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座奇怪的宮殿,走,快去看看!”
汪三省努了努嘴,摸了摸剛被師姐拍過的后腦勺。
“三省,這是一件寶器哎!”束月如嘖嘖稱奇。“沒曾想這通明界還有這等規模的寶器。”
汪三省提醒道。“師姐,師父都說了莫要小瞧通明界的實力。”
“我哪有小瞧?我也就比你多修行兩年的時間,你當我沒數嗎?”
汪三省趕緊點了點頭,然后束月如繼續打量起了這座有些粗獷的宮殿。
“比師伯的萬象神宮差遠了。”
“那當然咯!”
束月如白了汪三省一眼。“你又沒有去過,你怎么知道?”
“你都和我說過那么多次了,我能不清楚嗎?”
束月如揉了揉汪三省的頭發,然后看向了宮殿外的四桿長槍。
“師姐,這里一共有四桿長槍。”
束月如這時候倒是收起了小脾氣,看的很是仔細。
片刻之后,她開口說道。“應該是一位四重天的神通者留下的,而且這人的實力在南明天中也很是不凡。”
“那他是為了什么?”
“這還不夠明顯嗎?為了鎮壓這座宮殿唄,要不然喝西北風嗎?”
“小女娃好眼力!”宮殿之中傳來了大祭柱的聲音。
而聽聞小女娃這個稱呼,束月如倒是多有不滿。
“師姐,有人哎!”
束月如則是又白了他一眼。“我耳朵不聾。”
接著汪三省開口對大祭柱說道。“前輩是被人困在此地嗎?”
“吾被大夏人族鎮壓與此,二位可有解救我的法子?屆時必有厚報!”
這不是他第一次向外求救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所以死馬且當活馬醫吧。
汪三省看向了束月如,而束月如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露餡。
束月如則是說道。“前輩,我們倆的修為都破不掉這長槍,可我有個優點。”
“哦?什么優點?”
“我學東西很快,這長槍上的寶術給我時間我可以學會。等我學會了想來可以助您脫困。”
大祭柱激動的問道。“那你需要多久的時間,你若真能學會,這段時間可喚我犬首族的族人來服侍你二人。”
束月如想了想說道。“前輩,我畢竟修為差的有點多,所以想要完全學會的話得要一年時間。”
大祭柱聽聞之后更加的高興了。“你們可以去犬首族喚些人來,這一年中他們自會照顧于你。”
汪三省卻是早就蹲在了地上,聽師姐忽悠這里面的“老前輩”了。
“先不急前輩,您能和我說說這一式是怎么樣的嗎?我很是不解。”
“哎。”大祭柱嘆了口氣。“卻是那大夏的張文遠身負開明爐,開明九尾托天之九部化為這四槍。”
束月如湊到了汪三省的身邊蹲了下來,兩人竊竊私語。
“這里居然有開明爐哎!”
汪三省也有些驚訝。“平陽界也好久都沒有開明出現了吧?”
束月如點了點頭。“何止平陽界,據我所知開明爐一直都很少見。”
“那你學會了嗎?”
束月如搖了搖頭。“學嘛倒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沒用。”
汪三省卻是知道自己這位師姐不一般的地方,他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就沒用了?”
“這寶術和開明有關,我又沒有開明爐,看倒是看的懂,可只得其表。”
說罷,一桿長槍出現在她的手中。
“你看,也就這樣了。”
汪三省瞧了瞧也點了點頭。
“而且這槍中帶有登天境的感悟,我又不是登天境,就更沒用了。”
看著手中的長槍,束月如很不滿的將它散了。這寶術雖然可以臨摹,可沒有開明爐也就是雞肋,哪怕她進入登天境也沒什么用處。
“小道友,小道友,你們可還在?”
大祭柱卻是換了一個稱謂,他在這月殿之中卻是看不到外面的場景。
“在的,前輩。您等等,我再觀摩觀摩!”
“好的,小道友,你慢慢觀摩。”
汪三省扯了扯她的衣袖。“師姐,走吧。”
束月如瞪了她一眼。“這么有趣,怎么能走呢?”
汪三省很是無奈的朝身后看了一眼,卻是犬首族的人正朝這邊趕來,要不了多久就要來將他們包圍了。
“小道友,你且安心的待在這兒破解此法,我的族人會保護你的周全。”
也不知道這大祭柱用了什么法子聯系上了族人,或者說他的這些族人一直都在這附近。
汪三省坐在地上單手撐著腦袋。“這下好了吧。”
束月如卻是笑了笑,然后又揉了揉他的頭發。“怕什么?難道師姐不能保護你嗎?”
束月如又對大祭柱說道。“前輩,這法子我已經掌握了。”
“別哄騙于我,這張文遠的天之九部我深知其中的厲害。”
“您不信便算了唄。”
“當真?”
“那當然了,不過。”
大祭柱也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著急的說道。“小道友,你有何條件盡可以提出來,待我出去必會履約。”
“咯咯咯。”束月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可我是人族呀,我為什么要救你出來呢?”
“你!你竟拿我當那玩笑!”
束月如看了眼身后的犬首族。“嘻嘻,走咯三省!快跑!”
說罷便拽著汪三省朝著牧犬城跑了過去。
月殿之中傳來了大祭柱憤怒的聲音。“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師姐,你不是說沒法子嗎?”
“對啊!”
“那你為什么和他說自己有法子。”
“騙他的唄。”
“額……”
“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犬首族的人卻是不敢越界深追,束月如和汪三省則一路來到牧犬城下。
鄧將軍卸甲,穿著一身素衣坐在城頭之上喝酒。陛下允了他休假半年,他卻是沒有離開這牧犬城。
束月如站在城樓下跳著打著招呼。“大叔,大叔,張文遠在什么地方啊!”
鄧將軍低頭便看見了兩人,汪三省身著青衣,負劍,嘴唇有些白,倒也不失為一俊秀少年。
束月如則身著紫衣,很是顯眼的顏色。同樣也負劍,性子跳脫,唇紅齒白也是一活脫脫的美少女。
“找文遠將軍何事?”
“我想看看開明,大叔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汪三省怕這位大叔忌憚什么,開口解釋道。“大叔,我師姐只是想看看,我們不是壞人。”
鄧將軍笑了笑,原來是兩個涉世未深的毛孩子。要不然誰會將壞人兩個字掛在口中。
“或許在西邊。”
“謝謝你啦,大叔。”
說罷掏出一個小酒葫蘆扔給了鄧將軍,然后兩人進城向西而去,卻是沒有逗留。
鄧將軍打開了酒葫蘆,酒香撲鼻,鄧將軍一時間都有些沉醉。
一口美酒入喉,渾身通暢。鄧將軍卻是面色凝重了一些,鄭重的將塞子給塞好了。
這不僅僅是美酒啊!這可是實打實的寶酒!他可是登天境的神通者,一口酒便渾身通暢,這其中的價值不言而喻。
他回過頭看了眼束月如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嗣,出手竟然這般闊綽。
當然他并不擔心什么,這兩人也是人族。且文遠將軍是誰?需要他來擔憂安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