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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粟

第十四章:蠱修

如粟 賣花的小空白 6372 2025-07-16 21:10:21

  ———————①———————

  廉貞城外,某片靜謐樹林里。

  一支被人直插在泥土地里的白色蠟燭,在上方青色的火焰的炙烤下慢慢融化著。

  蠟燭不遠處,布置好誘餌的星河與陸仁珈趴在泥土地上,借著身前茂密的灌木叢隱藏了起來,等待著獵物上鉤。

  就在不久之前。

  自知理虧決定協助陸仁珈的星河從陸仁珈那兒,了解到了掠影蛾的大致外形以及捕捉起來的諸多麻煩之處。

  這也不禁讓他覺得有些好奇。

  既然這個掠影蛾捉起來這么麻煩,為什么陸仁珈還要這么大費周章的去捕捉它?

  難道這個掠影蛾實際上是種寶物?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星河覺得自己等會兒可以找陸仁珈買幾根蠟燭,也試著看看能不能抓上幾只。

  因此,趁著獵物還沒出現,兩人趴在地上閑著也是閑著的功夫。

  星河微微扭過頭去,將目光落在了身旁陸仁珈那白皙精致的面龐上,壓低聲音,趁機問了一句:

  “話說你抓這個掠影蛾干嘛,這玩意是有什么特殊用途嗎?”

  “你想知道?”陸仁珈轉過頭來正視星河眼眸,秀氣柳眉微顰,白皙面龐上浮現出一抹凝重神色。

  “那啥…是不能說的秘密嗎?如果是的話就不用了。”

  見陸仁珈似乎有所顧忌,星河有些心虛地眨了眨眼,連忙撇開目光,極為上道地找了個臺階給對方下。

  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修仙小白了,自然是知道這修仙界內存在諸多忌諱的。

  尤其是那些別人不愿意透露的秘密,絕對不可以打聽。

  否則容易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然而,陸仁珈沒有選擇下星河給的臺階,而是將頭轉回。

  她那張白皙嫩滑的俏臉上看不出過多神情,略微遲疑了片刻之后,方才重新張開紅潤櫻口,輕聲反問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知道蠱修嗎?”

  “蠱修?知道啊。”星河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就是養蠱蟲的修士對吧,感覺挺好玩的。”

  “好玩?”聽到這話,陸仁珈先是詫異轉頭,重新看回星河,秀麗的眉宇間流露出一抹小小驚訝,稍稍愣神。

  緊接著,她那盈盈明眸便如牙月彎起,抬起一只晶瑩玉手輕捂朱唇,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道:

  “你這人倒也奇怪,像蠱修這種天天和那些蛇蟻鼠蟲為伍的修士,別的人遇到幾乎都是避而遠之的,你居然會覺得好玩,難道就不會感到害怕嗎?”

  “這有啥,不過是修煉的方式不同罷了。”星河聽罷不以為然道:

  “而且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不就是蛇蟻鼠蟲嘛,我以前也養過蛇啊。”

  “什么蛇?”陸仁珈止住笑聲,好奇追問道。

  她那秋水盈盈的明眸之中閃過一道光亮,顯然星河的話成功勾起了她的興趣。

  “玉米蛇。”星河并未多想,直接脫口而出。

  “玉米……那是什么蛇?”或許是之前從未聽說過的緣故,陸仁珈輕眨了幾下修長眼睫,顯得有些疑惑。

  “嗯……”星河揚頜抬眸,回憶了下自己高中時候養的那幾條蛇,隨后解釋道:

  “一種寵物蛇,有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花紋和顏色,很漂亮,沒有毒,性格也很溫順。”

  至此,陸仁珈忽然覺得有些沒勁了。

  她柳葉般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收回目光,再次將頭轉了回去,撇了撇嘴,略帶嫌棄地說道:

  “沒毒又不兇的蛇,養它干嘛。”

  “這個……畢竟是當寵物來養的,而且我家鄉的人沒法修仙,養毒蛇和兇蛇的話難免會傷到周邊的人。”

  用手撓了撓后頸,星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隨即又問道:“看這樣子你也喜歡蛇?”

  “那當然。”陸仁珈稍稍昂首,語氣極為肯定地說道:

  “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么要抓掠影蛾嗎,很簡單,因為我就是蠱修,我要用它來強化我的蠱。”

  “你是蠱修?!”兩眼瞪大,嘴巴張開,星河下意識地叫出了聲,顯然這個答案一時之間令他有些驚訝。

  畢竟蠱修在修仙界內向來神秘,一直都是比較罕見的存在。

  他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在這兒遇見。

  而另一邊,見星河反應這么大,陸仁珈不自覺眉頭微蹙,語氣也瞬間變冷,回應道:“對,怎……”

  只是還未等陸仁珈來得及說完,她就忽見星河眼中精光一閃,臉上露出興奮神色,頗為期待地搶著問道: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蠱修誒!我可以看看你的蠱蟲嗎?!”

  看著星河這幅極為好奇的模樣,陸仁珈先是詫異失神怔了怔,原本已經到嘴的話也重新咽了下去。

  隨后揚起嘴角,忍不住低下頭,發出“噗呲”一聲輕笑,盈盈美目彎做月牙,甜甜酒窩如花綻放,忍不住道:

  “這有啥好看的,你這人可真奇怪,蠱蟲的話我一直都帶在身上,其實你仔細一點就能看見。”

  “身上就有……那幾個竹筒里嗎?”星河聽罷目光游動,上下打量了陸仁珈一眼。

  最后將視線落在了陸仁珈掛在腰間的那六個竹筒上。

  “是,也不全是。”陸仁珈嘴角含笑眨了眨眼,不緊不慢道:

  “我和你說,蠱修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有可能會是蠱蟲,比如我的耳飾和發帶,有些蠱修甚至還會把蠱蟲養在頭發或者嘴巴里呢。”

  “這樣啊,我看看……”聽完陸仁珈解釋,星河微微抬起腦袋,將目光看向了陸仁珈耳朵上的耳飾。

  果不其然,在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后,他發現陸仁珈的耳飾居然是兩只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小瓢蟲,于是便笑著驚喜道:

  “真的誒,我之前居然都沒發現。”

  緊接著,星河又將目光移向了陸仁珈束著長發的發帶。

  只是這回,還沒等他來得及看清,陸仁珈就忽然伸出玉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神情似有些緊張,悄聲道:

  “快看!快看!掠影蛾出來了!”

  收到提醒的星河猛地一激靈,連忙打起精神,將視野重新轉回到事先布置好的青鯢燭上。

  只見一只灰褐色的飛蛾,此刻正圍繞在青色燭火周圍,輕盈地煽動著翅膀翩翩飛舞。

  與此同時,也就在星河將目光投落鎖定到掠影蛾身上的瞬間,那只掠影蛾忽然就莫名一顫。

  隨即便停止飛舞從天上掉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趴在地面上。

  仿佛被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給嚇到了一般。

  “快,用這個蓋住它!”

  見掠影蛾忽然落地不敢動彈,意識到自己猜想正確的陸仁珈語氣焦急,目光專注,神色似是有點緊張。

  她連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約五寸大小木制圓罐遞給星河,同時還不忘特意叮囑一句:

  “悄悄靠過去,動作別太大。”

  “好!”星河接過圓罐,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后俯身。

  像是在做賊般,躡手躡腳地朝著趴在地上的掠影蛾走了過去。

  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山間精靈們在低吟淺唱。

  空氣中,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氣息彌漫,朗朗晴空華光散落,映照在輕手輕腳前行著的星河身上,耀出斑駁光影。

  星河的步履很輕,如同做賊一般。

  他屏住呼吸,提著嗓子眼兒,一步一步慢慢挪動,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事實上他確實有點兒緊張,畢竟陸仁珈和他說過這玩意特別難抓。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意料之外的情況并未出現。

  也就在悄然抵達掠影蛾身旁的瞬間,星河猛地出手,迅速將圓罐往下一扣。

  成功將那只掠影蛾蓋在了下面。

  “呼……”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星河長長地吐了口氣。

  隨后他扭過頭,對著仍趴在不遠處的陸仁珈叫喊道:

  “喂!蓋住了,然后呢?”

  “可以拿起來了!罐子里有陣法,蓋住就飛不出去了!”

  見星河成功將掠影蛾捕獲,陸仁珈酒窩展露,嘴角不自覺勾起帶笑,欣喜神色躍然于眼臉。

  她連忙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明顯激動了不少,也顧不得拍去裙上泥污,直接快步朝著星河跑了過來。

  星河也在得到下一步指示后將圓罐拿起,好奇往里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只見那只受驚的掠影蛾此刻正在圓罐內來回撲騰。

  然而沒有蓋子的罐口處仿佛有一道無形屏障,牢牢地將掠影蛾阻攔在內。

  無論掠影蛾如何撞擊,卻始終都無法從中飛出。

  “給。”見陸仁珈跑至身前,星河笑了笑,將圓罐遞了出去。

  “謝謝!”盈盈明眸閃爍,陸仁珈激動地伸出雙手接過圓罐,迫不及待地往里頭看了一眼,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之情。

  “話說這個掠影蛾要怎么用來強化蠱蟲啊?”

  見陸仁珈心情很好,星河故作自然地湊上前去,低頭假意一同觀看罐內掠影蛾,順道借機求問。

  或許是因為心情確實很好,星河身上又沒有明顯敵意,而且還幫自己抓到了掠影蛾的緣故。

  目光依舊停留在罐內掠影蛾身上的陸仁珈這回倒也沒有過多隱瞞,直接解釋道:

  “罐內刻有養蠱的陣法,直接把蠱蟲放進這個罐里,等蠱蟲殺了掠影蛾,吃了它的尸體,就強化完了。”

  “我可以看嗎?”厚著臉皮,星河打蛇隨棍上地又問。

  陸仁珈聽罷抬頭,看了星河一眼,遲疑了一下,似是有些顧慮。

  不過最終她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在星河疑惑的目光中念了一句晦澀難懂的咒語。

  緊接著,原本刻畫在陸仁珈潔白手背上的蜘蛛紋身忽然就動了起來,化作了一只約嬰兒拳頭大小的五彩蜘蛛。

  五彩蜘蛛在顯現身形后從陸仁珈的手背上縱身一躍,直接跳進圓罐。

  它動作異常迅速,一進罐內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撲向那只受驚的掠影蛾,狠狠地咬了掠影蛾一口,注入蛛毒。

  然后就在罐底里找了個角落縮了起來,似乎在等待著毒性發作。

  或許是因為中毒之后疼痛難忍的緣故。

  那只被咬的掠影蛾忽然發了瘋似的到處亂撞,翅膀劇烈地拍打著罐壁,發出一陣“噼啪”聲響。

  然而,僅僅只過了幾秒,它的身體就又掉到了罐底,徹底不再動彈,失去了所有生機。

  而那只原本縮在角落里的五彩蜘蛛則是跳到掠影蛾的尸體旁邊,大快朵頤地吮吸了起來。

  同時,陸仁珈也輕挑柳眉,臉上浮起一絲傲色,用有些小小得意的語氣解釋道:

  “它叫小蛛,是一只幻彩天蛛。

  “你可別看它只有這么點大,實際上毒得很。

  “哪怕只是被它輕輕咬上一口都會七竅流血而亡,即便是那些完成了煉氣化神的修士也不例外。

  “至于那些已經完成了煉神還虛的修士被咬之后,就算不死也得脫成皮。

  “而且小蛛是只王蠱,只要資源充足的話假以時日還會變得更加厲害。”

  “王蠱是什么意思?”星河眨了眨眼,好奇地問。

  “王蠱就是…嗯…這個要怎么說呢……”陸仁珈抬眸稍稍思索了一下,組織語言為星河科普道:

  “蠱修的蠱蟲其實分為兩種,一種叫功能蠱,一種叫王蠱。

  “功能蠱顧名思義,主要是指那些擁有特殊功能的蠱蟲。

  “這類蠱蟲戰斗能力普遍偏弱,更多的是看重它們的特殊能力,比如讓人犯困的瞌睡蟲。

  “而王蠱則是專門用來戰斗的蠱蟲。

  “蠱修通常會將兩只或以上的蠱蟲放進刻有養蠱陣法的容器內,讓它們相互廝殺。

  “在養蠱陣法的加持下,蠱蟲們會在廝殺的過程中不斷成長。

  “并且殺死一些特定的蠱蟲時還會獲取特殊能力。

  “長此以往,等某一只蠱蟲能夠穩定在一堆蠱蟲中不斷勝出,能夠不斷通過殺死其它蠱蟲來強化自身時。

  “蠱修們便會將這只蠱蟲稱之為王蠱。”

  “原來如此…那這個我能學嗎?就是像你這樣弄一只王蠱,然后不斷地強化它。”終于,星河圖窮匕見不再遮掩。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陸仁珈,直接暴露了自己想要學習蠱術的念頭。

  其實早在星河得知陸仁珈是蠱修之后,他的內心就萌生了這一想法。

  畢竟在這修仙界內,像他這種無門無派的散修想要獲取資源提升戰力,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如果能夠學會并飼養幾只王蠱的話,無疑是快速提升戰力的極佳手段。

  只可惜下一秒,陸仁珈就毫不留情地給星河潑了一盆涼水。

  她垂下眼眸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直接否定道:

  “這個恐怕不行,蠱術很多時候都講究一脈相承,蠱蟲也是,尤其是王蠱。

  “王蠱和功能蠱不同。

  “功能蠱因為主要看重功能極少用來戰斗的緣故,蠱修們通常會直接和那些蠱蟲進行血契,通過奴役的方式控制那些蠱蟲。

  “但是不知為何,將被血契過的蠱蟲放到養蠱陣法中,即便它殺死了其它所有蠱蟲一直活到最后也無法變強。

  “所以想要獲取一只聽話的王蠱只能通過馴服的方式。

  “因而絕大多數蠱修的第一只王蠱都是經過選育后,一代代傳承下來極好馴服的子代蠱。

  “散修想要養王蠱的話要么有家族或者宗門愿意收納。

  “要么就是自己馴服野生蠱蟲,然后想辦法弄一個刻有養蠱陣法的容器,將其培育成王蠱。

  “但想要馴服一只野生蠱蟲并不容易。

  “先不說能不能遇得到合適的,即便遇到了想要馴服也需要極長的時間。

  “可能十年,也可能上百年之久,甚至還不一定能成。”

  說到這兒,忽然想起了一件小八卦的陸仁珈眨了眨修長眼睫,順帶給星河提了一嘴道:

  “聽說巫蠱宗就有一只很厲害的蠱蟲,從被捕獲到現在已經熬死三代宗主了,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被馴服。”

  “這樣啊……好吧……”見計劃落空,星河收回目光,苦笑了一下,無奈地回應道。

  “那個…其實……”看著星河那張似乎寫滿了遺憾二字的臉,陸仁珈目光閃爍。

  她嬌嫩櫻口張了又閉,秀氣眉頭緊了又舒,猶豫了片刻之后,想了想,最終還是朱唇輕啟,出言安慰道:

  “其實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只王蠱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部分蠱修勢力通常會對外出售一些子代蠱來換取靈石。

  “黑市上偶爾也會有那么一兩只子代蠱流落出來。

  “就是價格一般比較高,而且都是公的無法用來繁殖,但用來修煉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真的嗎?!”突然的峰回路轉令星河精神一振,猛地驚喜抬頭,立即問道:

  “那你的勢力呢?有賣嗎?大概什么價格?”

  “啊?我…?”突然被問及勢力,陸仁珈微愣地眨了眨眼,隨后有些木訥地用空著的那只素手指了指自己,忽然道:

  “我…我沒有勢力,我是散修。”

  “你是散修!?”這下輪到星河怔神了。

  他狐疑地看了眼陸仁珈,又低頭看了眼陸仁珈手中圓罐里的五彩蜘蛛,疑惑道:“那你的小蛛……?”

  “小蛛是娘親給我的。”陸仁珈解釋道。

  “哦哦,那你娘親那兒還有別的子代蠱嗎?”心中又燃起一絲新的希望,星河連忙追問道。

  “不知道……”陸仁珈低垂著眼眸,長長睫毛輕輕顫抖著。

  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中圓罐內的五彩蜘蛛身上,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靜默了片刻,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浮現出一絲晦暗與不甘,輕聲說道:

  “娘親在將蠱術和小蛛傳給我之后沒多久就被一群蒙著面的黑衣修士給抓走了,我已經有十三年沒見過她了。”

  “啊?抓走?”星河不自覺地張大了嘴,臉上露出驚訝神色,下意識地八卦道:

  “為什么啊?那些人為什么要抓你娘親?”

  “我也不懂,娘親什么都沒和我說過。”陸仁珈搖了搖頭,眉頭緊蹙道:

  “不過我用子母蠱找到了他們關押娘親的位置,只是那個地方設有屏障,起碼要完成了煉神還虛才能通過。”

  “子母蠱是什么?”星河好奇道。

  “一種可以用來尋人的蠱,就是這個。”陸仁珈如是說著的同時,將左手抬了一下。

  衣袖順著她白皙的小臂滑落,露出纖細手腕,以及手腕上一個像是蝌蚪般的黑色印記。

  隨后她又接著道:

  “以前娘親怕我走丟給我種過子母蠱。

  “我手腕上的這個就是子蠱,母蠱則是種在了娘親身上。

  “除非母蠱死亡,不然子蠱就會一直朝向母蠱所在的位置。

  “已經種過一次的子母蠱無法再種,且一旦離開宿主或是宿主死亡就只能存活三天。

  “所以我只要順著子蠱的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娘親。”

  “看,就像這樣。”為了方便星河理解,陸仁珈又左右擺動了下手臂。

  只見那只狀似蝌蚪的子蠱像指南針一樣,不斷地改變著朝向,自始至終都指著同一個方位。

  也就在這時,原本呆在圓罐內的五彩蜘蛛終于將那只掠影蛾的尸體徹底吸干。

  它猛地從罐底跳了起來,“啪!”地一下穩穩回落到了陸仁珈的白皙手臂上。

  隨后快速爬到手背位置,再一次化作蜘蛛紋身消失在了原地。

  “蠱練完了。”看了眼重新浮現在手背上的蜘蛛紋身,陸仁珈嘴角輕輕勾起,滿意地微微笑了一下。

  她將圓罐收回乾坤袋內,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精致小袋子遞給星河,感謝道:“這次多謝你了,這個送給你。”

  “沒有沒有,客氣了,其實也沒幫什么。”星河嘴上說著客氣,手上動作卻極為誠實,立刻將小袋子接了過來。

  陸仁珈見狀忍不住笑了笑,不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解釋道:

  “這是瞌睡蟲曬干后磨成的粉末。

  “對那些已經完成了煉氣化神的修士沒什么效果。

  “不過對于那些還未完成煉氣化神的修士卻有奇效。

  “只要朝著他們臉上一撒就可以讓他們瞬間入睡,在不想傷害對方又不想引起騷動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謝謝。”意味深長地低頭看了眼手中袋子,星河真誠謝道。

  聽陸仁珈說完,他大概知道這東西怎么用了。

  不得不說,這東西確實很適合他,畢竟星河很多時候并不是一個下得去狠手的人。

  見星河對這份禮物似乎還挺滿意,陸仁珈也就不再多語。

  她拔出腰間一個竹筒的塞子,從中喚出了一只離開竹筒后就越變越大,直至毛絨身上能夠坐下一個人的藍色蝴蝶。

  隨后便在星河震驚和羨慕的目光中笑著和星河簡單告別了一下,就乘蝶離去了。

  星河雖說還想再多問上一些和蠱修有關的東西,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畢竟在星河看來兩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今日一別,以后估計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因此,在將裝有瞌睡蟲粉的小袋子收進乾坤袋內,朝著陸仁珈揮手告別之后。

  星河便也又一次踏上了屬于自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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