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乖巧的代價就是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傅冰啞口無言。
秦謹寒沒有聽到她的回答。
冷哼道:“傅冰,你的道德感太強了,不適合報仇。你心里是不是想那女孩兒是無辜的?你怎么知道她沒有跟著她犯賤的媽抹黑傅雅。”
“在這方面,我確實比不過你。”
“你自己好好查傅雅的過去,查查她為什么僅僅因為一場私奔就永遠回不了家。其中的水渾著呢,沒有你想得這么簡單。”
秦謹寒盯著傅雅墓碑上的名字,冷聲道:“傅雅吃過一輩子乖順的虧,你別赴她的后塵。”
乖巧的代價,就是永遠替別人著想,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傅冰的很多行為還是受傅雅的影響。
她身處漩渦,得身有利刃,才能活得自在。
秦謹寒掛掉電話,手彈了彈傅雅的照片。
陰狠道:“如果我知道我會那么愛她,我一定在見她第一面就殺了她。”
*
顧雅正回到家。
傅寧就砸了個杯子過來。
顧雅正冷聲道:“你又發什么瘋?”
“我發瘋?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又去祭奠那個賤人了?你擱我面前裝什么情圣?”傅寧氣不打一處來。
她從傅雅的手里搶到了顧雅正。
二十幾年后,顧雅正的心里還有傅雅。
“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她?”
“要不是她,我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二十幾年?當初明明是你自己拋棄她,回來跪舔我傅家。結婚后,又裝作愛傅雅愛得要死不活。顧雅正,真正不要臉的人是你!”
顧雅正的臉色鐵青,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醫院資金緊張,無法上最新型的設備,你好好給我去應酬,把銀行的三十億貸款拿下來。周行長的母親現在就在咱們醫院,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思安、思寧還能指望你什么?”
“我在想辦法。”
“那就投其所好啊。周銀行的妻子喜歡雅睿設計的裙子,你想辦法找雅園的人做定制。還有,陸極死了,有傳言說他的小師妹寧宛還活著,把寧宛找來給周行長的母親看病,還怕貸款批不下來?”
傅寧越說越來氣。
當年她怎么就豬油蒙心看上一無是處的顧雅正?
做事優柔寡斷,磨磨蹭蹭。
“你既然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去?”顧雅正冷聲道。
當年要不是她謊稱他爸媽被他和傅雅私奔的事氣得病危了,他也不會丟下傅雅回家。
回到家,他才發現他入了局。
進退兩難。
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要不是有我在里面周旋,顧家早就倒閉了。”傅寧諷刺道。
她打電話給周行長的夫人,約著出來打麻將。
故意在牌桌上輸給周夫人三十萬。
周夫人贏牌后,難得有了笑容。
“顧太太,我聽說江城那邊出了一個名醫,跟你同姓。我婆婆的病你也知道,你看看能不能牽個線,讓她給我婆婆治病?”
“老夫人的病我一直記著呢。您放心,我保準給你找來。另外,我們思安學金融的,也有做公司的經驗,他現在就一門心思進銀行。我當媽的也愁。”
周夫人很精明,沒拒絕,“要是你能把傅冰請來給我婆婆看好病,這事兒我做主。”
“傅冰?”傅寧心里一驚。
這個姓可不多見。
“怎么?你認識?”
“那是我侄女,我保證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的。”
一個坐過牢的女人,稍微給她一點甜頭,她就上趕子過來了。
*
傅冰讓私人偵探查了她媽媽的事。
能查到的信息很少,她媽媽十五歲之前的事一片空白。
她到江城后,也是一片空白。
傅家倒是查到了一些。
她媽媽有一個哥哥傅衛,一個姐姐傅寧。
顧雅正離開她媽媽后,馬上就娶了傅寧。
當時,整個江南都對媽媽指指點點,除了一個男人自始至終都在維護她媽媽。
任葉。
這個男人終身未娶。
在她媽媽去世的當天昏迷不醒,已經下了十幾次病危通知書。
傅冰正盯著任葉生病前的照片,就接到了楊凝爭的電話。
“冰姐,有人聯系我,想邀請你去外地看病,診金是五千萬。你愿意去嗎?”
楊凝爭現在也習慣叫傅冰做姐。
叫起來很有安全感。
“外地?哪個地方?”
“江南的任家。任總病了半年,目前的情況非常不好,發出邀約的是他的侄子。”
“幫我接下來。我前幾天正好帶小美和何伯、寧姨來江南旅行。”
真這么巧,還是任家人已經知道她在江南,故意在這個時候聯系楊凝爭?
不論故意與否,她對任葉都充滿了好奇。
*
任家。
任葉的侄子任執激動道:“爸,傅冰團隊的人回復我了,同意過來給二叔看病了。”
“傅冰?你約的?”任樹一聽對方姓傅,立刻坐直了身體。
“傅”字,是任家的死穴。
任執沒有否認,“全球最知名的醫生都看了,還斷言二叔活不過兩個月。傅冰是我們最后的希望。”
他二叔終身未娶,膝下無子,把他當成親生的孩子。
他卻連二叔的命都保不住。
任執的妹妹任悅哼道:“你們說的傅冰是不是演戲的那個?”
“對。”
“她一天醫學院都沒上過,憑什么給二叔看病?讓這種沒有醫生資質的人治,要是把二叔給治死了,外頭的人怎么說我們家?說我們為了謀奪二叔的財產,故意找人亂給他治病,別人的口水都能淹死我們。”
任樹沉吟片刻,“小悅說的對。傅冰這人心思深沉,無論能不能治好你二叔,她都能借著治你二叔的事名揚天下。反正全球頂級的醫生都給你二叔下病危通知書了,她治不好,也沒人覺得有什么問題。我不能讓你二叔最后還被小人利用。”
任執搖頭,“我不這么認為。萬一她治好了呢?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我們都不該放棄。”
“你二叔早就放棄了!從知道那個女人的死訊,他就等死了。”任樹眼眶發紅,“是我舍不得他,用盡一切辦法把他留下來。”
“爸,我知道你難過。可如果這是命,讓傅冰來治二叔不正好嗎?你還要把二叔留下來多久?他已經為了任家留了二十幾年,每天望著一江之隔的江城,二十幾年都沒過江去看她。現在她的女兒來了,有可能能救二叔,你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