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講到一些事，原來人丹婆婆許多年前進過一處遺跡，得到半冊秘笈《先天神功上卷》。
哪怕只有上卷，里面的功法已足夠神奇。
它可以用外界靈氣不停地沖刷錘煉八脈，讓經脈壯實，靈力比同階強大。
因而她從一階時就能輕易擊敗二階武者，又如現在，她六階后期，但別說七階，就算對上八階初期，一樣有勝算。
這都源于習得此功法。
說起來，先天神功并不是修煉功法，而是一種特殊的經脈錘煉術。
馬良聽到這里，倒是心中一動，這先天神功不是修煉功法，但九陽真經是修煉功法，如果兩者結合，不知道會怎么樣。
接著又聽婆婆講到，她后面因緣際會，又得到波裊丹丹方及功法，這波裊丹要使用須封住任脈，截斷一線氣息，以讓靈氣逆流。
而這功法明顯與之前的先天神功是沖突的，一邊是青春永駐，一邊是神功強大，她兩個都沒放棄，強行修了兩種功法。
這幾十年，因為這樣，她壓制著自己的修為不讓它進七階，七階是武境一大坎，一進入七階，靈力便會貫通八脈中的任脈和沖脈。
那時她修煉多年的波裊功就會前功盡棄，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聽她說得神奇，馬良就問道：“那你要是不壓制，豈不是已進了筑元境，我看書里說進筑元境后，人變老會很慢，你為什么不先進筑元境呢？”
“人變老會很慢，大意是說你進筑元境前是什么樣子，后面就變化不大。我得到先天神功時歲數已不小，所以就算我之前再努力，進筑元境，起碼也是八十歲后……”
馬良明白了過來，她追求的是永遠十六的少女感，進筑元境已是八十歲，即便不再變老，也不是她能接受的。
說來這婆婆也是個怪人，為了活著時能青春永駐，寧愿不進筑元境。
要知道進筑元境后，壽元就能從一百五十歲左右提升到五百歲，而她居然就這么放棄掉那幾百歲的壽元。
“何況也沒那么簡單，先天神功雖好，需要的靈石資源卻驚人得很，特別是越到后期，越是我無力支撐的，加上我同時修兩個會讓經脈沖突的功法，終于導致反噬——其實如果不找到靈渦晶，我只能再活不到半年時間。”
“花花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初墨在旁邊擠出幾滴眼淚。
初墨這百年備胎真是夠了，邊上的馬良看得有些無語。
說起靈渦晶，他現在倒是不少，不僅身上有，家里幾雙舊鞋子里也塞了一些——無它，塞里面沒人注意。
去了好幾次渦心后，他才搞明白靈渦晶的來歷。
因為他發現每次去，靈渦晶出現的位置和數量都會變化，像剛切換為呼或吸沒多久時，靈渦晶幾乎沒幾片，但后面隨著時間卻越來越多。
后面猜到，這太極渦渦心產生的靈渦晶并非不受呼吸切換的渦流影響，而是同樣會被渦流清除。
只是清除后，它在下一輪呼或吸中，又慢慢在渦心生成，這靈渦晶就像太極渦天然生成之物。
這也意味著，他只要肯收集，光是靈渦晶，起碼每天都能收個幾十塊。
接著婆婆又看了看馬良，說道：“小弟弟，你那天其實也騙了我。”
“什么？”
“那鐵塔九層，明明石碑上就有字，而且寫得很清楚，叫太極渦。我初時以為是靈氣渦，后面認為是靈極渦，可沒想到竟是太極渦。可你上次進去，卻沒告訴我石碑上的字。”
馬良心里明白，婆婆這幾天肯定又讓別人進渦心看過。
他也懶得理婆婆的話，反正大家都是騙，只是岔開話題：“你又騙人進去了？”
婆婆表情有些痛苦地點了點頭，“我不想我這張臉半年后變成一個骷髏，不得不這么做。”
“你都是騙普通人進去？”
“對，修煉者怕他們認得靈氣渦，知道進去后肯定活不了，多半就不會講出石碑的內容，所以……”
“嗯。”馬良現在才明白，為什么那天要讓他進去了。
“也不知后面進去的人會不會也遇到你說的警老前輩？”婆婆他們自然不會等三刻鐘到太極渦呼吸切換時，而是早早在一刻鐘不到就離開了，所以并不知道送進渦心的人后面怎么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見過老爺爺一次。”
“那如果我在那時間進渦心，會不會也能遇到警老前輩？”婆婆看似在問他，卻又好像在自語，“但那警老前輩會不會已看過我們把人推進去的事？”
她也清楚，就算有警老前輩，人家是不是會出手相救，還得兩說。
“不然下次我先進去看看？”初墨說道。
“這是我的事，要也是我進去。”
“那就一起進。”初墨又說道。
馬良心道，你們要非進去送死，我也管不著，反正少禍害一些其他人也好。
他倆爭了幾下，卻聽婆婆又嘆道：“我忘了，現在我們想進也進不了，鐵塔外姓盧的和那姓方的兩個家伙今天肯定守在那里。”
“那方時均是七階，我可以對付，但那盧材是九階中期，光他一個人，我們就搞不定。”初墨也說道。
馬良心想，難怪他們二人今天不在鐵塔附近，敢情是遇到更厲害的仇家了。
他從苑凝那里也知道，這幾天西林省七域各地，都有人過來，甚至還有零星周邊各省過來的高手，秘境的事經過這些天發酵，已徹底傳出去了。
對了，他突然想起剛剛初墨提到的方時均，不就是鐵塔城的城主。
這么說來方時均將比預想中更早接觸鐵塔秘密了，想到老爹他們不知能不能順利出逃，他心中急了起來。
“該說的也說了，不然我先告辭吧。”馬良說道。
“先別急，小弟弟，我答應的事還沒給你呢。”
“什么？”
婆婆轉頭向初墨說道：“你離遠點。”
“又要支開我！我我我……”初墨不悅道。
“不愿意么？”
“你別生氣，我走便是了。”初墨見婆婆臉上露出生氣的模樣，趕緊說道。
老備胎了，馬良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