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經理人的議題最終沒能通過。

　　其實林楓也知道這個時間段并不適合招經理人。

　　正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走捷徑。

　　實體店銷售的事林楓覺得燒鴨佬談不妥換成他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況且他的年紀擺在那，坐在談判桌上天生會被人輕視。

　　與其這樣倒不如搗鼓自己熟悉的路線。

　　網店一直都有的做，每年雙十一的成交額都以千億為單位。國民購買力到底有多恐怖？

　　“刷單刷好評還是太低端。找人代言？”

　　林楓想到直播帶貨這個產業。

　　10年自然還沒這個說法，但這不影響他進行騷操作。

　　網紅帶貨沒起頭，明星代言又太貴，那他可以做什么呢？

　　自然是讓主播打廣告啊。

　　某y直播已經火起來了，很多人都在上面看女主播唱歌跳舞。

　　林楓借用黃志成家的電腦。

　　點進游戲界面，接著建號起了一個“阿成燒鴨”的用戶名，然后用網銀沖了一點錢進去，給熱門主播送了點禮物后留下一個商務合作的邀請彈幕。

　　反正就是廣撒網的模式，合不合作的另說。

　　無論是直播CS的，dota的，LOL的。總之林楓來者不拒，都能合作。

　　當然他也看到一些主播的名字讓他印象相對深刻，因為再過幾年這些主播將會成為大咖，年收入破千萬。

　　在廣撒網的前提下，終于有“魚兒”上鉤了。

　　最先聯系林楓的是一個名叫釣魚竿的游戲小主播。

　　“怎么合作？”

　　“打廣告，給錢的。”

　　釣魚竿明顯感興趣，“具體說說？”

　　林楓留了聯系手機，讓他電話詳談。

　　最終所有聯系的主播，林楓都給了兩個合作方式讓對方自己選擇。一個就是雙方合作開網店，網店里所有的銷售額都算在這位主播的名下，到時候按比例分成。

　　另外一個合作方式相對簡單，那就是只打廣告，按次數給錢。

　　這個模式也多虧某位主播經常在直播時玩著玩著就來兩句“買肉松餅啊！”這讓林楓記憶深刻。

　　操作方式不僅可以在直播的時候打廣告，還能把主播打得精彩的視頻錄制下來，然后發到各個視頻網站上。

　　這年頭網民的正版意識提高不少，但視頻剪輯什么的還沒有版權一說。

　　反正在視頻中間或結尾留個網店搜索的店鋪名就行。幾秒鐘的廣告，觀眾們不會在意的。

　　僅僅一個晚上，就有五個主播答應合作。

　　三個選擇開店分成，兩個選擇直接收廣告費。

　　雖然暫時還沒有體量大的主播找來，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頭。

　　當然，這些都是口頭協議，真要合作肯定還得簽合同，不過合同郵寄就行，談妥就快遞。

　　要是有擔憂那也可以當面談當面簽約，可惜公司這邊沒多余的錢花在出差上。所以只能讓對方自費過來。

　　要是有意見，那就寄合同吧。

　　再不行那就先磨著，等公司的流動資金寬裕些再去。

　　做完這些林楓差點累倒，畢竟他在鄉下都在勞心勞力，休息時間沒多少。這也是為什么他想請職業經理人的原因，實在是太累了，身體吃不消。

　　......

　　2月12號，年廿九。

　　一早上他就收到學姐的邀請。

　　“喂學姐？怎么這個時候約我？過年前不是家家戶戶都在忙？你們家不用大掃除之類的么？”林楓好奇問道。

　　“我剛放假好吧？”蘇晴晴無奈地嘆氣，高三學生那叫一個苦，年二十九才放寒假，初七就回校。

　　自覺一點的年初四年初五就跑回學校自習。

　　她也就是想趁著僅有的幾天假期稍微放松一點點。只能松一點點，不能太過放松，不然會找不回學習狀態。

　　林楓也確實佩服這種自制能力超強的學生，反正他做不到。

　　他想集中注意力都是一件難事，就算是寫作業，寫著寫著都會莫名其妙跑自家床上去的。

　　他一直懷疑自己家里有鬼，“不是鬼還有誰影響我努力學習的決心？”

　　林楓緊趕慢趕才在10點鐘到達約定地點，沒想到學姐比他來得還早。

　　“誒，學姐你居然不遲到？”林楓好奇道。

　　蘇晴晴似笑非笑，“喲，你很懂女孩子嘛，知道女生出門很花時間，會遲到。”

　　林楓笑著回應，“我看網上說女孩子出門洗頭就是對男生最大的尊重。學姐你洗頭了沒？”

　　學姐沒好氣道，“滾，我洗沒洗頭你還看不出來？”

　　說完她還不得勁，錘了林楓肩膀一下才順氣。

　　兩人打打鬧鬧，來到一家小飯館。

　　“誒，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游樂場。沒想到10點多就直接吃飯？”

　　這個時間點人家沒開門的吧？

　　尤其是過年，街上就沒有多少店鋪是開的。

　　林楓不太喜歡過年，因為商鋪都關門了，想買瓶水還要走好遠才能買到。

　　所以說看到這家小飯館還開著，他就忍不住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游樂場？去游樂場干嘛？”學姐眨了眨眼，然后又錘了林楓一下，“你是不是網絡文學看多了？說我歷盡滄桑，要帶我去騎旋轉木馬？”

　　林楓戰術后仰，“我可沒說啊！我就是覺得女孩子無論多大，心里都住著一個小公舉。就像香江那迪士尼樂園，明明是動畫片主題樂園，不也一堆比我們都大的成年人去玩？”

　　蘇晴晴認同地點了點頭，“你這么說也有道理。真沒有嘲諷我？”

　　“怎么會？”林楓眼觀鼻鼻觀心。

　　想的卻是女孩子心里住著小公主，男人又何嘗不是？他將近三十歲還會玩奧特曼變身器。

　　這時飯店老板娘走了過來，“閨女吃點啥？”

　　學姐一副熟客模樣，“例牌三菜一湯。”

　　點完還跟林楓推薦，“這里的老母雞湯是一絕。其他店鋪可做不出來，要提前一小時預定。所以我才十點多就拉你過來，等他們湯熬好才上菜。”

　　“那我們在這等一小時？”林楓眨了眨眼，多少有些意外。

　　倒不是說自己趕時間，可在飯店里等上菜是一件挺折磨人的事。為什么不提前預定，然后玩到差不多時間再來？

　　不過這種話他沒說出口，他知道女孩子不喜歡。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的，咱們來聊天啊！快說說你期末考試考得怎么樣？我可是要去楓城大學的......”

　　“額......期末考......”

　　考完他就沒回過學校，那天是發短信讓同桌幫忙把發下來的卷子塞柜筒里。分數什么的壓根沒關注過。

　　這時候被問起，當然答不上來。

　　不過同桌陳昊好像和他說過，他班級排名倒數第六。

　　其實相對而言他已經有進步了，以前都是排在倒數前五的。

　　當然也不一定是他進步了，也許是原本排在他前面的同學退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