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一遍跑,一邊問:“那黑蟲子說的是啥?”
鳶回到:“就是在叫大王,有兩個從里面出來的。”
文七有些郁悶,遇到這蟲子準(zhǔn)沒好事,以后遲早回來干掉它。
文七感應(yīng)一番,發(fā)現(xiàn)那蜈蚣窮追不舍,有些棘手,轉(zhuǎn)身用墨揮出一刀,想換些逃跑的時間,帶著暴虐和悲壯的刀氣砍向蜈蚣。
那蜈蚣也不閃躲,而是渾身爆出一股濃烈的氣血之力,生生當(dāng)下了文七這一刀。
隨后蜈蚣發(fā)現(xiàn)文七并不簡單,然后也嘶鳴起來。
聽到蜈蚣嘶鳴的鳶,臉色劇變,馬上變成黃皮子,四腳著地,讓文七騎上去,文七也發(fā)現(xiàn)事情變麻煩了,其他山頭的蟲子們,在蜈蚣嘶鳴后,大部分都動身,就要一起圍過來。
文七馬上趴到鳶身上,然后雙手抱住鳶的脖子,畢竟文七連馬都沒騎過,只能按照自己感到最安全的方法行動。
鳶沒多想什么,在文七坐好后,發(fā)蹄狂奔,風(fēng)馳電閃般,一溜煙文七和鳶就消失在蜈蚣視野中。
蜈蚣在發(fā)現(xiàn)鳶的變化后,先是眼睛中充滿驚喜,但在他們消失后,馬上又充滿暴虐,跟著他們消失的地方追了一截后,完全沒有追上。
停在一處山頭的蜈蚣,在和一些蟲子交流,這些能聞氣息的蟲子忐忑的告訴蜈蚣沒有兩人的絲毫氣息了。
蜈蚣聽到這些不中用的蟲子的答復(fù)后,憤怒的嘶叫一聲,然后用著自己這堅硬的軀殼鞭打著周圍的一切東西。
蟲子們見狀馬上跑開,幾只稍微反應(yīng)慢的,一眨眼就成了一團漿糊,山石草木,全被鞭打的稀爛。
逃出去的蟲子大多心有余悸,但有幾只眼中有些不滿,這蜈皇自己沒本事,只會找它們?nèi)鰵猓€偏偏喜歡不用任何氣血之力,就用它那堅硬的軀殼生生抽死它們……
遠(yuǎn)處跟來的那只兩米長的黑蟲,悄悄躲在一個石縫,望向那些被打爛的蟲王,眼中充滿貪婪。
……
跑出一段距離后的文七和鳶,在確認(rèn)徹底甩開那些蟲子后,停了下來,鳶變回了人形。
有些氣喘吁吁的鳶罵罵咧咧的:“要不是它們?nèi)硕鄤荼姡臀液臀拇蟾缃裉煲欢ㄗ屇撬莉隍贾阑▋簽槭裁茨菢蛹t。”
“文大哥的斂息決真好用,居然都能把我的氣息也一起消弭了,不然我看那王八蛋指不定追我們追到天涯海角。”
文七緩了緩,想說話,但馬上干嘔了起來,還是有些頭暈?zāi)垦#@速度太快了。
心中嘀咕:鳶奔著四肢去錘煉,不會就為了逃命的吧?
鳶看著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文七,擔(dān)心的問到:“文大哥,你不會中毒了吧?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文七擺擺手,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下麻煩了,徹底沒了方向感,剛剛亂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在哪兒了!
文七有些擔(dān)心的問到:“鳶,你知道這是哪么?”
鳶才從被追殺的憤懣中回過神來,用他那靈動的小眼睛往四處瞅了瞅,然后扣著頭,不好意思的說到:“不知道,我這不是基本就只在青莽山和自己修煉的那座山來回走過么,其他地方都沒去過。”
“唉,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里面那種陰森壓迫感了,想來離外圍不遠(yuǎn)了。”
然后兩人就跟著太陽的方向走了下去,為啥這樣走?無他,淼淼說過,沒有方向的時候,這樣走最安全。
在走了幾天后,文七心里都有些沒底了,荒無人煙的,也沒道路,兩人就這樣遇山爬山,遇水趟水,期間有不長眼的兇獸想要吃了文七和鳶,結(jié)果就是成了文七和鳶的盤中餐。
這天,文七和鳶止步,看著天空黑壓壓的云層,又是一場大雨啊。
文七和鳶找了處山壁,然后就開始狗刨土一樣刨了起來,這幾天來,時不時遇上大雨,兩人在開始被淋的像個落湯雞后,之后只要有雨,鳶就會打洞避雨。
看見鳶的操作后,文七也加入了進(jìn)去,開始是用墨砍,后面發(fā)現(xiàn)力道不好控制,文七也學(xué)鳶刨了起來。
在刨的過程中,文七發(fā)現(xiàn)加入一點刀意的話,更加事半功倍,就這樣從學(xué)鳶到完全超越鳶,只花了四五天的時間。
有時候鳶都有些郁悶,這東西不是他們妖獸的特長么,怎么在文大哥這,自己卻相形見拙了?
沒多久,兩人刨好一個山洞后,便進(jìn)去躺著,外面沒多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鳶看著滴滴答答的雨水,有些無聊的問文七:“文大哥,你的意怎么看起來怪怪的,那上半部分真的是刀么,兩邊開刃的。”
主要是前幾天文七也想砍個山洞起來,極為細(xì)致的操縱著意,想要慢慢挖出一個洞來,那時候鳶模糊看見了文七那刀意,如果一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丑”,跟粘合怪一樣。
文七搖了搖頭,摸了摸小布袋,對著鳶說到:“不是刀意是什么?難道我練刀法練出的還不是刀意?”
然后文七便不再多說,思緒飄遠(yuǎn),想起自己剛感應(yīng)到意的時候,那晚做了個夢,那個夢里,淼淼還是那么驚艷動人,她告訴自己無論別人怎么說,或是自己看到了什么,都要相信自己是刀修,砸也要砸出一個刀來……
原本文七以為是自己思念成疾,又突然有了突破,所以才有了那個夢,但后來不管自己有多大進(jìn)步,多么思念淼淼,在夢中都再未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再加上后來的一些際遇,文七知道,那一場短暫的美夢,更像是一種囑托。
所以文七從心底就開始暗示自己只是一個刀修,后來想到砸出一個刀尖來,也是那場夢的啟發(fā)。
不管是不是夢,或者是自己的臆想,既然有這么一絲古怪的念頭,那就徹底走下去,畢竟淼淼不可能害自己。
有時候文七也在懷疑,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太過于古怪了,這些刀法,修煉法就跟做夢一樣,不是都是淼淼講的故事里面才會出現(xiàn)的么?
看著旁邊的鳶,文七有時候都覺得荒誕無稽,感受不到實在感,是不是當(dāng)初被拍死的其實是自己?
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孩童臨死前,對這個世界無比眷戀的黃粱一夢?或者其實現(xiàn)在在木龍珠里面的其實是自己,而外面的是淼淼……
文七甩了甩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管他是什么樣的,像邊文玉說的那樣,走到最后不就知道了!只要不半途而廢,總會有機會找到真相的!
然后文七嚴(yán)肅的對著鳶說到:“其實不管別人怎么看,只要你自己以為的就行,而不是要別人以為的,我們的路是我們自己要走的,別人說再多也不過是個毫不相干的看客而已。”
“就像白娘說的你需要善修功法一樣,真的那些善修功法對你有用么?或者那真的是你心中的善法么?”
“如果你從心里認(rèn)可自己現(xiàn)在所修的法,他就是善法,你所做的事,不背本心,他就是善事,不管別人怎么說,怎么惡意揣測詆毀,都無法動搖你,那時候,你其實就已經(jīng)在自己的大道上走去很遠(yuǎn)了。”
“我們不一定要借外物才能前行,活成別人想要的樣子才是成功,一千人有一千種標(biāo)準(zhǔn),只有牢牢抓住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并去無所畏懼的實現(xiàn)他,那才是自己得道。”
“如果一味去以世俗的標(biāo)準(zhǔn)為標(biāo)準(zhǔn),都不敢打破,看起來成就再高,也不過是走在別人的路上而已,或許可以得到很多想不到的收獲,但那始終并未踏上屬于自己的道。”
“如果我們走在自己的路上,即使一路面對的都是譏諷不屑,但我們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定是道心圓滿,帶著微笑的。”
……
鳶沒想到文七突然說了這么多話,原本以為是閑聊的,但聽文七越說越嚴(yán)肅,鳶也嚴(yán)肅的聽了起來。
聽到后面,如黃鐘大呂般,讓鳶深深震撼,有許多是沒聽懂的,但鳶牢牢記下,聽懂的那部分,也讓鳶受益匪淺,像是給自己開啟了一條康莊大道!
文七都不知道,這番看似對鳶說的,其實也是對自己說的,會對鳶造成何種影響,后世出現(xiàn)一位自詡文善人的魔道巨擎,無人能壞其道心,就是因為今天這番突如其來的教導(dǎo)。
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在鳶思索一會兒后,感覺文七說的話,越感悟,越有深意,之后感嘆一聲:“文大哥真是天賦異稟,難怪武道上能進(jìn)步如此神速,就連這教導(dǎo),都能讓愚弟受益無窮。”
說完鳶便要起身行弟子禮,文七拍了拍鳶的頭,笑罵道:“別貧嘴,說了多少次了,得叫大哥,別叫文大哥,這樣顯的不親。”
“要是被心思細(xì)膩的人聽了,準(zhǔn)能推斷出一些事情,我們要注意細(xì)節(jié)。”
鳶哦了一聲,然后便跟著文七出了山洞,這時,目之所及,整個天地都有些清澈感,連空氣呼吸著都讓人神清氣爽。
正準(zhǔn)備動身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鳶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而文七則是如釋重負(fù)般,終于聽到人的聲音了!
兩人尋著聲音往前走去,沒多久就看到一條道路,路邊有一大堆人,大部分一看就知道是刀客,一個個脫了上衣,光著膀子,坐在濕漉漉的馬背上,看來是剛剛那場雨沒躲過。
而他們中間有些貨車,貨車用黑布蓋著,其中一個貨車旁邊坐著兩個妙齡少女,看著有二十出頭,不過她們都沒有說話,看著有些拘謹(jǐn)。
而領(lǐng)頭的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米九出頭,大概比文七高出一個頭。
那領(lǐng)頭倒是騎著馬,和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有說有笑,那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有錢的主,錦衣白馬,要是他能瘦點,肯定能吸睛無數(shù)。
文七見狀,心中篤定,應(yīng)該是個大商隊,只有大商隊才能雇這么豪華的陣容。
文七帶著鳶便追了上去,然后大喊到:“各位大哥們,是不是去鎮(zhèn)南城的,能不能捎我們兄弟兩人一下。”
那些人聽到聲音后,警惕的轉(zhuǎn)身看向文七他們,發(fā)現(xiàn)是一個不到及冠的男子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后,便放松下來,而聽到聲音的兩個女子,在看到這兩個年齡都不大的男子后,眼中滿是擔(dān)憂。
那個富態(tài)中年皺眉看向壯漢,壯漢殘忍的搖搖頭,舔了舔他那有些發(fā)黑的嘴唇,富態(tài)男子不由顫抖了一下,心中有些犯惡心,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就不再管他們的事。
其中一個光膀子漢子,在看到老大沒指示后,便知道老大是想泄火了,便笑問到:“你們這是遭賊了?連件衣服都沒有,穿兩片葉子就到處跑。”
文七憨憨的回到:“唉,說來也慘,本來以為自己有點本事,便想帶弟弟出來見見世面,誰知這山里面簡直就是龍?zhí)痘⒀ǎ粋€不慎就萬劫不復(fù),要不是機靈點,我兄弟二人怕已經(jīng)是那野花野草旁的一坨翔了。”
文七又問道:“大哥,你們這是跑大趟啊,能賺不少吧?”
大漢看鳶那有些天真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這瞅瞅,那瞅瞅,便不再有疑惑,只當(dāng)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帶著啥也不懂的傻弟弟來冒險了!
畢竟這里離鎮(zhèn)南城也不遠(yuǎn)了,總有些富家子弟喜歡出來獵奇,每年死不少人,但就是屢禁不止,那群傻子還以此為榮!
雖然這南邊野獸少,但那些蟲子誰知道哪個就是要命的?一不注意就一命嗚呼了。
大漢回到:“唉,年底了嘛,掙點辛苦錢,好安安穩(wěn)穩(wěn)摟著老婆在床上過個舒服的年。”
說完便丟給文七和鳶兩套濕漉漉的衣物,說了句:“穿上,跟上來,還有女人在呢,別污了別人眼睛。”
文七和鳶便馬上換上衣物,不過大漢嘖嘖稱奇,這大的到會轉(zhuǎn)身,這小的莫不是個呆子,羞恥心都沒有?對著他們就摘了樹葉。
換好衣物的兩人,雖然不合身,但有比沒有好,跟著大漢走近車隊,過程中,文七介紹兩人名叫文七,文鳶,大漢也沒多想,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一個貨車上時,就離開,不再管他們。
這時候,鳶的鼻子輕輕動了一下,然后在文七手上寫著:有血味。
文七嗅了嗅,沒感覺,但還是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后便散出神識開始查看,這位置,已經(jīng)可以覆蓋所有貨車了,至于人,有些離的比較遠(yuǎn),還夠不到。
文七查看了所有貨物后,沒發(fā)現(xiàn)異常,都是些貴重的首飾之類的,倒也符合這陣容,而他們這車?yán)锩嬗袃芍槐P獸的尸體,這種野獸唯一的亮點就是肉多好吃,一般都是其他肉食性野獸的獵物。
不由放松下來,鳶應(yīng)該聞到的是這盤獸的血腥味,不過文七有些疑惑,在掃向那兩個女人時,雖然她們不算驚艷,也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但她們看向鳶和文七時,都有些擔(dān)憂之色。
文七有點郁悶,難道自己在山里呆久了,跟鳶一樣身上沒有什么人味了?讓她們直覺自己兩人不像人?淼淼說過,女人的那什么第六感無比神奇。
文七有些惴惴不安,先入為主的就以為兩人可能被懷疑了,而鳶則是看了一會兒兩位女子后,轉(zhuǎn)頭對文七說到:“大哥,那兩個女人是不是雙胞胎啊,一樣的精致小臉蛋,胸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尤其是那屁股,都挺圓的!要是讓她們一起和我生孩子,她們會愿意么?”
文七有些無奈,沒好氣的說到:“你可以問問她們。”
文七覺得鳶是滿懷財富而不用,比如他的神識,從沒看它主動用過,都是自己每次發(fā)現(xiàn)不對后,他才會用一用。文七也問過他,當(dāng)時他支支吾吾的,臉都漲紅了,沒說出原因。
鳶當(dāng)然不會告訴文七自己神識只是勉強捕捉靈氣的程度,而且每次都不會外放超過自己身體五米,才能維持住長時間捕捉,像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外放,兩次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當(dāng)然鳶更不會給文七說自己修道時間太短,還年輕,畢竟文七比他還年輕,這是自己最后能在文大哥面前保持的神秘了,最后的倔犟。
文七聽了鳶的話,看向那兩個女子的屁股,剛剛沒發(fā)現(xiàn),嘖,是挺圓的。
駕著文七他們這輛貨車的漢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這兩個言語無忌的活寶,小的毛都沒長齊,就想著生孩子,心中有些犯嘀咕:這兩人談吐不像是富家子弟啊,更像是他們這種饑餓的老漢子一樣。
鳶聽了文七的話后,覺得有理,然后就下車朝那兩女子走去,文七到是無所謂,對這個注定失敗的結(jié)局不抱期待。
駕著馬車的漢子,都被逗樂了,還真敢去問?這當(dāng)大哥的都不攔著,看來也不是啥好貨。
鳶走到兩位女子面前,在兩位有些疑惑的表情中,有些忐忑的出聲到:“兩位美娘子,可愿與我一起生孩子?”說完還一臉希翼的看著她們。
兩位女子愣神,錯愕,不解,茫然,不管怎么看,從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嘴里,還有些稚嫩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來,配上他那認(rèn)真又充滿希翼的眼神,都滿是怪異!
回過神來的兩姐妹,倒沒怎么責(zé)怪鳶,而是瞪向文七,眼里充滿厭惡,好像文七就是個紈绔子弟,亂指使小孩子,說不定這小孩問的話就是那個看起來還有些干凈可愛的青年問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事如此齷蹉,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轉(zhuǎn)而想起自己兩人將要面對的命運,不由有些失落,有了這茬,對文七接下來的遭遇都不在同情了,倒是對鳶有些心疼,這么天真無知的孩子,接下來可就慘了。
其中一個女子溫柔的開口道:“要是弟弟過個四五年問,那時候還不嫌棄我們姐妹,我們倒是愿意的。”
兩姐妹充滿憐愛的眼神看著鳶,鳶眼中一亮,又急忙問到:“真的?”
兩姐妹一起點點頭,鳶就說到:“那就一言為定了。”然后高高興興的跑向文七的貨車上。
看著鳶興高采烈的離去,兩姐妹心里默念:還有以后的話。
旁邊的刀客們吹起了口哨,文七有些莫名其妙,剛剛被兩女子瞪的心里發(fā)毛,不過沒想到她們還真答應(yīng)了。
不過文七看向鳶的眼神里多了憐憫,心里感慨到:傻弟弟,你都不問為什么要等個四五年?要是你等個四五年還是這模樣,嘖,估計真就是君生吾未生嘍!
那富態(tài)男子在鳶走向兩女子時,眼睛就沒離開過,生怕她們亂說話,不過因為她們的好意提醒,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這次她們到學(xué)乖了,倒是鳶的問話沒引起男子什么感想,畢竟今晚過后,說不定就是個死人了。
領(lǐng)頭的壯漢看向鳶,心中邪念叢生,這種純白如紙的孩子,對未來還充滿無限期望,痛苦哭喊的樣子,一定很美妙吧!自己就喜歡這種美好破碎的樣子。
親手讓一個滿懷詩意的少年絕望,崩壞,讓那靈動的雙眼慢慢變得空洞的樣子,讓自己有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想著想著,壯漢喉結(jié)動了動,像是有些急不可耐。
文七注意到了富態(tài)男子的變化,有些警惕,他看向剛剛鳶和兩位女子的時候,滿是警告的眼神是對著那兩個女子的,反而對鳶沒什么關(guān)注,這點有些反常。
而文七神識感應(yīng)領(lǐng)頭壯漢時,到?jīng)]有多余的發(fā)現(xiàn),就是他那快速變化的表情,特別是最后那滿是陶醉的病態(tài)的舒服感,讓文七有些不寒而栗。
這時候文七已經(jīng)沒有了輕松的心態(tài),突然感覺這商隊有問題,不由給了鳶一個警惕的眼神,鳶看到文七的眼神后,頓時收斂起來,兩人默契的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各自盤腿靜坐起來。
大漢們還想調(diào)侃幾句,但見兩人都有模有樣的閉目坐下,便心中笑罵一聲,然后繼續(xù)說著自己的事情。
就這樣,聽著刀客們胡吹,到了晚上,眾人找了個平坦地,便停了下來,搭起帳篷,做起飯來,文七也是熱情的幫忙,無他,怕飯里被下藥。
一陣忙碌后,眾人坐在一堆開始吃吃喝喝起來,飯就是簡單的燉肉,是那盤獸的一只腿弄的,不算太好吃,就是純粹的燒開水煮爛肉,都沒點其他佐料,但刀客們吃的卻是高高興興。
領(lǐng)頭壯漢拿著最大一塊,大嘴啃起來,滿嘴流油,而那富態(tài)男子只是喝了些肉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那兩女子也是小口喝著肉湯,時不時輕輕咬一口碗中的小肉塊,慢慢咀嚼,而她們旁邊則是鳶,也學(xué)著兩人細(xì)嚼慢咽……
在刀客們湯足飯飽后,大家收拾一番,便各自回了帳篷,文七和鳶分到與他們同車的大漢一起,但兩人進(jìn)了帳篷后,根本沒有那大漢的身影。
鳶則是興奮的對著文七說到:“文大哥,我都知道她們名字了,大老婆叫顧夢楠,小老婆叫顧夢熙。”
文七哦了一聲,沒有多說話,心里有種莫名不安感,文七一直散出神識,防衛(wèi)著他們的帳篷。
不遠(yuǎn)處,兩位女子單獨分到的一個帳篷內(nèi),顧夢熙來回踱步,有些猶豫,顧夢楠嘆息一聲,說到:“告訴他們又能怎么樣?只會讓他們死的更快。”
顧夢熙回到:“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白天被那些人盯著,不好說,晚上現(xiàn)在是唯一的機會了。”
說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悄悄拉開帳篷一條縫,看看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沒人后,便往文七他們帳篷躡手躡腳的走去。
看著離去的妹妹,顧夢楠嘆息一聲,也跟著出去。
那個本該在文七他們帳篷的大漢,現(xiàn)在卻是擠在他們旁邊的帳篷里面,四個人小聲說著話。
領(lǐng)頭壯漢這時在自己帳篷里面,看了看桌上準(zhǔn)備的東西,紅蠟燭,馬鞭,套馬索心中很是滿意。
蠟燭還剩下小半了,這次到鎮(zhèn)南城要購買了。
然后拿起馬鞭,開始在上面涂抹起藥水,這種藥水沒啥作用,就是抹在傷口上會有麻酥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