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抵達瑞士后不久，就意外地得到了一些關于薩克和天景的信息。她發現，薩克和天景的創始人之間，竟然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恩怨。

　　這一發現讓晨曦的心中更加復雜。她不知道這些陳年往事會對眼下的局勢產生怎樣的影響，也不知道這些信息是否能夠幫助她找到突破口。

　　邊左左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集團現有的大股東里，有三人曾經是薩克的管理層，其他人基本都保持著觀望的態度。”

　　晨曦微微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找到那些可能站在我們這邊的股東。”

　　“我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邊左左說，“唯一可能站在我們這邊的，是那幾個一直在二級市場上悄悄購買華勝股票的人。”

　　晨曦一愣，“你是說……？”

　　“是的，我猜那幾人里很可能有天景的對頭。”

　　晨曦沉默了片刻，苦笑一聲，“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晨曦說，“我去會會他們。”

　　——

　　不知不覺，晨曦在瑞士停留已經半月有余。

　　這期間，她約見了不少天景的股東。正如邊左左所說，大部分人對盛珂的態度都處于觀望階段。畢竟一個子公司的CTO人選，并不及實際可到手的利益來的誘人。

　　但也有人對此抱有擔憂。畢竟盛珂的能力是受到業界廣泛認可的。如果不是他，天景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拿下國內市場。而國內龐大的人口基數，更是決定了集團每年營收的具體數額。

　　在這些人中，有幾個股東對晨曦的印象尤其深刻。他們不同于那些盲目跟風的股東，也不同于那些只看重眼前利益的股東，他們是真的對盛珂的能力有所了解，并且看好他在天景的未來。

　　晨曦與這些股東的會面非常順利。他們雖然有些疑慮，但是對于晨曦的能力和眼光也非常欣賞。尤其是當晨曦詳細分析了盛珂的能力和未來可能為天景帶來的價值時，他們的疑慮也減少了許多。

　　“如果你能夠保證盛珂的能力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出色，那么我們會考慮支持他。”這是其中一位股東給出的答復。雖然是模棱兩可的答案，但晨曦也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態度正在發生改變。

　　接下來的幾天里，晨曦又與另外幾位股東進行了面談。雖然他們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但可以看出對方的立場正在逐漸發生轉變。

　　到這里，晨曦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努力并沒有白費。雖然還有一部分股東沒有表態，但是她相信，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這些人也會逐漸加入到支持盛珂的行列中來。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晨曦一直在瑞士逗留。她與邊左左保持了密切的聯系，兩人共同商量對策，希望能夠最大程度地爭取到更多的股東支持。

　　與此同時，晨曦也不斷地與薩克公司的人進行接觸。她試圖通過各種途徑，了解到薩克內部的真實情況。雖然薩克對外的信息一直很公開透明，但是晨曦還是敏感地察覺到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薩克和天景之間的恩怨，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晨曦心中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

　　與此同時，晨曦還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雖然薩克和天景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競爭，但并不是單純的敵對關系。相反，兩家公司在一些項目上甚至還有著緊密的合作。

　　不久后，集團如期召開了股東會議。會議結束，盛珂以微弱的優勢僥幸保住了自己在集團內部的職務。這其中，晨曦和邊左左的一系列操作對最后的結果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當然，她們這么做也不僅僅是為了盛珂，更多地是為了接下來的MBO做準備。

　　事不宜遲，會議一結束，晨曦就搭乘最快的一趟航班回到了國內。

　　雖然身體疲憊，但晨曦的內心卻異常地激動。她知道，這個看似脆弱的勝利，是她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才換來的。

　　“我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就開始籌備MBO的事。”晨曦一邊翻看近段時間的會議紀要，一邊對邊左左說，“我會親自去和股東溝通，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計劃。”

　　邊左左說道：“好，我也會繼續和薩克保持聯系，看看他們那邊有什么動靜。”

　　晨曦點頭，“另外，我想我們應該盡快讓盛珂明確立場。”

　　邊左左沉默了片刻，說：“我同意。雖然我們這次僥幸脫險，但只要盛珂一天不加入我們，對我們而言就會多一分不利。”

　　晨曦笑了笑，“我也這么認為。放心吧，我會盡快說服他加入我們的。”

　　——

　　秋天的夜晚，剛過下午六點，外面的天就黑了。

　　即使手頭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可是晨曦等不了了，只希望馬上就能見到昂昂。去瑞士的行程突然，期間又因為時差等原因，導致她和孩子足足有一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小家伙在莫言楷那里過得好不好？

　　晨曦從辦公室出來，剛走到電梯口，包里的手機就響了。翻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來電顯示是林郝宇。

　　電話剛一接通，一個陌生的女聲就從那頭響起：“你好，請問是晨曦嗎？”

　　“我是。”

　　“我這里是市一醫院。林郝宇你認識吧？他出車禍被送來我們院了。麻煩你盡快過來一下。”

　　晨曦緊緊地攥著手機，指節已經泛白，“車禍？嚴重嗎？”

　　“生命體征目前平穩，人現在在急診，需要……”

　　“我馬上過去。”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晨曦就急急忙忙地掛斷了電話，快速進了電梯。

　　深秋的晚上格外寒冷，刺骨的寒風透過褲管和衣領灌入身體，晨曦顧不上這些，一下車就小跑著沖進了急診大樓。

　　晨曦一臉焦急地找到護士站打聽情況，“你好，請問剛才車禍送來的林郝宇現在在哪里？”

　　護士查看了電腦記錄，告訴她：“人轉到普外了。你從這里往后走，坐電梯上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