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身價百億的廢人
任執的質問,讓任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任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任執,“哥,二叔的遺囑怎么寫的,我們心里都清楚。他要把他的個人財產都留給傅雅的女兒,這事傅冰不知道,你還特意把人叫過來分財產?你傻不傻?”
任樹:“你妹妹說的沒錯。遺囑繼承有期限,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繼承,法律將視為主動放棄。你二叔要是把錢留給傅雅,我沒話說。留給一個沒有關系的外人。我不同意!”
任執堅定的搖頭,“我相信二叔的選擇,他信任的人,我也會信。”
“胡鬧!”
任執本來是想跟他們商量怎么更好的接待傅冰,沒想到他爸與他妹妹完全把事情想歪了。
任執跟他們打過招呼后,就去醫院陪他二叔了。
他很佩服他二叔,在滾滾紅塵中認定一個人就是終生,不偏不移。
他也想看看他深愛的人的女兒是什么樣的。
任悅不滿地跺腳,“爸,你看哥完全被二叔洗腦了。真要讓傅雅的女兒見二叔,以后家里還亂著呢。”
“打聽一下傅冰給你二叔治病的時間,我們想辦法阻止他,不能讓他亂來!”
*
傅冰讓楊凝爭約了第二天上午十點。
她臨出門時,看到烏時正從車上下來。
傅冰一愣,“你怎么過來了?”
她已經習慣了烏時隔幾天就消失的情況了。
他有他自己不愿說的事,她也不問。
烏時把手機遞給她,“陪你去見任葉。”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
烏時偏了偏頭,示意她上車。
兩人一起到了江南最知名的顧氏醫院,能住進該醫院的人非富即貴。
安保措施異常的嚴格。
傅冰聯系了任執,任執親自下來確認他們的身份,保安才讓他們進去。
任葉的病房在最頂層。
三人走到病房門口時,有醫護人員正在給任葉記錄數據。
兩人一邊記一邊毫無顧忌的討論。
“上頭的人說了任總每天的數據隨便填,搶救的時候也別太盡心,任家早就希望他死了。要是我們搶救得太盡心,任家遭罪下來,我們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有錢人的心真狠,任家這么有錢,也不養一個廢人。”
“身價上百億的廢人,只有死了,錢才能落到他們的口袋。”
任執聽得渾身顫抖,用力踹開病房的門。
兩位護士被嚇了一跳,看到任執,臉色慘白。
“任少,不關我們的事,醫院的人都這么傳。”
兩名護士說完,貼著墻跑了。
傅冰神色淡然地看著任執,“確定還要花五千萬去救他?”
任執篤定道:“我們絕對不希望我二叔死,我二叔沒生病之前把我當生自己的兒子。現在他生病了,我理所當然竭盡全力去救他。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先把五千萬給你。”
“但,我還是希望你先救人。我二叔的情況危急,病情隨時可能惡化,還請你先為他治病。”
傅冰看著病床上的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人。
把手搭在任葉的手腕上。
半晌后,她面色凝重。
“他的情況確實不好,要治起來至少要三四個小時。你要確保在這三四個小時內沒有人過來打擾。”
“你只管治,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任執馬上出去讓保鏢守著一整層樓,“在我新的命令下達之前,除了醫療專家之外,不許其他人靠近我二叔的病房。”
“是。”
任執回到病房,“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接下來呢?需要準備手術室嗎?”
“你要不放心,可以讓一組醫療團隊在外面待命。”
任執知道要是安排一組醫療團隊在外面守著,無疑是打傅冰的臉,也說明他不信任傅冰的能力。
但,他也不能拿二叔的命冒險。
“還請傅小姐見諒,我想請一直照顧過我二叔的醫護團隊在門外守著。”
“隨你。”
傅冰對此沒有太大的想法。
她重新為任葉把脈。
任葉的醫療報告和詳細的檢查任執在給她發邀請的時候已經附上了。
她還是習慣把脈。
傅冰收回手,在任葉的心臟扎了兩針。
拿了把刀切開他心臟的皮膚。
殷紅的血滲出。
任執緊張地看著傅冰的背影,后知后覺地發現傅冰和她身邊不說話的男人都沒穿無菌服。
這確定沒問題嗎?
任執正想著,電梯口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任樹和任悅、顧雅正、傅寧黑著臉站在電梯口。
任執只覺得頭皮發麻。
為了不影響傅冰,他快步走過去。
“爸,你們怎么來了?”
任樹怒道:“我要是不來,你不把你顧叔叔的醫院給拆了?這個樓層不只你二叔一個病人,你有什么權利封鎖整層樓?你承擔得起后果嗎?”
任執看向顧雅正,滿臉歉意,“顧總,我很抱歉給你添麻煩。據我所知,現在該樓層除了我二叔情況危急之外,其他人的病情都很穩定。再加上我已經跟保鏢打過招呼,有緊急情況會通融,不會讓你難做。”
顧雅正:“年輕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把事掀過去了?在我的醫院沒經過我的同意封鎖樓層,這意味著什么?”
傅寧:“我看你們任家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顧雅正:“任總,我這廟小,容不下你們任家的大佛,麻煩十分鐘內把任葉帶走。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顧雅正想任葉死!
任葉就是他的鏡子!
任葉越好,就反襯得他越差勁。
任葉能為傅雅終身不娶,他卻娶了傅雅最不喜歡的姐姐。
任葉能靠自己把任家變得強大,他要靠傅寧才勉強穩住首富之位。
任葉死了,才不會有人拿他們做比較。
任悅嘴角不著痕跡地勾起。
二叔現在最經不起的就是奔波。
他一離開醫院,說不定就沒了。
這事兒還有顧家幫他們背鍋,輿論也燒不到他們身上。
任執:“傅小姐正在為二叔做手術,不能動。”
任樹怒道:“傅冰沒有上過一天醫學院,她怎么給你二叔治病?任執,你想害死你二叔?”
顧雅正一聽到“傅冰”兩個字,身體僵了僵。
傅寧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咬緊了后槽牙。
她為他生兒育女,兩次闖鬼門關,都敵不過傅雅那個賤人。
任悅:“哥,你想害死二叔就直說,何必找個外人來羞辱二叔的身體。他要是有知覺,得多痛苦?”
眾人推開任執,朝病房走去。
烏時冷冷地站在病房門口。
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盯著走過來的幾人。
手里閑適地把玩著一把短刀。
寒芒倒映走廊的燈,格外的滲人。
“丑八怪,快讓開!”
烏時不答。
身形穩如泰山,一點讓的意思都沒有。
任悅朝保鏢使了個眼色。
一眾保鏢圍了上去。
走廊里頓時充斥著各種慘叫與哀嚎。
三十秒過后——
所有保鏢都躺下了。
氣氛有了瞬間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