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安排實驗安排實驗!給我把那幾個老家伙都叫過來!”蘇國士推著躺在架子上的安靖邊跑邊喊。
“撐住啊撐住啊。”蘇國士喃喃自語,神色焦急。
怕安靖嗝屁了,也怕耽誤時間實驗數據缺少,也怕神農架的存在,也怕錯失歷史性的一幕。但具體多少,只有自己知道了,當權者若輕命重權,則失民心,輕權重命,則失發展,這個度,只能自己把握。
“快快快,第一針。”
第一針注入,毫無反應。
第二針,也是強化針,若說第一針是循序漸進的穿上盔甲,那第二針,就是一蹴而就的霸王舉鼎。
效果很明顯,各項機能蹭蹭蹭的變化。
“記錄記錄!愣著干嘛呢。”蘇國士吼道,隨機推了推眼睛,喃喃自語:“真沒想到,原來人體還能這么配置,牛筋都比不上,難怪他能和牛筋掰頭一下。”
“國士?國士?”
蘇國士正看得入迷,被推醒。
“這有些物質,我們沒接觸過啊,要怎么弄。”一名老頭指了指全息影像。
蘇國士沉思片刻,試探性問道:“劉老頭,你敢解剖不。”
劉老頭往前走一步,扶了扶眼鏡,喃喃道:“記錄了記錄了,這不明物質讓肌肉活躍度增強,恢復力增強,嗯,還有韌性,總體強度都強化了,另一種高級的強化劑。”
蘇國士罵道:“國家庇護你那么久,到關鍵時候就萎了,這么大年紀還怕死。”
連打了三針,方才記錄完。
“老蘇,解剖不。”劉老頭湊上前問道。劉老頭是一名野化學家,一般是不叫化學家的,是叫野藥子,連土郎中都算不上。終日在深山老林挖著藥,和古物老頭是同一種人,都是云游天下,只是古物老頭不僅挖藥,更多的是做那個一手買轉手賣的倒爺。劉老頭曾不經意間跨入隔壁的印尼國土挖藥,被人家當尋藥鼠,最后還是回了國,才保住那條小命,其中讓他一直被追的就是其中一味藥材,也是強化針中三味主藥中其中之一。
“滾一邊去,上頭沒發話,你敢動刀子,我也不敢讓你動。”蘇國士沒好氣的說道。
劉老頭不屑的說道:“膽小鬼。”
“我膽小?我膽小能帶五百兵去那深山老林救你?”
“那是你追著我屁股跑。”
“那我也救了你。”
“屁大點事能說一輩子。”劉老頭癟了癟嘴,“知了過夏天,喊一輩子。”
“我就喊,勞資救了你一條命。”
“第三針再不打,沒藥效了。”
蘇國士并不著急,掏出一片葉子,“把這葉子放第三針里面。”
等劉老頭嘟嘟囔囔的調配的時候,蘇國士湊上去,悄咪咪的問道:“老頭,能不能想辦法把里面那些東西,弄出來點。”
“老大,這是咱實驗室,是咱這地盤,聲音這么小干嘛,你要偷自己的東西誒。”劉老頭不滿的說道,“沒辦法,粘連,導是導不出來的,只能動刀子,這個身體現在很完美,要動刀子速度也要很快。”
“會死么。”蘇國士低聲問道。
“那不廢話么。”
“誒。”
第三針注入,安靖通體散發朦朧的白光,口鼻竟淌出朦朧的白色液體!在胸鎖乳突出匯聚成幽幽的小水洼!
“快快快,整一點整一點!”蘇國士率先從這震撼的一幕脫離出來,推搡著讓劉老頭采集。
“撈不到?是幻覺嗎?”劉老頭百思不得其解,用玉,用木,用玻璃什么工具都用上了,但就是沒辦法舀到一匙。
“劉老頭你行不行啊?”
“我不行,你來試一下,可能是八字不合。”劉老頭搖頭說道,讓出位置來。
這并非說笑,有些天材地寶,采摘不僅看采摘的時辰,還要看采摘的工具,嚴苛的,采摘的人也是極為苛刻,畢竟人,也是采摘的工具。就像傳說中的七日仙游草,就需要三陰體拿七陰木才能采摘。
另一個地球(藍星)。
“怪,就怪你賺太多了。”樓頂,一西裝男惡狠狠的掐著安靖。
藍星,和地球,近乎一致,就像并蒂蓮一般,即使細微之處不盡相同,總體算是完全一致。每一次歷史性的發展,歷史性的事情,一模一樣,這個世界的安靖,并未膽大到參與兩國戰爭,也沒有初戀憨憨小老板,只是兢兢業業的做著股票經紀人。和地球的安靖一般,他有著理性的一面,但進步卻沒那么大,同樣的多重人格,境地完全不同。
藍星的安靖,未能達到百分百勝率的博弈,但也相差無幾,在這受戰爭影響,股市大跳水,兩千九百點都失守了,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虧的一塌糊涂,百分之八的人不看股市,不賣,就沒虧,百分之十的是莊家,百分之二的,就像安靖一般,仿佛有內幕一般,主力抬價,他就賣,主力壓價,他就買,雖然都不是最低最高點開的,但著實也賺的盆滿缽滿,其中講究的是對股票的估值,眼光毒辣準確。
有人虧錢,就有人賺錢,有人賺錢,就有人眼紅,有人眼紅,就會生出事端。只是安靖著實沒想到,這個生養活在尚海拿著美力堅國籍的炸碎,居然真的膽大包天到謀殺。
大哥,這里沒有美利堅的空氣,這個很大的罪好嗎?他不知道我會武功的嗎?
安靖想反抗,但奈何人只有缺氧一會兒,便使不上勁,手腳并用也爭不脫這個拿美利堅國籍的畜牲的魔爪。
完了,芭比Q了,安靖最后一絲想法消失:要是我直接轉身踹死那拿美利堅國籍的炸碎就好了,可惜了。
人死如燈滅,但那畜牲仍然如牲口一般瘋狂的掐著,嘴里不斷的低吼:“我是美國人,你憑什么比我優秀,你呼吸過自由的空氣了嗎,你呼吸不到了,我在尚海都不用戴口罩,你這個戴口罩的牲口憑什么!”
“喂,掐夠沒有了,很煩誒。”安靖翻白的眼回歸正常,他傲游了整個世界,引得各方老祖震動,最終盤旋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等到分身嗝屁。其實他也可以直接進去,但動用源力,一定會被那幾個老家伙注意到。
“啊,你沒死,你沒死。”拿美國國籍的畜牲被嚇得倒退,“不可能,不可能,我掐了你那么久,喉嚨都能斷了,怎么可能還活著。”
“也不久啊,聊了大半個小時你才敢下手,我憋氣都能憋半小時,”安靖無所謂說道:“而且,你確定你能掐斷我脖子?”說著一咬牙,脖子瞬間長大一圈,肌肉猙獰。
“你不知道我會武功的嗎?你一向都那么大膽的嗎?”安靖活動著身軀,是的,主人格又沉睡了,其他人格恢復到原本的樣子。
“你個下等人,憑什么!”拿美國國籍的畜牲眼睛通紅,揮舞著王八拳沖了過來,安靖一個側身,腳尖一鉤,畜牲瞬間就大叫著翻下天臺,正好落到趕來的警車面前。
藍星的安靖并非不知道危險來臨,上樓頂前就報了警,只是沒想到,這畜牲有個美國國籍就膽大包天,居然敢謀殺了,這也不怪安靖,畢竟生活在安全區域太久,在自己國家還能有這事情。
“審判長,事情就是這樣,都有錄音的,我本以為他喊我是想侵吞我的勞動成果,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痛下殺手,我要求賠償我的各項損失。”安靖淡然自若,凱凱而談,公司說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全不同意。要是藍星的安靖,為了生活,也就按公司安排了,現在的安靖,各個人格都成熟太多了,光賠償金,和各項補償金,就足夠爸媽下輩子無憂了,然后就可以自己慢慢體會世界了。
后面公司的內心雖然一萬頭草泥馬奔騰,但也只能咬緊牙關。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安靖向公司申請帶薪休養,被法院支持,畢竟不管誰,經歷了這么刺激的生死一線,都會精神不佳,又是從事高強度的腦力工作,身系萬千股民的家底,出點差錯不僅公司擔不起,連法院也會上個熱搜,畢竟只要涉及到錢,總要有人背鍋,安靖已然功成身退,做不做這行,已然沒有多大關系了。
公司派人洽談解除合約,三年的收入補償,加上各種賠償和補貼,足足三千五百萬,那拿美利堅國籍的畜牲在尚海的資產已然全無,至于他全家在美國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都有美利堅國籍,也沒人關心。
“咚咚咚。”
“誰啊。”安靖嘟嘟囔囔的起身。
“我們是政府的,麻煩開一下門,有事情找你幫個忙。”
“進來吧。”安靖起身開門。
“安先生,我們是國一級科技院的,希望您能幫我們一個忙。”熟悉的黑衣人,熟悉的蘇國士。
“可以的,是實驗吧,我可先說好,就算你們幫了我,我也不會賣命的。”安靖說道。
“那是自然,這是您的自由和權利,安先生果然聰明,一下就猜到了。”蘇國士恭維道。
“我對錢沒有興趣,不過看在你這次幫我,我每年去獻個血吧,你們自己安排。”安靖嘟嘟囔囔的說道。
“好吧,后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蘇國士放下名片,遺憾的離開,“對了,我國第一校明年招生,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試一下。”
名片上正面是三個大字:蘇丁格,后面加了個括號,寫著‘國士’兩個字,反面則印了一串網址,那是從未見過的網址格式,一般的網址,都是域名加上地址,國際的,國家的,區域的,唯獨這個,完全不一樣。
整個名片就像傳銷組織發的一樣,簡單,但又神秘,高端大氣上檔次一樣。
‘隨便什么網都可以進嗎?’安靖疑惑,在地球的時候,可沒聽說什么第一第二學校,也不知道是有,但是自己不知道,還是什么情況。
只要上網,訪問的地址,基本都有人知道,看小電影的話,運營商那邊是清清楚楚的。
抱著疑惑,安靖掏出外星人最新配置版的電腦,訪問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則是樸實無華兩個大字:招生。然后就是一連串的測試題目,要不是沒有廣告,安靖甚至可以斷定這是無腦營銷。
比如這題:問,你是如何看待薛定諤的貓?請用一句話表述。而這一句話,只要沒打句號,就算一句話沒寫完,安靖用了九個字寫下看法,亂碼了九百九十三個字才打上句號。
同時,第一學校老師招生部。
“挖草,這是什么奇葩?”一個老頭忍不住吐槽道,“老孫,你看看這玩意,足足一千多個字,亂寫的,就前面一句我不相信薛定諤的貓,后面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轉輪功嗎?臉滾鍵盤打出來的吧。”
“就算是你也要看完,然后寫上評語。”老孫幸災樂禍的說道,“我們學校奇葩還少么,淡定點,多大的年紀了。”
“你行你來,占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