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春風不度玉門關
瘋人院最近事情格外的多,因為院長的一切罪癥都被一一揭露,紛紛暴露在陽光之下,他從那個位子上下來,狠狠跌落。
整個醫院陷入重大整頓之中,我也難得有了喘息的機會。
但就像應和人這一生總要經歷坎坷這句話似的,好日子總是不長久的。
院長又回來了。
紅光滿面的,春風得意的。
是的,我沒形容錯。
不知道他經歷的了什么事情,但絕對不是壞事。
我無法忘記他重新當上院長進入大門時趾高氣昂的表情,就連頭發絲都帶著倨傲的神情。
真可笑,如果他再帥點在年輕點我會認為他是年輕氣盛。
可他就是一個白胡子的矮小老頭。
他把在瘋人院里工作的員工,包括保潔阿姨都聚集在這個破舊的“中心廣場”上。
他取名叫中心廣場,但那實際上就是一個破舊的院子,甚至旁邊還種了點大白菜。
你如果問我明明不是員工為什么能來到這的話,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利用地底下的暗道。
那可真是個好東西。
我敢肯定,這個院長利用地下暗道時一定目的不純,因為我發現每個暗道最終的目的地就是監視每個屋子的內部。
但說奇怪的是有的屋子有兩個或三個不同的監視孔,這些監視口有的是新挖的,有的是很早以前就被挖開的。
我也費了不少心思接近那些從小就在這里工作生活的人,他們答的也很隱晦。
總而言之,這所瘋人院成立的原因就是一個愛情故事。
最初的創始人和她的丈夫非常恩愛,但丈夫因為壓力而患有精神病最終自殺而死,妻子化悲痛為動力最終成立的這所瘋人院。
地底下的密道也是他們建的,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觀察一些個別病人隱藏的情緒,性格,為了更好的治療。
但到了現在的院長,這種目的反倒變了味道。
所以一個房間有兩道三個監視孔,新舊不一。
“咳咳,我要你們過來,主要是要告戒一些人,我回來了,別想在我面前耍花招,這次的事兒你看我出事了嗎?我后面有人!臺硬!你再掙扎又有什么用?這里,是我的主場。總有些人……”
又來了,我有些無語,事實上他說的后臺其實是我哥。
這都是我哥把他弄出來的。
沒想到他竟然狐假虎威。
其實我在和我哥玩一個游戲,
“小丑”。
emm,你可以想象成一款解謎游戲。
而我是這場事件的偵探。
就像你所見到的,我哥負責給我一個契機。
什么契機都好,一句話,一個人,一個物件。
而我去挖掘與這個契機有關的一切事物。
打開一個個關卡,攻破一道道難關。
這很有趣,但隨著這有趣,故事也即將完結。
你好,我今天仍舊處于這所瘋人院,但與之不同的是,我即將離開這里,歡迎來到我的視角,我是許申。
我很無聊。
這場事件已經到了結局。
我正在默默數著這場游戲的終結。
我猜你們可能會質疑,會好奇。
后續呢?院長的下場呢?這所瘋人院又怎么樣了呢?
我不會再告訴你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
你真的信這些故事發生在我的身邊嗎?
你真的覺得這些事情是真實的嗎?
怎么可能呢?小可愛。
這都是我編造的。
全都是假的。
女人是假的,小孩是假的,院長的事情也是假的,我哥更是假的。
我只是一個瘋人院里的患者。
僅此而已。
哦,對了,順便說一句。
游戲不是假的,只不過不是我哥,那個人也是我。
你真的覺得我是真的嗎?
開個玩笑。
現在已經到了尾聲。
我要離開了。
這里太平淡了,我甚至感覺我快要染上這的煙火氣。
我不想,我也不要。
好吧好吧。
先讓我裝成一個最符合社會標準的“正常人”開始,一點點“恢復”,在人們所謂的祝賀聲離開這個已經無趣了得“家”。
我還是有些舍不得的,但為了我的有趣,我可以毅然決然地拋棄它。
哦,對了。
有一個人很有趣,是一個退伍的警官。
我“恢復”那天在公園遇到了他。
我們聊的很開心,我跟他說了我在瘋人院的一切。
我想這時候你應該有所警覺了吧,畢竟我騙了你們這么多次,他也不例外,我跟他說的全是假的。
末了,他問我了我一個問題。
“你是瘋子嗎?”
我沒有回答他。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因為那沒有答案。
我們無法定義真正的瘋與不瘋,社會是評判的最低標準,天平的指向永遠基于重的一邊,枷鎖永遠束縛在思想之上,衡量的尺子永遠由最高級權制作。
我是正常人,我是瘋子,我是好人,我是壞人。
極善便是惡,戒條不應由勝利者書寫。
你問我瘋子是誰。
誰知道呢?
或許是你,又或許是我。

花生荳
哦,說個題外話。 那個很可愛的警官是上次那個樓女士的父親,在最后的交談中,他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你處在一個小房子里,在你面前有一張桌子,一邊放著刀,一邊放著食物,你會怎么選?” 那雙滄桑的眸子復雜的看著我。 此時的天格外的藍,一絲白云也無,只有一個小圓球掛在上頭。 “我選擇……開門走出去。”我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