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男童大概有6、7、8、9歲的樣子,瘦弱的身體,但是個子很高,端著藥碗,正在看著糖杉呵呵的笑。
糖杉認識他,正是剛到石堂鎮遇見的病童,小栓子。
糖杉哭著跑過去:“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你啦。”
“我以為你走丟了,沒想到還能再遇見你。”
“小栓子,嗚嗚嗚。”
那件事一直在糖杉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如果當時她沒有忘記這對母子,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糖杉想抱抱他,但是又停住了。
神仙碰妖毒,小栓子會疼哭的。
小栓子不解的問道:“漂亮姐姐,你哭什么呀?”
糖杉眼里流著淚,哭著說道:“姐姐是想你了,見到你又很開心,所以就哭了。”
“那晚你和你娘親怎么走了呢?”
栓子說道:“那晚等不到你,娘就領著我走了”
“其實…我還是想等你的。”
糖杉擦著眼淚:“對不起,姐姐當時忘記你們了。”
小栓子說道:“沒關系,我還要謝謝姐姐給的肘子呢,嘿嘿。”
“后來我和娘就有了地方住,再后來就有藥喝了。”
糖杉上下打量著栓子:“嗯,我看你也好了很多呢。”
“你娘親呢?”
小栓子指了指旁邊,正在喝藥的人群里,他的娘親正在喝藥
糖杉吸溜著鼻子“等你病好了,姐姐要好好抱抱你。”
這時臟老頭說道:“小家伙,可別讓她抱,她會打人的。”
栓子呵呵的笑:“這么漂亮的姐姐,打人也不會痛的吧。”
臟老頭哈哈的笑,“這小家伙嘴真甜,應該讓老龜收你為徒。”
糖杉也笑了出來,但是眼角還掛著淚。
小栓子喝了碗里的藥,忍著惡心,實在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水。
糖杉嚇壞了,“臟大叔,你快看小栓子吐黑血啦。”
這時就見咱糖師父,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栓子吐出那口“黑水”后,狀態也好了很多。
臟老頭說道:“那是妖毒,吐出來就好了,什么都不懂,還大呼小叫。”
小栓子喝完藥,苦著臉,指著醫館的后院,“那里是怎么了?好亮。”
糖杉順著小栓子指的方向一看,醫館后院著起了大火。
不知什么時候,院子里著起火來。
這火苗越來越旺,還夾雜著蟲草的惡臭。
糖杉大聲喊道:“著火啦,著火啦,快救火,龍兒。”
然后對小栓子說:“在這里乖乖的,別亂跑,姐姐去去就回。”
說完,糖杉就跑向著火的后院。
這大火著的又急又快,干燥的蟲草沾到火星就竄出很高的火苗,眨眼間燃起熊熊大火。
龍兒聽見了糖杉的聲音,又看到了這場大火,人們亂作一團,又找不到師父,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大夫看到是后院起火,又聞到蟲草的味道,心急如焚,想跑去救火,可是在這石堂鎮里,珍貴的水源都用來飲用和熬藥了,哪里還有多余的水來救火呢?
臟老頭看著糖杉跑了,急忙喊道:“糖丫頭,你干嘛去啊?”
糖杉頭也不回的說道:“去救火。”
“別急別急,等等我”臟老頭喝多了酒,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懵的轉了幾圈后才找對方向,踉踉蹌蹌的跟了過去。
糖杉跑得快,來到后院看到那大火已經沖天,想找水來救火,也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突然想起臟老頭的那個葫蘆,然后又跑回去找臟老頭。
后院的土墻已經被大火的高溫烤的裂開了,噼里啪啦的作響,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塌掉。
火焰夾雜著濃煙配合著夜色,讓人眼前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糖杉懷里抱著菩提盒子,躲著火焰,忍著高溫又往回跑。
一邊跑一邊喊道:“臟大叔,臟大叔,快用你的葫蘆救火呀。”
臟老頭也聽見糖杉的聲音,但就是看不到她的人。
隱約中,只見一堵土墻受不了大火的炙烤倒了下來,在這堵墻的下面正是剛好跑來的糖杉。
臟老頭頓感不妙,大聲喊道:“糖丫頭小心啊。”
話畢,一團真氣如同屏障一樣沖向糖杉,但還是晚了一步。
臟老頭酒醒了一半,失聲說道:“完了,糖丫頭。”
就在那堵土墻要砸到糖杉時,奇跡出現了,一塊石頭從她懷里飛了出來,然后瞬間變大,如同小山一樣擋在了糖杉身前,那堵土墻砸到巨石上如同雞蛋砸墻一樣碎成了渣。
待糖杉安全后,這塊巨石又飛了起來,落在大火上反復碾壓,直到火焰熄滅,然后穩穩的停在了糖杉的面前,像是在低著頭看著她。
驚魂未定的糖杉,看著眼前的巨石,含淚說道:“悟空,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孫悟空又一次在糖杉遇到危險的時候把她護在身下,保她周全,就像取經時一樣。
自從被如來打下凡間后,這顆石頭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躺在糖杉的懷里,任由她把他帶到任何地方。
就算是在這世間流浪,他也不會離開她半步。
天庭上。
孫悟空這一舉動驚動了天庭。
玉帝問道:“臥槽?人間那是什么動靜兒。”
千里眼回道:“啟稟玉帝,可能是孫悟空。”
孫悟空這三個字嚇得玉帝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玉帝說道:“瑪德,如來不是把丫打回原形了嗎?怎么還這么不消停?”
千里眼回道:“不知道啊,我再瞅瞅啊,剛才就看到一塊石頭,然后嚇得我就沒敢再看。”
玉帝罵道:“廢物,你說你干點啥行?”
千里眼低眉順眼的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