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憫生二人前腳剛踏入醫院大門后腳就被一個小護士攔了下來,并說道:“你們二位是來看什么病的?”
張憫生回頭看了一眼護士回答道:“昂!?我們確實是來看病的,有點頭疼腦熱然后現在情況特別不好需要住院治療。”
小護士臉上帶著白色的口罩看不出神情,只知道她似乎有些納悶。
在一旁的虎子說道:“是啊!我們需要住院治療!”
護士看了虎子一眼又看了張憫生一眼說道:“不知道你倆具體病情怎么安排住院呢?”
張憫生見狀掩飾道:“我們平時家里面都有私人醫生,只是今天家里的私人醫生請假了,所以才上醫院看看。”
小護士聽罷上下瞟了一眼張憫生的穿著之后像是得到了認可般,說道:“那行吧!先隨我來確認一下病情再說。”
二人無奈地看了彼此一眼,只好隨著那小護士的腳步來到診室重新被大夫問了一遍病情。
大夫要給張憫生把脈看看嚴重程度,沒想到被虎子捷足先登了。
大夫見狀也只好把手放在了虎子的手腕處審了起來,半中間皺了一下眉看了一眼虎子說道:“你這脈象太紊亂了,怎么回事兒啊?”
虎子看了張憫生一眼回答道:“對啊!所以才有住院觀察嘛!”
當張憫生一聽大夫的話,吃驚地看向虎子心想合著是真有點兒毛病?
大夫把手跟前的藥單推到一邊,隨后對著站在門口的小護士說道:“那就留院觀察吧!給他倆安排一張病床。”
虎子聽罷追問道:“有單人間嗎?”
大夫聞言愣了一下,說道:“有啊!但是得花不少錢!那個單間里面的話是有陪寢床的。”
張憫生一聽不假思索的說道:“就單間吧。”
于是那個大夫指揮著小護士,將二人帶離了診室。
在一切住院手續辦理就緒以后,二人如愿打入了醫院內部。
但讓張憫生覺得奇怪的是虎子難道真的身體上出現了問題?
看給虎子把脈的醫生表情不像是裝的,似乎出現了極大的問題一般,當時真是讓人難以琢磨其表情的用意。
住進單間的二人簡單排查了一下房間里的陳設,發現房間里并沒有安裝竊聽器之類的監聽設備。
二人這才放松了下來,計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張憫生開口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得偽裝你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才像那么回事。”
虎子聽罷應聲回答道:“好的!沒問題。”
只是讓張憫生覺得詫異的是,并沒有看到銀鋪掌柜中描述的鐵門!
于是張憫生接著對虎子說道:“明天咱們開始了解這座醫院的布局,最好連地下室都不要放過。”
虎子點頭答應著。
張憫生見狀看著虎子的言行,繼續說道:“還有你的身體真的是出現毛病了嗎?我可是聽見大夫說你脈象紊亂。”
虎子好像在回避著什么說道:“沒什么沒什么……可能是這兩天擔驚受怕的過吧。”
張憫生看了一眼虎子飄忽不定的眼神,便知虎子在隱瞞著什么。
張憫生見狀也沒有戳穿虎子,只是沖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既然都住到醫院里面了,就把自己當成個病人就好!”
虎子聽罷立刻躺上了病床,并換上了床頭擺放的病號服。
張憫生見狀笑著說道:“別說穿上這身病號服真像個病人!”
虎子聞言只是附和地笑了笑沒再吭氣。
夜里虎子突然尿急便獨自前去廁所解決。
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張憫生在陪侍床上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哭聲吵醒了……
被吵醒的張憫生回頭看見虎子不見了,便下地披上了大衣出了病房。
醫院走廊陰風陣陣伴隨著哭聲很像老舊房子發出來吱呀聲,張憫生小心翼翼地走著,哭聲依然此起彼伏。
張憫生回頭看了一眼并未發現有啥異常,便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來到了重癥監護室門前,此門拉著一道縫隙哭聲正是從里面傳來的。
張憫生狀著膽子打開門朝里面看去,床上空空如也!
只是在外里看借著走廊的燈光看見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孩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著。
張憫生見此情景沒想那么多以為誰家孩子,便走了上去拍了一下那個男孩的肩膀說道:“別哭了!你是誰家孩子大半夜不睡覺?”
連續拍了好幾下蹲在地上的孩子,可是沒有任何反應。
張憫生于是加大力度拍著那個男孩,繼續說道:“你說話啊!”
那個男孩這才緩緩扭過頭來,只見蒼白發青的臉上黑洞般的雙眼死死沖著張憫生的方向,嘴里的哭聲依然不斷。
漸漸地半開不開的嘴巴向下拉扯直至常人無法做到的程度。
好像一個橡皮筋一般一點也不費力地扯到極致,整個嘴呈現“0”的樣子。
張憫生見狀意識到自己這是又遇見臟東西,便下意識地往外跑。
“啪”門被無形的力量給關住了,直接將欲跑出去的張憫生頭和臉撞在了門上。
地上的小孩站起身面向張憫生,直接一個雙腳不動漂移著來到了他臉跟前。
情急之下隨身攜帶的幻形靈刃直接飄在了空中,繞到了小男孩身后刺了上去。
小男孩瞬間抬起了頭痛苦地鬼叫了一聲,又面向張憫生上下擺動著自己的頭。
張憫生見自己的幻形靈刃出擊了,心里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便召其回到了手里,拿在手里的那一刻渾身像是充滿了力量般。
隨后將靈刃變幻為一把打神鞭,左手揮起照著小鬼的腰間殺去,直接將小男孩給劈成了兩半。
猶如一攤液體斷成兩截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室的地上。
張憫生見狀將幻形靈刃一收隱秘成一件不起眼的裝飾品別在了腰間。
出了重癥病室張憫生也不想在繼續前進了,便徑直回到了單間里。
虎子正坐在床上看向張憫生問道:“你干啥去了?我一回來發現你不在了嚇死我!我以為你被醫院發現抓走了。”
張憫生聞言哈哈大笑道:“沒事!看把你給擔心的!”
又怕虎子再問便隨口應付道:“睡覺吧!沒啥事就是半夜有點餓了而已。”
虎子聽罷也沒再說些什么。
二人就這樣度過了在醫院的第一晚。
清晨張憫生早早地將虎子從病床上拽了起來,并讓他把病房里的走路輔助器使上。
虎子見狀說道:“這也太……”
張憫生沒等虎子說完插嘴道:“裝就要裝的像點!”
虎子聽罷無奈搖搖頭只好上前使用者行走輔助器出了病房。
一白天的時間張憫生和虎子都用在假意在醫院里康復身體,實則在默默記著醫院的整體布局上。
晚上又趁值班護士倒班休息的空檔,偷偷跑進了值班室翻看著柜子里擺放的檔案資料。
估摸差不多的時間悄悄地回到自己所在的病房中,好似無事發生一般繼續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如此這般,將醫院上下三層跑了個遍,但依然沒有看到銀鋪掌柜口中的鐵門。
只是發現了幾間沒有命名的房間,不知是停尸房還是別的什么辦公室。
張憫生上前扭動門把手居然發現無法打開被人反鎖上了。
于是二人大概在這個醫院待了快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把到底有哪幾位醫師會出入那些未命名的房間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這些房間一般都是同一個人進出,只有個別情況會換人前來。
據目測通常由一名高高瘦瘦的男生進出這些房間,一般會在胳膊處夾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文件袋上還隱約蓋著絕密文件的紅色章印,一般進去十來分鐘才會出來。
出現時間大概在每周四下午人少時,每次進屋都會非常警惕地看眼周圍。
正因如此張憫生和虎子才越發覺得這些房間有很大的問題!
二人在單間里討論著這一切,說道:“要知道醫院哪里需要什么絕密文檔!”
虎子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可是讓二人發愁的是如何將他別的身上的鑰匙取走還不被發覺呢?
直到有一次張憫生和虎子晚了一點到了二樓,此時那名男醫生已經出來了并緩緩走到值班臺前和一位女護士聊著天。
張憫生見狀知道機會來了,給虎子使了個眼神便朝那名男醫生走去。
虎子小聲嘀咕道:“咱們換個位置!讓我來拿!”
張憫生聞言趕緊與虎子交換了位置,虎子上前用手輕輕拽了一下。
沒想到差點讓那名醫生發現,還好張憫生反應及時上前擋住了虎子,與那名男醫生攀談了起來:“醫生!最近我感覺自己病情好像又加重了!”
那名男醫生一看是病人便有些放松了下來回答道:“你是哪個病房的?給你診斷的是什么病情?”
就在談話的期間,虎子半蹲下來開始再次嘗試,發現無法將整個鑰匙串全部弄下來,于是隨機將幾個沒有貼標簽的鑰匙解了下來。
虎子見狀沖正在攀談的張憫生比了個OK的手勢。
張憫生沖那名男醫生敷衍著說道:“下次嚴重的話,再來找你吧!”
那名醫生見狀點了一下頭又和二樓值班臺前的護士聊了起來。
二人趕緊回到病房將門關上,略帶興奮地說道:“咱們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說完張憫生上前抱住了虎子。
虎子有些膽戰心驚地說道:“嚇死我了!我以為就那么被發現了!不過還好你機智。”
張憫生聞言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今天晚上咱們就行動!
很快晚上到來了,躺在床上的虎子示意張憫生看一眼輪班護士的情況。
張憫生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拉開了一道縫看去。
剛好卡在了交接班的空檔間,值班臺前一個人也沒有。便
回頭沖虎子擺手道:“咱們可以走了!”
就這樣二人出了病室也不敢弄得動靜太大了,只好躡手躡腳地來到了二樓的那幾間未命名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張憫生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周圍,便從虎子手里接過幾個鑰匙挨個試了起來。
“圪垯”一聲房門被張憫生打開了,二人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整個房間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到。
虎子見狀摸索著墻上的開關,試圖將這間房間里的燈打開。
摸索了半天依然沒發現墻上有任何開關一樣的按鈕,二人只好又將門拉開一道縫,借著走廊里的光亮依稀可以看清房間里的程設。
張憫生和虎子看見一個類似檔案柜的物體輪廓,于是上前憑著指尖滑動物體表面的感知,拉開了第一個抽屜。
抽屜里面放滿了密密麻麻地文件,張憫生將其全部拿了出來遞給了虎子。
虎子則負責將其翻閱,并查找有關聯的線索。
虎子抱著那些文件來到被打開一道門縫的位置,借著投射進來的光源打開了第一個絕密文件袋。
可是里面的東西卻讓虎子大驚失色,就見題頭寫著:政府秘密計劃超自然執行項目,下面就是具體事項大致為:1936年執行的秘密武器實驗……
再往下看的內容更是觸目驚心:美國科研團、蘇聯實驗團參與實驗項目(超自然生命體、維度空間扭曲、能量提取)......等等
虎子見狀將其中幾頁藏在了自己身上,隨后陸續拆開了第二個......第十幾個文件袋。
“我找到那個叫吉安的孩子的檔案了。”虎子突然說道。
張憫生停下了翻找其余文件袋的動作,上前湊近看著說道:“這個咱們得拿走!還有你找找有沒有老管家的檔案。”
虎子點了下頭便繼續查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虎子說道:“目前的話沒有看到老管家的檔案。”
只是虎子忽然驚呼道:“咱們還是來錯地方了,也許咱們應該放長線釣大魚了!”
張憫生一邊收拾已經被瀏覽過的文件袋一邊回答道:“你看到什么了?”
虎子聞言將手里的文件折了起來塞在了自己的褲子里,回答道:“咱們還是動作還是利索點吧!其余明兒再說。”
張憫生聞言只好放快自己手里的速度,同時也幾乎將能翻遍的地方全部翻了個遍,喃喃自語道:“應該沒有文件夾了。”
虎子見狀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并將其他剛瀏覽完的文件袋遞給了張憫生,他接過文件袋重新將它們放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二人急忙小心翼翼地出了這房間,走到值班臺附近張憫生挨墻瞄了一眼值班的護士,發現其正看向一旁的樓梯口。
張憫生趕緊對著虎子打著手勢示意危險,虎子看了一眼張憫生悄聲地說道:“你去引開她吧!”
張憫生聞言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當了那個魚餌,直接一個飛奔上了三樓的樓梯就往前跑。
見張憫生沖了出去便直接蹲了下來為了避開護士得視線,值班臺的護士顯然有些懵圈支起身子向前傾斜著看了一眼二人當時所在的位置。
看見沒有人便上前追趕張憫生去了,虎子見狀趕緊站起身來趁著這空檔跑下了樓并回到了病房。
而張憫生這邊就沒那么幸運了,護士一路堵截將他逮住了之后開始對他搜身,并言辭嚴厲地詢問道:“你怎么去得二樓?你去二樓干什么了?”
張憫生只是把雙手高高舉起說道:“半夜睡不著起來鍛煉身體。”
護士不太相信地說道:“半夜睡不著?”
張憫生點了點頭沒作答。
護士打量著張憫生的眼睛,張憫生見狀眼睛不敢有所閃躲地盯著護士一言不發。
好在護士沒有太多的難為張憫生,在把他放行的時候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罷休。
回到病房的張憫生心有余悸地看著正在裝睡的虎子,說道:“是我!沒事了。”
虎子這才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問道:“問你什么了?”
張憫生一邊回答一邊坐在床上收拾著布包里的東西說道:“沒怎么問!不過咱們得盡快離開這里是真的!”
虎子點了點頭說道:“可是鑰匙怎么還給他?”
張憫生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可以不給,但是如果硬要給怎么給是件難事。”
虎子頓了頓回答道:“不難!直接給他扔二樓地上就行了。還能給咱們拖延離開的時間不好嗎?”
張憫生聞言又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咱們明兒早點起來去辦理出院申請。”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了個大早去窗口就要辦理了出院手續,卻被告知需要主治醫師的簽字以表示認同。
張憫生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轉頭看向虎子說道:“這咋辦?”
虎子見狀將出院申請表拿了過來直接去找上回那個大夫了,推開門那位醫生正在給其他病人看病見有人直接闖入便開口問道:“這位病人有什么事情嗎?”
虎子直接將出院申請書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辦理出院!我感覺好多了,而且家里的私人醫生已經回來所以就不用再繼續住院了。”
好在大夫聽罷只是看了一會兒虎子便直接簽字蓋了章放其走掉了。
就這樣二人順利的出了醫院,放眼望去張憫生查找著停在路邊的車輛,卻發現車上貼了好幾張的交通處罰單。
張憫生見狀抱著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幸虧只是在醫院呆了一個多星期......”
虎子一邊上了車一邊說道:“沒事!上車咱們走。”
一上車虎子便將自己布包里的文件全部遞給了張憫生說道:“你先看看這些文件吧。”
張憫生接過文件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怎么把這些東西帶出來了?太危險了吧?”
虎子點著車立馬駛離了醫院附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危險?我干的事全是危險的,還怕這些不成?”
張憫生看了一眼虎子又看了一眼手里偷來的文件說道:“那我問你,咱們下一步怎么辦?”
虎子回答道:“去那個夫妻家把她孩子的檔案交給她,剩下的事就是咱們自己的事了。”
于是二人火速趕往了那對夫妻家將她孩子被抓起來研究的資料交給了他們,隨后直接駕著車離開了淮海市。
張憫生看著車外略過的風景低頭看向文件底部責任方簽名處寫著的三個大字“異無方”,心中有些不免開始厭惡起這個世界的骯臟和邪惡!
但張憫生深知無法撼動那些駐扎在世界各地的陰暗勢力,也知道自己已經參與到了善與惡相爭的糾紛中了。
張憫生能否堅持自己的善良,此問題全在于將來所遇之人如何積極引導其正行、正心、正念了!
人生無法選擇出生,但可以選擇自己遇見什么樣的人!
從這時起張憫生的人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