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夏至,酷暑來了。
望著天邊的太陽,有時候分不清是日出還是日落,因為太美了,不愿去辨認東方還是西方。日出時,極光一般的光束沖破朦朧的月光與團霧,發出耀眼的光芒。有“日出江花紅勝火”的絢爛,也有“面紅金大圓鏡,盡銷云霧照乾坤。”的豁然開朗,更有一生不羈愛自由“低昂黃金杯,照耀初日光”蘇軾的灑脫寫意。日落時,天邊絢爛的夕陽染紅了天,那種美讓人沉淪,但這種美轉瞬即逝,待到追尋時已是日落西山,無法追趕。那種美如“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如畫美,又如“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的秋日金紅之美,也如“日光赤色照未好,明月暫入都交加”那種日月同輝,彼此交融的美。朱福全望著天邊的日出之景,看著日落的余暉,心里想著信還在路上?父親收到沒有?
改革開放總設計師說過“西南是交通第一,有了鐵路就好辦事”,他的話至今依然振聾發聵。西南地區的格局因鐵路而改變,出行因鐵路而便捷,工業因鐵路而迅速發展,經濟因鐵路而飛躍。四川內江有兩條主要鐵路貫穿,成渝鐵路與內昆鐵路在這里交匯,這兩條鐵路凝聚了鐵路人的無數心血和汗水,也彰顯了偉大中國的力量。朱福全所修建的鐵路就是今日這兩條線在內江的雛形與基礎。今日四川內江梅山公園內聳立著的成渝筑路民工紀念碑就是在緬懷和紀念那些默默付出又偉大的鐵路工人。日出時,他是那樣鐵骨錚錚。日落時,他依然挺拔如松,未曾倒下。
老胡一絲不茍地一遍又一遍巡視著鐵路修建沿線,未曾有一絲懈怠,也不敢不能不想有一絲差錯。曾經的藍色軍裝到今日綠色衣裝,衣服改變,職務改變,但那顆軍人保家衛國的心未曾改變。老胡是北方人,有著北方人的魁梧身軀,留著絡腮胡,神似三國張飛是也。當新中國成立的那一刻,他無比的激動,內心澎湃,中國人站起來了,農民翻身把歌唱,再也沒有壓迫與剝削,有了屬于自己的土地。那種喜悅鐫刻心靈。當他回家時,故鄉已變化太大。盡管到處都是奔走的喜悅人群,張燈結彩,好不熱鬧,但老胡的家沒有了。望著幾座矮矮的墳塋,淚水止不住的流。四周寂靜,唯有他一人。天空艷陽高照,一如這新中國冉冉升起。大手一抹,擦干淚水,心中對著父母和兄弟姐妹說到“爹,娘,孩兒已經是連長了,殺了許多鬼子,為你們報仇了,新中國也成立了,不要掛念俺,俺一切都好。哥、弟、妹,俺也都好,要去鐵路了,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但是聽從指揮,黨叫俺去哪兒,俺就去哪兒。爹娘,俺可能會很久不會回來,你們保重!”,轉身大步向南而去。
苦難與輝煌。昨日的苦難造就今日之輝煌,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今日新時代,是無數先輩用生命和鮮血澆筑而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伴隨鐵路的復興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