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如暴雨般卷襲至菲麗芭的眼前,她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鮮血子彈。
云升編了一大堆謊,可是讓他誤打誤撞上唯一一個真的,就是開膛手杰克的戰(zhàn)斗力確實(shí)比菲麗芭強(qiáng)。
開膛手杰克的能力被看低是從壓抑不住瘋狂的理智開始的,那個杰克口中的主人,必定不會用一個充滿未知不穩(wěn)定因素的殺手。
于是,菲麗芭這個愚忠之人才趁機(jī)得以上位。
事實(shí)就是,菲麗芭完全不敵云升版的開膛手杰克。
她不斷地逃竄躲避著一直追蹤著他的鮮血之槍,這等火力壓制之下,她引以為傲的毒都沒機(jī)會施展。
局勢對菲麗芭很不利。
她再次動用她的能力,裂化成一塊一塊的毒泥,試圖拉扯云升的攻擊。
只可惜她大錯特錯了,想用這種方式來應(yīng)對,可能對普通子彈有用。
但云升的鮮血子彈是可濺射的,只要擊中一塊毒泥,那么將彈射到下一塊去,除非距離過大。
但就菲麗芭展現(xiàn)的狀態(tài)來講,她并不是分散得非常開,因為那樣她匯聚到一起會很費(fèi)力。
“沒招了嗎,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云升還在射出鮮血之槍。
開膛手的身體卻有些支撐不住云升如此暴力地透支了,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
“江月!快,想想辦法。”
“你讓我想?”江月張嘴做出個疑惑的表情。
“想辦法逼迫她重新匯聚到一起。”
江月想不到啊。
江月她,她竟然掏出了燃燒瓶。
“我靠,你是移動軍火庫嗎?”
江月點(diǎn)燃燃燒瓶丟過去,點(diǎn)燃,丟過去,點(diǎn)燃,丟過去……
菲麗芭的周圍出現(xiàn)一片火海,熊熊燃燒的烈焰,將她本能的趨冷性逼出來,逃向溫度更低的沒有火焰的中央。
一旦這些裂塊匯聚到一起,菲麗芭就又重新化形了。
“干得漂亮,江月!”
江月一臉,我做了啥啊,的表情。
明明不過是亂丟燃燒瓶罷了,卻被表揚(yáng)了。
云升將全部精神力匯聚至一點(diǎn),鮮血之槍也集中到一枚巨大凝實(shí)的子彈上。
咻!
云升因為沖擊力過大,向后倒去。
剛好砸中了還沉寂在分析剛剛自己為什么會丟燃燒瓶的江月。
“哎呦。”
而菲麗芭那邊則是必死無疑的了。
有她頭這么大的一發(fā)子彈,或者說炮彈,在那一瞬以音速穿擊了頭部,并融進(jìn)了菲麗芭·波伊貞的身體里。
“唔,吾主……”
就算菲麗芭全身都是毒,她也扛不住開膛手杰克這全力的一擊。
如果說鮮血子彈對常人來說是污染的存在,那么對菲麗芭來說,更像是凈化。
菲麗芭低聲嗚咽一聲坍縮成一團(tuán),然后爆炸裂開,噴濺了一墻的血跡,尸骨無存。
“唔。起開啦!壓著我了。”
“啊,抱歉,身體有些撐不住了。真有些對不起杰克呢,用他的身體做了這么過分的事。”
“道歉的事后面再說吧,還有個麻煩沒解決呢。”江月看向一旁椅子上昏迷的博士。
“呃,你帶了那個嗎?”
“帶了的……”
“那我們開始吧。”
“我覺得用不著了。”
“為什么。”
“就這么來吧,”江月指了指博士桌上的東西,“那不就是現(xiàn)成的嗎。”
博士桌上真有個深潛者裝置,但或許叫他意識轉(zhuǎn)移器更好,或者叫博士專用偷身器。
云升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一端竟然已經(jīng)連上博士了,是什么時候?
另一端在旁邊那具賽博機(jī)械人上。
“窮途末路了是吧,拋棄了他剛吹的最強(qiáng)肉體,什么墻頭草啊,這會兒又選擇機(jī)械飛升了。”云升不屑地看著已經(jīng)是個空殼的身體。
然后,電腦突然顯示結(jié)果。
充能完畢,立即啟動。
“你都搞這東西當(dāng)身體用了,你這不裝個反應(yīng)堆,放電池是幾個意思啊?”
啟動的速度很快,根本沒時間給云升去拔他的電源。
“哈哈哈,低等的碳基生物們,博士我不陪你們玩了,拜拜!”
機(jī)械博士的腳底噴氣,穿破天花板飛走了。
“呼叫直升機(jī),這里是B級職員云升,能否觀測到一個飛行的機(jī)械體。”
“這里是直升機(jī),我們沒有觀察到飛行的機(jī)械體,一切正常。”
這家伙一定是用了光學(xué)迷彩和雷達(dá)隱形逃掉的,但他到底要去哪兒呢?
“等等,那機(jī)械人里是不是還有個卡洛斯的腦子……”
“好像是誒。”
“這家伙奪舍上癮了吧。”
沒法追蹤博士了,云升只好躺下,連上意識轉(zhuǎn)換裝置,將意識輸送回身體。
唔,還是像做了噩夢一樣。
這玩意兒用多了對精神怕是不太好。
嗯,兩大塊什么東西,軟軟的。
云升緩回神來才發(fā)現(xiàn),江月正抱著他。
真好聞呢,江月身上的香水味。
“唔,你在吸什么氣啊!”
“香水,安神。”
“笨蛋。”江月卻沒有給他一巴掌,而是繼續(xù)抱著他,是想要展現(xiàn)母性光輝嗎?
不知不覺地,江月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云升的感情越來越特殊,這好像不太正常。
雖然對云升有好感,卻進(jìn)展得有些快,似乎像是有股力量在助推。
但也有一見鐘情的說法,那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夠了吧。”
“再一會兒。”云升閉著眼睛,他非常的累。
江月的身體軟軟的,抱著很舒服。
意識保持了兩天多的清醒與興奮,是個人都想睡個夠了。
云升不說話了。
云升睡著了。
“啊,真的睡著了啊。”江月沒辦法,因為這家伙太沉了,她一個人可搬不動。
“直升機(jī),下來幾個人搬人。”
看著云升的睡顏,江月少見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