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憫生和虎子開著車在街上環顧四周,虎子一臉茫然地看向張憫生說道:“告我這是要干嘛?不能就這么漫無目的在街上晃悠吧?”
張憫生沒有告知只是敷衍著說道:“別管!開你車就行了。”
虎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行!那我隨便開了。”
于是虎子載著張憫生在整個市區內幾乎走了個遍,張憫生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兩側窗戶外的街景。
在途經一座醫院時張憫生察覺到這家醫院外圍圍著一圈鐵柵欄,鐵柵欄之上布滿了電圈。
看著醫院的名字“淮海市第二附屬中醫醫院”,張憫生頓覺有點不對勁,一所中藥醫院沒為什么會有這么嚴格的防范機制。
想到這里直接招呼虎子找個就近的地方停車,虎子見狀問道:“這是怎么了?”
張憫生沒回答只是說:“下車!”
虎子一頭霧水地看了一眼下了車的張憫生,忙慌也下了車說道:“不是,你這是要干嘛去啊?”
張憫生沒吭氣只是朝那座醫院走去,虎子見狀有些著急了一路小跑地跟在張憫生身后。
走到醫院大門,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絲毫看不出這座醫院有啥特別的,張憫生沒有猶豫在穿過一大片空地后就進入到了醫院大樓中。
張憫生來到窗口處裝作自己身體需要調養,詢問道:“最近身體昏昏沉沉的,而且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幻覺,晚上老是多夢。”
窗口里的護士抬頭看了一眼二人,回答道:“先給你掛個號,一會兒叫你!”
說完問了一下張憫生的名字歲數,張憫生回答道:“我叫王筱閣,年齡36歲……”
在身后的虎子聽罷驚訝地看了張憫生一眼,澤巴了兩下嘴沒敢吭氣。
張憫生帶著虎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虎子想開口詢問都被張憫生止住了。
這期間張憫生假裝不經意地去觀察身邊醫生、護士以及病人的一舉一動,張憫生看著周遭的一切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王筱閣在不在?王筱閣!”一名護士對著醫院走廊喊道。
張憫生帶著虎子立刻上前說道:“在的,是我。”
那名護士看了二人一眼將他們帶到了一間房間內后關上了門。
“什么癥狀啊?”一位帶著眼鏡臉上有些細紋的青年男子開口問道。
張憫生上前坐在了其對面的椅子上將剛剛和窗口護士講的東西又重復了一遍之后,那位主治醫生直接撕了張藥單寫了一些東西說道:“我給你開點兒藥方,你照著這個藥方上的比例去抓藥就好了。”
張憫生接過藥單假裝看了一眼說道:“謝謝您啊!可是我覺得我得住院看看。”
那位主治醫生聞言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需要!你照我給你開的藥單抓藥不出兩個月身子就給你調過來了。”
張憫生還想開口繼續說,就主治醫生打岔著對著門口喊道:“下一位!”
見此情景張憫生也沒好繼續說些什么怕打草驚蛇,便帶著虎子出了房間。
離開醫院之后二人回到車上虎子看向張憫生平靜地問道:“你和我講講這是鬧哪出啊?”
張憫生聞言看了虎子又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再去別的醫院看看!”
見虎子沒搭話便話鋒一轉問道:“其實我特別想知道當時你們下墓都收獲了些什么?”
虎子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道:“一個能改變世界的機關鑰匙!”
張憫生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虎子閑聊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回到張府的嗎?”
虎子聞言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開口道:“當然想知道,但這個世界有太多未解之謎了。”
張憫生聽罷有些無所謂地繼續說道:“等咱們把老管家救出來以后,我想讓你把云妍、盜爺他們都叫到張府上聊聊。”
虎子表情木然地看了一眼車外的行人回答道:“好啊!只是下墓拿到的東西……”
張憫生見虎子有意隱瞞一些東西,便也沒再追問。
不多時虎子開著車來到了另一家大型醫院門口,二人進去之后上演了一樣的戲碼之后依然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再次回到車上除了手里又多了一張藥單外沒有別的什么不同了,張憫生盯著手里的藥單說道:“不對啊,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回想起銀鋪掌柜在紙上寫下的幾個字眼“超能力危險”,突然像是聯想到了什么轉頭對著虎子問道:“認為自己擁有超能力似乎會很危險?”
虎子聞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啊!說不定還會被其他人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張憫生聽罷一愣看了一眼虎子說道:“對,神經病!有治療神經病的醫院嗎?”
虎子有些遲疑地說道:“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了?”
張憫生點了點頭并拿出地圖查找了起來,并說道:“找一座歷史悠久的醫院應該不費勁。”
這時虎子開著車行駛在大街上搖下窗戶隨機詢問起了一名路人,說道:“這附近有沒有看腦部疾病比較厲害的醫院?”
張憫生見狀瞬間裝成了瘋瘋癲癲地模樣看向路人,虎子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有些慌了神突然不知說些什么了。
路人只是看了一眼張憫生的樣子便說道:“不知道!不太清楚。”
虎子愣著神點了下頭說了一句謝謝,便把窗戶搖了上去載著張憫生開車走了。
虎子看了一眼張憫生打趣地說道:“你這是上演好幾出戲碼?都適合去當演員了。”
張憫生聞言笑著說道:“我也是為了找到那座醫院而已。”
虎子疑惑地看了一眼張憫生說道:“咱們到底要干什么?自打去了一趟銀鋪你就開始不對了,我離開后那掌柜的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張憫生聞言只是潦草地回答道:“不是不和你說,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虎子無奈地將頭撇向一邊沒再說話。
張憫生見狀低頭不語看著手里的地圖上標注的信息喃喃自語道:“醫院......悠久的醫院...神經科......在哪里呢?”說完用指尖緩緩地劃過地圖每一寸的地方,試圖不放過任何有用的線索。
虎子看著這一切于是將車停在了路邊等待著,張憫生見地圖上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對著虎子說道:“也許咱們應該從神經病的角度思考。”
虎子看了一眼張憫生回答道:“是啊!不過神經病都是受了刺激才神經的,而且一部分都是半仙。”
張憫生聽罷有所啟發說道:“也不知這地方有沒有算命看事比較靈驗的。”
虎子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一定有的,咱們去道觀之類的地方看看吧。”
話音剛落虎子直接發動了汽車離開了,行駛到一處人流稀少的地方就看見許多商鋪外墻上貼著各種尋人啟事,留意到這點的二人環顧了一下四周,就看見路旁的座椅上坐著一對老人表情呆滯。
張憫生剛想搖下玻璃說些什么就被一旁坐在駕駛位的虎子阻攔下來,張憫生回頭看向虎子有些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虎子沒說話只是踩下了油門快速遠離了那對老人,駛離了一段后虎子才說道:“你不覺得那兩個老人很奇怪嗎?”
張憫生聞言回答道:“有點!但是咱們好像錯過了重要線索!”
虎子看著貼著的各種尋人啟事便說道:“那你看到這些尋人啟事有什么想法嗎?”
張憫生也意識到可能離結果越來越近了,于是讓虎子繼續朝前開去路上又撞見了送煞的隊伍。
虎子見狀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地方是真夠奇怪的!”
又行駛了一段路二人就看到一對夫妻正在往各處貼著尋人啟事,依稀可以看到照片上應該是一位小男孩。
張憫生示意虎子停在了離那對夫妻得不遠處下了車,走上前詢問道:“你好!我們是公益幫人的私家偵探,剛剛正好路過瞧見二位愁容滿面,所以想知道二位有什么難處,我們非常樂意幫助你們。”
那對夫妻很明顯對張憫生的突然出現有些表現的不自然,看了一眼張憫生回答道:“你幫不了我們!”
張憫生見狀沖停在不遠處的虎子擺手示意過來,虎子立刻下了車來到了跟前。
張憫生對著那夫妻介紹道:“這是我的助手!我們一起幫助了很多需要幫助但手頭不寬裕的人們,請相信我們。”
夫妻兩個彼此看了一眼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變得惆悵起來,說道:“這里不方便直接說,如果二位不嫌棄請隨我們來吧?”
張憫生見狀帶著虎子跟隨在夫妻二人身后,不多時來到了其家中。
一進門夫妻三人的全家福掛在了正對門口的墻上,夫妻二人將張憫生和虎子引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我們家孩子在幾個月前和鄰居家孩子玩耍的時候,突然就被一輛大卡車劫走了。”
張憫生聽罷問道:“那和你家孩子玩耍的那個孩子呢?”
夫妻兩個有些悲傷地說道:“他還在!他沒有被抓走!”
張憫生聞言安慰了一下夫妻兩個繼續問道:“那能不能帶我們去見一下那個孩子呢?”
夫妻兩個猶豫了一下便站起身帶著二人來到并敲響了鄰居的大門,過了一會兒門緩緩被打開了從門里探出一個小腦袋聲音非常稚嫩地問道:“誰啊?”
小孩聲音剛落就見從其身后出來一名大人并將小男孩拽回到了屋里,隨后女人看著夫妻二人帶著些許臺灣腔開口問道:“又怎么了?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家小孩和我們家阿俊沒有什么的關系!”
夫妻二人表情有些悲傷地說道:“只是有兩名偵探想和阿俊了解一下當時發生的過程。”
女人見狀有些無奈但還是放幾人進了屋,隨后女人將那個小男孩喊了過來說道:“阿俊過來啊!”
等小男孩跑著來到眾人跟前女人又開口道:“快!跟叔叔們說說當時你和小安在樓前玩耍時被抓走那次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男孩害羞地說道:“那天我和小安在玩汽車玩具,突然從后面停下來一輛黑色的大車,從大車上下來了幾個身穿白衣的人,他們臉上都帶著東西但不知道是什么!直接將小安抱到了車上......我跑了。”
張憫生聞言接著問道:“還有嗎?朝哪個方向離開的?”
小孩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張憫生見狀有些著急地繼續問道:“那有沒有別的讓你記憶猶新的地方?”
小孩子搖了搖頭沒再作答。
女人見此景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說道:“好了!我們家孩子就看到這些!所以如果幫不上什么忙,那我只能對你們說一句抱歉了。”
張憫生還想繼續追問一些事情卻被女人打斷了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請你們離開。”
張憫生見狀只好帶著虎子和夫妻二人轉身離開了女人的家,夫妻二人哭泣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張憫生見夫妻二人眼淚橫流便說道:“你孩子叫什么?”
夫妻一邊帶著二人重新回到他們家中一邊哭著說道:“叫吉安!”
張憫生聞言思考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那你們就沒有注意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夫妻二人彼此看了一眼搖著頭說道:“沒有,要非得說不對勁的地方想必就是街道上的尋人啟事了。”
男子的妻子補充道:“不知為何?幾乎每個住在這附近的家庭都會失去一個或兩個家人。”
張憫生聞言點了點頭剛想繼續說些什么,就被虎子接過話茬問道:“那這附近有沒有醫院?”
女子的丈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有兩家!一家離得比較近一家離得比較遠。”
張憫生聽罷有些興奮地說道:“快說說那兩家的情況!”
女子的丈夫又想了想回答道:“沒什么特殊的情況啊!就是兩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醫院!”
張憫生不太相信地對著女子的丈夫繼續說道:“你再想想!也許拉下了什么有用的線索。”
男子的妻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斷道:“我們帶孩子在其中一家醫院看過病!”
張憫生看了虎子一眼說道:“哪家醫院?”
夫妻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中聯國際友誼醫院!”
虎子聽罷小聲地貼到張憫生的耳邊說道:“以前應該是日本人建立的醫院!”
張憫生聽完點了點頭,繼續對著夫妻二人問道:“然后呢?能方便說說是什么病嗎?”
女人的丈夫看了一眼張憫生回答道:“臆想癥!”
張憫生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虎子說道:“臆想癥?!”
虎子聞言驚訝地說道:“臆想不是......”沒等說完,張憫生打斷道:“等等,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孩子不是臆想癥?”
丈夫的女人頓了頓說道:“我們沒想過,只是當時給孩子做登記的護士說問題不大可以回家調養。”
張憫生聞言更加確認了那座醫院一定在隱瞞什么,虎子在這期間繼續問道:“那你們為什么不報警?”
丈夫的女人聞言又哭了起來回答道:“我們報警了!但是警察只是象征性地調查了一下就以線索不足不給予調查了,”
張憫生此時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看了一眼虎子站起身便對著二人說道:“基本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到了,后面事宜如需二位參與調查,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夫妻二人見張憫生和虎子要走,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祈求道:“求求你們幫幫我們吧!我們什么都可以給你們作為報酬!”
張憫生見狀趕緊將跪在地上的夫妻二人扶了起來,說道:“放心吧!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了。”
夫妻二人這才將臉上的淚痕擦去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著虎子和張憫生二人說道:“謝謝二位的善心。”
他倆別了夫妻二人開著車徑直來到了兩口子所說的醫院附近,張憫生觀察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于是轉頭對著虎子說道:“也沒啥不一樣的啊!”
虎子聞言也看了一眼醫院附近的動向,回頭看向張憫生說道:“誰會從正門干非法勾當?”
張憫生聽罷笑了笑說道:“把這點忽略了。”
虎子駕著車繞到了中聯國際友誼醫院的后面,卻發現依舊無任何奇怪的地方。
張憫生見狀有些苦惱地說道:“難道不是這家醫院?”
在一旁的虎子并未說些什么,也只是有些奇怪地來回看著醫院附近。
虎子看著這一切驚呼道:“不對啊!怎么回事呢?”
張憫生見狀說道:“老辦法!”
虎子聞言看了一眼張憫生說道:“你不怕栽里面嗎?”
張憫生搖了搖回答道:“那有啥怕的?”
虎子看了一眼醫院方向又看向張憫生說道:“可是我怕啊!”
張憫生聽罷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說道:“只是去摸摸對方的水,你緊張什么?”
虎子聞言閉起眼睛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行吧!那走吧。”
二人下了車朝醫院正門走去,張憫生看著普普通通的醫院外墻心里不由地打著鼓,不知能否查清背后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