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擔架車也是車,能飆
“整棟建筑的探頭都沒有他倆的身影!”
菲尼克斯切過一個又一個畫面,
“會不會跟我們一樣從密道跑了?”
“密道出口在哪兒?”
多莉歐丟開一問三不知的虎爪幫一員,并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不遠,西邊一個排廢溝口。”
“上車,坐穩了!”
不用擔心面包車經不起這般折磨,每輛出行的車具都由法爾科精心調教改裝,這方面他永遠保證靠譜。
“瑞貝卡,上車走了!”
“我沒聾!”
盡管合作次數有限,可菲尼克斯仍是熟練地接住朝后跳來的瑞貝卡。
體積看上去比身子還大的槍械在她手中咆哮不停,利用騰空時的后座將身子送入菲尼克斯懷中,
“全都去死吧!”
隨著車門關閉,恰好耗盡彈倉的彈藥。
“不錯嘛,再給你點時間說不定就能獨當一面了。”
“謝謝。”
面對多莉歐的贊許,菲尼克斯顯得有些無措。
“不,我的意思是作為賽博朋克,你還不夠格,不是在夸你。”
“哈哈哈哈……”
一旁是眾人無情的嘲笑。
……
“我們這是去哪兒?”
“找了個應該能信得過的醫生,先穩定住你的情況。”
“我感覺很好。”
“站起來跳兩個。”
“我又不是雜耍小丑。”
“那就乖乖躺著,等她來接應我們。”
與光鮮亮麗的街道不同,在高架橋底滿是這類半廢棄小屋群聚,這也是拾荒者與不法之徒首選之一。
這里沒有耀眼的霓虹燈,沒有五花八門的廣告牌,連最基本的電力網都不通。
可對剛從火力網逃難的露西和大衛來說,這里是用于暫時藏身的最佳地點。
半路殺出的NCPD將虎爪幫的注意力完全轉移。他們的領地意識堪比野獸,沒有領主希望在自己的領地上出現別的入侵者,而面對此類入侵唯一的做法是將其殺害蠶食,化作下一次猛斗的力量。
這一點與動物幫那群瘋子極其相似。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除了顫巍巍的喉嚨跟嘴唇還能勉強上下出聲,大衛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NCPD嗎?我怎么知道。此前也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虎爪幫與NCPD就像井水跟河水。也許是因為你的存在把這兩種水混在一起了。”
“我沒那本事……其實我問的是我。”
露西坐在水泥堆砌的窗臺上,瞥了他一眼,
“你那小身板在短時間內多次使用斯安威斯坦,沒給你撐爆真是萬幸。這種情況已經很理想了,至少你還能保持理智與我對話。”
“這樣啊……我還以為——”
“還為自己是是特殊的?能承受一般人不能承受之重?”
露西直直撕開大衛試圖掩蓋的面具,露出其下無所適從躲閃的真容,
“這點你應該學學菲尼克斯,即便在網絡黑客方面展示天才般的資質,他仍然覺得自己只是運氣好的一般人。他老是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人的——”
“人的天賦是有限的,在這方面突出了另一方面必然會露出短板。”
“你都聽見了怎么不學學人家?”
大衛沉默,想笑一笑緩解尷尬,可連臉部的肌肉也控制不了。
好在一陣急促喇叭的出現打破即將延續的尷尬。
“她來了,我們走吧。”
將大衛抬上擔架車,露西一瘸一拐地推著他上車。
“你知道我幫了你多大的忙嗎?”
后車廂微弱的燈光下,大衛勉強從聲音確定她是名女性。
黝黑的皮膚融入黑暗,躺在擔架上的大衛看不清其臉貌,只看得見留有的長莫西干頭,在腦后扎成拳頭粗的馬尾。臘腸嘴上下翕動,有女性的聲音從其中冒出。
“知道知道,算我欠你的。情況如何,很糟糕嗎?”
“新手常見的錯誤而已,稍微調養一下就好。等等。”
轉身在車廂內唯一的滯納箱里翻搗。
車輛明顯突然加速,露西有點遲疑地望向后窗,
“我說,我們已經開過——”
當——
槍管打擊在擔架車鋁制扶手,清脆的嗡鳴響起。
“你知道這小子身上的植入體有多值錢嗎?更不要談外面虎爪幫已經把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光是懸賞都夠我吃好些日子了。”
莫西干頭拿著手槍指著大衛,
“你如果保持沉默的話——”
“什么?你這是淪落到要和清道夫合作的地步了嗎?”
“不高興的話我連你的植入體也一起要了。”
蓋上最后一枚創口貼,露西笑著跟大衛道歉,
“這次是我害了你,抱歉。”
“什么?”
連大腦運轉似乎都做不到,大衛根本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
“操!”
隨著金屬天花板前后移動,莫西干頭發出一聲慘叫,然后有風從前面不斷灌入,接著又是一陣顫動。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天花板由金屬快速轉換為漆黑的夜空,隨即是露西帶笑的整個臉頰。
“哼哼——”
從喉嚨間響起露西的冷笑,金屬制輪與地面摩擦產生的噪音不絕于耳,視野被露西的上身占滿,女人姣好誘人的曲線毫無保留地時上時下,近在眼前。
嘟嘟——
擔架車在露西的控制下左搖右晃,躲避來時的車輛,期間喇叭聲不斷,接著從耳畔疾馳而過。
“嗚呼——太棒了!”
從露西臉上完全看不出剛才戰斗留下的痕跡,不斷閃爍的路燈映襯著她癲狂般的笑容,在大衛看來卻別有一番韻味。
原來她不是一頭單一的白發,而是有著彩虹般逐漸轉換的漸變色,在擔架車快速滑向下于七彩間不停轉變。
呲——
視野逐漸只剩下一道絢麗的彩虹,意識快要追不上擔架車內的身體,一道柔軟突然于胸前綻放。
“堅持不住了,真累啊。”
短暫的腎上腺素激增使露西暫時忘記傷痛,可隨后沉重加倍襲來,她無力的趴在大衛身上,任由擔架車加速滑行向下,
“要這樣死去也還不錯,至少臨死前瘋狂了一把。”
“呵呵……”
大衛除了發出無力的小聲的笑,也罷,任由事態這么繼續發展,就像露西說的那樣,確實不錯。
……
“等等!停停停停車!”
瑞貝卡從后車廂蹦著拉住法爾科手臂,在眾人隨慣性緊湊一邊、法爾科勉強穩住車身后朝她怒目直視。
“那不是露西和大衛嗎!”
不等眾人出聲呵斥她的自殺行為,順著小指頭朝向,
遠處高架橋道上,一輛醫用擔架車正不斷加速向下滑行,期間車輛瘋狂喇叭轉向堪堪避讓,而車上或躺或趴的二人對此毫無反應。
“快!法爾科,他們要撞上橋底的墩子啦!”
瑞貝卡一語點醒一車的夢中人。
他們正琢磨這倆人正事不干,在車來車往的道路上逆行玩兒什么花樣。
面包猛然提速沖出,勢要以更快的速度將擔架車直接裝進車內。
……
“局面暫時穩住了。”
韓看著一地的尸體,滿目瘡痍的景象讓他回想起曾經的戰場,有敵人的,也有戰友的。
“我們不是與歌舞伎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嗎?為什么這次會讓NCPD出面控制局面?”
“你現在才問這個是不是遲了點?”
瑞弗撓撓頭,
“我以為是哪個幫派在大街發瘋亂殺平民,到頭來不過是大規模的幫派行動。”
“上頭沒給我解釋,我也不知道。剛才趁亂逃走了兩個,看上去不像虎爪幫的人。”
“找這群混賬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對這群本就是亡命之徒的家伙,瑞弗可不會手下留情。盡管這么做有悖職業道德,可不把對方當人就不會違背。
胸中積蓄的怨氣正好拿這群改造瘋子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