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又問道：“有人看見是從幾樓扔下來的嗎？”
“沒看見……。”
所有人都說沒看見。
“現在有些人太缺德了。”一位老阿姨說道。
“我昨天就差點被砸到頭。”一個中年人說道。
“前天我也差點被砸到。”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上周我的肩膀被煙頭燙了個泡。”一個男人說道。
杜鳴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人中招。
可想而知高空拋物多么隨便猖狂。
杜鳴也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垃圾的位置，覺得應該是十樓以上。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對正在拍視頻的楊紫杉說道：“把地上的垃圾收起來。”
“收垃圾干什么？”楊紫杉不解。
“驗指紋。”杜鳴說道。
“哦……好。”
楊紫杉不知道杜鳴是真要驗指紋，還是想嚇唬高空拋物的人。
杜鳴雖然在跟楊紫杉說話，但是他的眼睛卻在仔細觀察周圍這些居民。
人群后面，一個女人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點點不自然。
這女人三十多歲，穿著連體的睡衣，腳上是拖鞋，頭發還有點亂，樣子也有點慵懶。
杜鳴記住了這個女人。
楊紫杉把垃圾收起來之后，送回了杜鳴的飯店。
十幾分鐘后，救護車到了。
杜鳴和楊紫杉陪著魯大爺去看病。
等到了醫院，經過檢查，魯大爺的傷勢不太嚴重，頭上縫了六針，加上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杜鳴等到下午五點，魯大爺的兒子來了，他和楊紫杉便就離開了醫院。
兩人乘坐出租車往福家社區走。
楊紫杉說道：“福家社區的怪事還真是多。”
“又有段子了？”杜鳴說道。
“嗯。”楊紫杉笑了笑。
“我可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杜鳴說道。
“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楊紫杉也忙說道。
“是嗎？”杜鳴瞥了楊紫杉一眼。
“杜大廚，不要認為我是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我會生氣的。”楊紫杉故作鄭重說道。
杜鳴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主播，不然我也不會找你來曝光薛飛的事情。”
開車的司機聽了兩人的對話，立刻想起了什么，說道：“我想起來了，百萬狗就是被你們打死的。”
杜鳴和楊紫杉相視一笑。
到了福家社區，杜鳴沒先回飯店，而是直接來到了六號樓樓下。
兩人站在樓下，抬頭望向樓上。
楊紫杉說道：“應該是十五樓以上。”
“為什么？”杜鳴問道。
“根據魯大爺被砸的地點，再根據垃圾袋的大小體積，稍微計算了一下，得出的大致結論。”楊紫杉說道。
“還必須要把扔東西人的力量算進去。”杜鳴說道。
“對。”
楊紫杉稍微心算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個男人。”
杜鳴又說道：“高空拋物的落地點在樓的北面，二三四五都沒有朝北的窗戶，六號距離高空拋物地點太遠，所以高空拋物者只能是一號。”
“當然了，根據拋物地點，不能排除有人從樓梯間窗戶往下扔。”
“對。”楊紫杉也猜到了。
“上樓去看看。”杜鳴走進了一樓大廳。
楊紫杉立刻跟上，兩人上了電梯。
杜鳴按下了10。
楊紫杉問道：“你要從十樓開始查？”
“嗯。”杜鳴點點頭。
到了十樓，兩人下樓。
因為是安置房，雖然一層有六戶，但面積最大才八十平，最小的只有三十多平，整棟樓的平面面積并不大。
樓齡雖然不到十年，但已經有很多破損之處了。
樓道、樓梯間都很狹窄。
老人們總有很多舍不得扔的東西，都會堆放在樓梯間。
每一層樓道樓梯間，都會有一些柜子水缸之類的東西。
這些其實都是安全隱患。
天還沒黑，還很熱。
幸好兩人身體都很好，速度又不快，才沒有滿頭大汗，只是微微出汗。
走了三層，楊紫杉發現杜鳴不單單看一號樓和樓梯間，他還在觀察二三四五六號的門口。
楊紫杉問杜鳴：“你想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杜鳴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來干嘛？”
“我又沒讓你來。”杜敏說道。
“那我走。”楊紫杉作勢要走。
這讓杜鳴想起了網絡上那個又胖又丑的女人，就因為說了這句話，而瞬間聞名。
楊紫杉見杜鳴嘴角笑容有些怪，皺眉問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想到了一個女人，她也說過這三個字，后來就變得很有名。”杜鳴笑道。
“哪三個字？”
楊紫杉話一出口，便想到了那個梗，便錘了杜鳴一拳。
不知不覺，兩人到了十五層。
幾乎每一層都大同小異，樓梯間堆滿了東西，走廊里都不太干凈。
又上了兩層，到了十七層。
杜鳴望著一號門口不動。
“發現什么了？”楊紫杉問道。
“很多家門口都會有一個放垃圾的東西，或是紙盒子，或是泡沫箱，或是一張硬紙板，這家沒有。”杜鳴說道。
楊紫杉想了想，說道：“有超過一半人家沒有。”
“其中有幾戶沒人住。”杜鳴說道。
“你怎么知道沒人住？”楊紫杉問道。
“沒貼對聯，門把手上還有灰。”杜鳴答道。
楊紫杉很是佩服的看著杜鳴，說道：“杜大廚，沒想到你還是神探。”
“我在欣悅的時候，每天都檢查廚房衛生。”杜鳴笑著說道。
“佩服佩服。”楊紫杉豎了個大拇指。
杜鳴心道，你佩服我沒用，沒有欽佩值。
發現了這一處不同之處外，杜鳴并未就此確定什么，他繼續向上走。
到了十九層，一號門口也沒有放垃圾袋的盒子。
楊紫杉低聲說道：“這個也沒有。”
“但是這個地面有放垃圾的痕跡。”杜鳴點點頭。
楊紫杉仔細一看，門口右側地面上確實有一小片水漬。
楊紫杉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說明這家會把垃圾袋放在這里，但是十七層一號那家地面沒放過垃圾袋。”
杜鳴搖了搖頭，說道：“也許十七層一號就是不喜歡把垃圾袋放在門口呢。”
“有這種可能。”楊紫杉說道。
“必須抓到真憑實據才行。”杜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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