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年前。
轟!
萬獸天,一道沖天的爆炸氣浪以歸墟殿為中心將方圓百里夷平。
“咳咳。”
破敗的廢墟下,一位老者披頭散發的半埋于碎石下發出虛弱的吐息。
“亂了,哈。。。全亂了。”
老者嘆著氣仰頭看著破敗的宮殿穹頂灑下來的細碎星光,釋然的長嘆。
“我諸天二十六位古尊已不足五人。”
哈。
“敗了,呵呵呵。”
老者自嘲的搖著頭。
“徹底敗了。”
“諸族十二天,都將在圣罰中泯滅。”
噠,噠,噠。
一只腳踩過已經破碎的“歸”字石牌,伴隨著嘈雜的腳步聲逐漸清晰,一位青年帶領著數位著裝各異的人來到長者身前。
“你們來做什么?讓我靜靜。”
老者打發般的下了逐客令。
噠。
老者松開半邊裸露在碎石外的手,一塊兒碎片掉落在地。
“天機儀也推演不出來了,已經,沒有未來了。”
泄氣般,老者垂下頭目光漸漸黯淡。
“如果不破開那層境界的屏障,哪怕是用祖龍的鱗片演化出的大陣破掉也是遲早的事。”
卡拉,卡拉。
一位青年移開老者周圍的碎石將其扶向一旁的石座上。
“師尊,徒兒今日聚集諸族所有精銳有個想法不知可否一試。”
“嗯?”
老者眼神微微一動,看向對方等待著后話。
“圣族源自圣神,圣神對他們的腦海中種下‘秩序’的種子使他們意志堅定,觀念共識,無堅不摧,而諸族之內又有臥底無時無刻的監視著我們無不想從內部瓦解我們,我們目前只能被動防守別無他法。”
“。。。”
“我們只能將所有希望交給唯一的變數,‘未來’”
老者眉頭微皺,眼神流轉隨后看向對方示意他繼續。
“如今,實力懸殊,圣族暗線早已無孔不入,我們的所有行為如同一本敞開的書一般,已無所遁形,既然坐以待斃是死,那就創造一個變數一個我們自己都難以確認的變數來貫徹整個歲月長河,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個變數不斷發酵直至站在諸天命運的終點。”
“你想,,,做什么?”
青年眼神剎那間凌厲起來,回頭環視著眾人又看向自己的老師。
“天地生靈各懷氣運,而氣運也有優劣之分,其中以龍為尊,這個計劃將是我們面向圣族砍出的最后‘一劍’”
青年回頭看向身后的眾人。
“我稱這個計劃為,”
“‘圣龍氣運’計劃。”
。。。。。。
顧天洪見這周元那呆愣的樣子連忙擺手。
“也對,這種事情你也應該不知道,畢竟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你不聽也罷。”
顧天洪重新坐回位子,低聲自語。
“曾經那些大能的謀劃豈是我這種晚輩能理解的。”
“前輩,您說這個碎片和這個圣龍氣運又有什么關聯?”
周元眼眸一凝,聲音有些迫切。
“這就要從我師尊蒼玄老祖還在的時候說了。”
顧天洪喝口茶水潤了潤嗓子。
“當時我們諸位峰主也不過是天陽境的小輩,唯青陽師兄天賦優越處于源嬰。”
“上一任的氣運傳承者乃是我們師尊的師姐,身懷陰陽氣府又有圣龍氣運加身,可謂是所有傳承者中最強的一任,不,應該說是,神祇之下第一人。”
“當初祖龍大陣被破,以一己之力將那碾壓性軍隊打成殘兵敗將。”
嘖。
顧天洪低沉著臉,長嘆著,神情有些低落。
“雖說是殘兵敗將,但依然不是我們五天短時間內所能應付的,不然師尊也不會隕落。”
咳。
顧天洪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快速矯正情緒。
“有次師尊帶領我們清掃圣族余黨時發現了一個實驗。”
emmmm
顧天洪眼睛一閉仰身靠在椅背上思索起來。
“圣族不斷靠優渥的資源瓦解著諸天萬族內部防線,不免會有些暗黨,我們當時就發現一處,他們一直在抓捕不同源獸進行著一種實驗,將他們源氣提取融合為自己所用。”
“。。。”
周元目光流動,腦海中想起那名老者口中的“試驗品”
“這種實驗聞所未聞,更沒有根源性基礎,自然難以成功,我們很輕松就擊潰了他們,可是那家伙嘴是真硬,哪怕被折磨死也一個字都沒蹦出來,最后還是在師尊搜魂下得到些支離破碎的信息。”
顧天洪重新直起身子,單手立于大腿彎腰撐著臉。
“他們似乎想嘗試將圣龍氣運剝離融合斬斷氣運的傳承為自己所用。”
“。。。”
周元雙眼微瞇,神情難以察覺的凝重。
“不過怎么可能~”
顧天洪嘲弄的擺著手。
“圣龍氣運乃是數萬年前大能們透支底蘊的結晶,身懷諸多因果,更是有著極高的靈智,他們還受不起。”
“但是啊。”顧天洪話鋒一轉“但是圣族真的下血本想要斬斷的話或許也不無可能。”
“我時常想。。。”
哈————
顧天洪長吐口氣神情有種說不上來的憂愁。
“距離上一任已經過去幾千年了,為什么傳承者遲遲不曾出現,難道氣運真的已經。。。”
嗐。
“操心過去無法改變,關心未來又難以預料,我們要做的只有見證當下。”
“差不多啦。”
顧天洪起身,一陣微風在室內微微流動。
“紅衣那丫頭傷勢我檢查已無大礙,剩下就麻煩你啦。”
“小子,你天賦不錯,或許我這洪崖峰核心弟子名額不用我留給你,其他五峰也會爭相給你送去。”
“你還真是。。。”
顧天洪的身體融入氣流中緩緩消散。
“讓人莫名的期待吶。”
“恭送峰主!”
周元連忙起身行禮直至室內氣流逐年平息。
是嘛。
周元推開門,迎面撞向一臉關心的周泰。
圣龍氣運數千年歲月最終選擇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