爵士取出兩個錢包,一個裝著剩下的旅費,還有一個是給水手們的小費。
這些小費,羅德利克爵士當著船長的面一個個交給水手們。
給他們板運行李的水手,還多拿了一枚銀鹿。
當然,這也是封口費。
“船長先生,希望您能對我的行程保密。”
凱特琳手上還有一些傷勢,魯溫師傅的藥膏有一些效果,但是不會這么快就痊愈,他看向莫里歐。
“夫人,這您放心。”莫里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站在莫里歐船長這艘‘暴風舞者號’上,可以從白港望到君臨的一處。
而君臨城,建立在三座丘陵之上。
這里三百年去是被森林覆蓋的,只有零星的漁夫在水流湍急,深涌入海的黑水河北岸定居。
而后來征服者伊耿自龍石島渡海而來,他的軍隊就是這里登陸的,隨后他在丘陵頂端,用木材和泥土筑起了第一座粗糙的防御堡壘。
現在,凱特琳放眼望去,皆是繁華的街區,豪宅、涼亭、谷倉、磚砌倉庫、木屋旅店,以及市集攤位,酒館墓園,還有計院。
一座接著一座,即使相隔還有一段距離,但站在船上,她也能聽見漁市里的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