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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互惠互利

鳯來儀 淺醉笙歌 8110 2025-07-10 16:13:52

  睦州城內,人潮如流,街鋪林立。

  而在一旁的小巷里,歐陽離因后背被追殺他們的人劃了一刀,身負重傷而靠在墻上,微微喘息。

  自施萍和歐陽離入了睦州后,就一直被人追殺到現在,殺手接著一波又一波,根本殺不完屠不盡,而他們帶的一百兵也被殺手屠戮殆盡。

  如今的他們在睦州只能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遠處,施萍帶著一個斗笠來到小巷里,她手上拿著兩個燒餅。

  歐陽離見到是施萍來到小巷,才逐漸放下了防備。

  施萍將手中燒餅遞給歐陽離,歐陽離單手接過,才道了句謝謝。

  施萍取下頭上斗笠,解釋道:“我剛去看了一下城門口,守衛森嚴,如今別說想出睦州,就是想給景王送封信,都是難如登天。”

  歐陽離扶著墻面站起身,“現在我們只能到處躲了,等景王來睦州,我們才能獲救。”

  施萍不解,“話說能控制整個睦州,這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馬匪能做到的。”

  “所以,你懷疑馬匪與官僚勾結?”

  施萍微微頷首,“自我們進睦州后,就沒看到花爵爺,難保不是她在背后操控一切。”

  歐陽離輕嘆,“那日我們進賭場后,我看到南宮家的人了。”

  施萍不是燕國人,自然不了解燕史。她微微蹙眉,“南宮家?”

  歐陽離耐心解釋,簡明扼要道:“南宮家代代出武將,到武帝時期,南宮家是南宮翎在朝為官任職。南宮翎最后因功高震主而被武帝滿門抄斬。”

  施萍輕嘆,“臣子功高,君主必疑,疑則生隙,疑則生亂。自古的武將大多不是戰死沙場,而是被君王猜忌而死。”

  歐陽離聞言,沒有應聲,只是默默吃起了手中的燒餅。

  施萍見歐陽離沒有說話,自己也沒再搭話,他也吃起手里的餅。

  小巷瞬間寂靜,靜的只能聽見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日天降大雨,寇府大院里的花草樹木經過雨水澆灌后,生長的更加茂密。

  而在大堂內,劉宇獨自一人跪在寇家的大堂里,而一個身穿藍衣華服的男子在大廳里左右踱步,滿臉焦急,但又看著劉宇那張堅定認真的臉,心里更是怒不可遏。

  劉宇今日是為他和屈嬋的婚事來求男子成全的。

  而這個男子便是寇勛的兒子——寇楚。

  寇楚今年三十五歲,官拜翰林學士,正五品。

  自涼國公寇勛去世后,寇楚離開了國公府,另立門戶。

  寇楚和劉宇兩人關系勝似兄弟,寇楚一臉苦口婆心的勸道:“阿宇啊!你糊涂啊!你可知那屈嬋是屈相之女,我們跟他連不了姻的。”

  劉宇目光堅定,神情決絕,直視著寇楚,鄭重說道:“阿兄,我不科舉了,以后也不再入朝堂。我只想和屈嬋成婚后,兩人過歸隱的日子,這樣,萬淳爭斗,我們就可以不參與了。”

  寇楚聞言被氣笑了,“你是三歲孩子嗎?你以為朝堂爭斗是什么?是小孩子過家家?你說不參與就可以不參與了?”寇楚長吁一口氣,“劉宇,你我沾親帶故,而屈嬋和屈濤那可是父女關系,血緣在那是洗不掉的。阿宇,你想娶張家王家的女兒我都支持,哪怕是娶一個妓子,但你怎能娶屈嬋呢?你可知她今年剛好三十,還嫁過伐西將軍——鞏霖?她大你八歲啊!阿宇,你怎可如此想不開?”

  劉宇聞言,心中一怒,但又因寇楚是兄長,他極力辯解,“阿兄,你若因萬淳黨爭不讓我娶屈嬋,我可以理解。但若你因她嫁過人又因她的年紀大而阻止我和她在一起,那我可就要跟您頂嘴幾句了。阿兄,這天下女子皆可敬,有她們這世間才有生命。屈嬋雖然年紀大些還嫁過人,可她依舊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存在。因為女子,本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存在。”

  寇楚知道劉宇對世間女子都很尊重,原因是因為她娘。

  自劉宇的爹劉平死后,劉終氏含辛茹苦的將劉宇養大,他知道一個女子活在世上的不易和艱辛,也知道許多女子的不幸大多始于婚姻。

  所以,劉宇勵志,日后娶妻,絕不做個負心漢。

  正如現在,他既對屈嬋動心,那就定會一心一意,追求到底。

  寇楚順著劉宇的話應道:“好,方才阿兄是一時氣頭上,這才說了幾句對女子不敬的話,日后阿兄不這樣了。但你不能娶屈嬋。要知道,不論萬黨還是淳黨,他們私下黨羽極多,你若娶了屈嬋,萬黨會說你忘恩負義,淳黨會罵你豬狗不如,不知感恩,那時,你幫誰都不對。搞不好,你要么被人利用成為棋子,要么就會成為上頭人眼里的刺,遲早會被人拔除。”

  劉宇知道寇楚是為自己好,但他對屈嬋是動了真心,此生不娶到屈嬋,他不會罷休。

  劉宇堅決道:“天地萬象,皆隱玄機,人事沉浮,俱為未知。阿兄,遇良人以托終身,擇佳偶而伴暮歲,實乃稀世之幸事。然命運如韁,當自執之。若娶不到屈嬋,我會后悔終生,但若娶到了阿嬋,那即便前方有千難萬險,我也不悔。所以……”劉宇欲語還休,旋即朝寇楚恭謹跪地,稽首而拜,懇切道:“還望阿兄玉成此事。”

  寇楚見他事事說的斬釘截鐵,便知他心意已決。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更何況寇楚和劉宇還是最要好的兄弟關系,他又怎會真的忍心讓劉宇抱憾終身呢?

  于是,他也只能松口,“罷了!今天這樁婚事我同意了……”

  寇楚話還未完,劉宇剛準備開口道謝時,寇楚卻補充道:“但是!”

  寇楚說話嚴肅鄭重了幾分,好似下了莫大的決心,一字一句說的擲地有聲,“從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兄弟,我明日就會向全天下宣布,你劉宇已被我逐出寇家的師門。從此以后,你與寇家再無關系。”

  寇楚一句話像是一道驚雷,直劈在劉宇身上,劉宇因恐慌而心跳如鼓,他連忙呼喚道:“阿兄……”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劉宇話還未完,寇楚打斷怒斥道:“住口,誰是你阿兄?劉宇,我父親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弟子,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寇家人了。你此刻趕緊去你房間收拾你的包袱,然后滾出寇家。”

  劉宇聽著寇楚說這些無情的話時,他眼眶瞬間通紅,他極力辯解道:“就因為我要娶屈嬋,你就要和我斷絕關系?為什么呀?阿兄…額啊…”

  劉宇話音剛落,寇楚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到劉宇的臉上,劉宇臉頰瞬間通紅一片,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寇楚命令道:“來人,將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扔出去,從今往后,他與寇府再無瓜葛了。”

  兩個小廝聞言,立馬走上前來,對寇楚行了一禮后,便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劉宇死死壓在地面,縱劉宇還在掙扎著,聲嘶力竭的質問寇楚為什么時,小廝卻將他連拉帶拽的拖了出去,還將他的包袱一并扔出寇府后,將大門緊緊關閉。

  漫天大雨,瞬間落下,將劉宇淋成了落湯雞。

  劉宇看著寇府那緊閉的大門,他站起身,撿起包袱,失魂落魄的離去。

  這日一早,旭日東升時,燕國的朝堂上已站滿了文武百官。

  蘇江月身著一襲龍袍,高坐上座。

  一個身穿深綠色官袍的女子上前一步,此女名叫佟景,睦州人氏,今年三十歲。

  佟景的祖上也曾做過官,后家族沒落,到佟景的母親時,他們家已是平民。

  佟景早年喪父,母親佟瑤將他撫養長大。

  佟瑤是個教書先生,在佟景小的時候就教她讀書習字,佟景在小的時候,特別喜歡天文數術之學,喜歡堪輿之術。他工于心計,多才多藝。

  在佟景二十三歲時,她本來想過考取功名,可后來進了兗州后,她只考了一次,一次落榜后,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自那后,佟景放棄了科考,留在了兗州,以賣字畫為生。

  蘇歆對畫情有獨鐘,而她之所以喜歡畫作是因為畫作可以讓她永遠記住一個人。

  例如她死去的父親,例如她心里那個愛而不得之人,雖然她與那人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她還是想把那人畫下來,后掛在自己的房間里,日夜欣賞。

  而恰巧,佟景的畫每幅畫皆都活靈活現,頗為傳神。

  于是,蘇歆和佟景結交為友,后來,鮑靜被蘇江月處置后,司天監正的位置空閑,而佟景正好對天文較為精通,蘇歆便在蘇江月面前諫言,讓佟景頂上司天監正的位置,這樣,佟景才能入朝為官。

  佟景上前一步,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睦州這半個月來,暴雨連天,接連不斷,如今,睦州城外,長河泛濫,睦州周圍不少鄉鎮皆被長河淹沒,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且因為死的人太多,睦州還引發了瘟疫。臣懇請陛下派人撥銀賑災,安撫災民。”

  佟景口中的長河,是一條深淺不一的大河,貫穿了整個燕國,由于它很長,所以取名長河。

  安狼國有五城一州,分別是,洛州、平涼城、岳漠城、華亭城、永平城、晚楓城。

  其中洛州為安狼國都。

  而長河的上游可連接安狼國的都城洛州,途徑華亭城和晚楓城,中游連接燕國的睦州、梁洲,后經過蘄州,兗州,再經過下游可到隨州周邊的大海。

  這條河養活著燕和安狼兩個國家的大半人口。

  蘇歆上前一步,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大燕年年都會有自然災害降臨國中,而那長河幾乎年年都在泛濫成災,使得不少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所以,依臣所見,治理長河不應該再是簡單的修理堤壩,這種做法,治標不治本,臣覺得,應該派人從根源上解決長河泛濫的問題。”

  蘇江月不解,“那你覺得派誰去合適呢?”

  蘇歆看了一眼佟景,才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司天監正佟景,上知天文地理,下會堪輿之術,佟景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派她去,再合適不過了。”

  在燕國的歷史長河中,歷代君王雖肩負著江山社稷的厚重使命,但卻都將治理長河奉為至高無上的頭等要務。

  滔滔不絕的長河,其興衰關乎著家國的榮枯、蒼生的福祉。

  所以,若燕國的君王,能將長河修繕妥善,那即便這位燕國君王之前再為昏庸,死后也能享有一個治理長河有功的美名。

  蘇江月問道:“佟景,若朕把治理長河的要務交給你,你有幾成把握能將長河治理妥當?”

  佟景對蘇江月行了一禮,信誓旦旦道:“回陛下,臣有九成把握。”

  “九成?”蘇江月蹙眉不解,“為何不是十成?”

  佟景解釋道:“陛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臣的九成把握在于自己,至于還有一分,得看天。”

  蘇江月輕笑一聲,“佟景,這樣吧!朕將這次治理長河的機會給你,為期三年,三年內,你若能治理好長河,使其不再泛濫成災,朕便讓你加官晉爵,享無上尊榮。倘若你三年內治理不好長河,你便以死謝罪,如何?”

  滿朝文武聞言,心里都明了,蘇江月這是做了兩手準備,倘若佟景真的有才,便可成全蘇江月重用佟景治理長河的美名,可份美名可是會流傳千古,經久不衰。

  但若佟景無才,蘇江月便想以此機會斷了蘇歆一臂。

  而此刻的佟景也不能對蘇江月公開拒絕治理長河一事,否則就是在蘇江月面前公開承認自己無能,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更是蘇歆的臉。

  蘇歆識人不清,專將無能之人舉薦給蘇江月,搞不好還會背上一個亂政的罵名。

  佟景只能硬著頭皮,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重托,臣,必當不負眾望。”

  蘇江月得到滿意的答復后,才命令道:“佟景,朕命你為欽差,帶銀十萬兩,治理長河,至于瘟疫和安撫災民一事,就由景王出面,帶銀十萬兩,趕赴睦州,賑災救民。”

  蘇江酒上前一步,和佟景一起對蘇江月行了一禮,異口同聲道:“臣遵旨!”

  蘇江酒和佟景聽令后退回原位時,蘇歆卻上前一步,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蠱族一事,臣心有愧。如今,大燕連攻虞朝三州,臣想將功折過,帶兵重新攻下蠱族,還請陛下成全。”

  蘇江月輕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同意,“可以,但郡王你記好了,這次如果攻不下蠱族,那之前你棄城而逃的賬,便一并算上。兩罪并罰,回來便要你的命。”

  蘇歆行了一禮,“是!臣遵旨!”

  蘇江月輕嘆,“那便就給你五萬兵馬,糧草十成。你可有異議?”

  蘇歆對蘇江月行了一禮,“多謝陛下圣恩!”

  蘇歆語畢后,蘇江酒也上前一步,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臣攻下虞朝三州,戰功赫赫。所以臣想借此戰功向陛下求一個恩典,還請陛下成全。”

  此話一出,又引得大殿上滿朝文武不滿,眾人紛紛議論,“景王也太過張揚了?不過是立了一點戰功,就大肆宣揚自己,再這么下去,遲早自取滅亡。”

  “自高者處危,自大者勢孤,自滿者必溢。景王如此囂張,無意于自掘墳墓。”

  “可不是嘛,景王身上有皇室血脈,她又親民又立戰功的,難不成是想謀反?”

  ……

  蘇江酒聞言,轉身質問滿朝文武,“剛才是哪位大人說,本王有謀反之心的?站出來!”

  蘇江酒話音剛落,眾位大臣皆都面面相覷,左顧右盼。

  一個身穿淺綠色的女子上前一步,此人名叫繆緝,官拜太子中舍人,從六品。

  繆緝一臉鐵骨錚錚的模樣,直言道:“不錯,方才那話是臣說的…額啊…”景王要殺人滅口嗎?

  謬緝話音剛落,謬緝便只覺脖頸一痛,她的五官瞬間扭曲,鮮血四濺,嚇得滿朝文官紛紛往后退讓,更有甚者,還尖叫出聲。

  此刻的蘇江酒,已然瘋魔,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那徹骨的寒意仿佛實質化的寒冰,能瞬間凍結人的靈魂。

  蘇江酒冷哼一聲,她從袖中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一邊擦手一邊對著謬緝倒下的尸體笑的一臉天真無邪,她的聲音平靜溫柔,可說出的話卻字字殘忍,“你也算是個有骨氣的了,本王會將你厚葬的。”

  蘇江月大怒,她怒拍桌子,厲聲斥責道:“蘇江酒,你竟敢在大殿上公開殺朝廷命官,你眼里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蘇江月一怒,眾位大臣紛紛下跪,對著蘇江月磕頭行禮后,便不再多說一句。

  蘇江酒卻笑意加深,此刻的她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嬌艷迷人卻又暗藏致命危險,又似一柄出鞘的利刃,寒光凜冽能取人性命,“陛下,謬大人她剛剛說臣有謀反之心!”蘇江酒故作驚訝,“謀反啊?臣怎擔當得起這么大一個罪名?”蘇江酒輕嘆,聲音平和了些許,“陛下,臣對您,從來都是忠心耿耿,沒有二心的。所以,誰敢說臣對您有不臣之心,那都是想要離間陛下與臣關系的小人,這種人不殺,留著禍國殃民嗎?”

  蘇江酒的話讓蘇江月辯無可辯,蘇江月氣的渾身抖如篩糠,可反觀蘇江酒,她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她若無其事的命令道:“來人,把這具晦氣的身體抬下去,再把地板擦拭干凈。可千萬別嚇到了陛下,臟了陛下的眼。”

  門外的御林衛走了進來,動作麻利的將謬緝的尸體拖了出去后,蘇江月大驚,“蘇江酒,你何時能掌握宮中御林衛了?”

  燕國的御林衛有三千人,都是護衛燕國君王安危的,只有燕國帝王能調動他們。

  雖然是蘇江月命這三千御林衛聽蘇江酒的命令,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她還是得把戲做足。

  蘇江酒也不負蘇江月所望,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陛下,臣與陛下是一家人,陛下的自然就是臣的咯!”蘇江酒故作一本正經,“當然,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的道理,臣也知道。所以呀,陛下放心,陛下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臣是不會動心的。”

  眾人聞言,心里便都明了,蘇江酒這是演都不演了,直接想讓蘇江月做個傀儡皇帝,蘇江酒微微一笑,“陛下,臣方才跟您說,臣攻下虞朝三州,是有功之臣,懇請陛下將鎮遠侯府上的一個小丫鬟,叫郁可的,賞賜給臣。當然,若陛下開不了口,臣不介意,去侯府……”蘇江酒眉眼一冷,說出的兩字冷如寒冰,“明搶!”

  郁子君聞言,很想上前說兩句,可方才謬緝的尸體讓他心有恐懼。

  畢竟蘇江酒可是有閻羅之稱,她要瘋起來,不管面前是誰,都難以活命。

  蘇江酒見蘇江月氣的咬牙切齒,便轉身對諸位大臣道了句,“陛下今日累了,大家若再無其它事,便退朝吧!”

  蘇江酒語畢時,站在蘇江月身旁的小太監看著兩位祖宗唇槍舌劍,心里也很害怕,他怕蘇江月一怒之下殃及池魚。

  畢竟蘇江月也是個愛亂殺無辜的。

  為了平息戰火,小太監立馬掐著嗓子高聲呼喊,“退朝…額啊…”

  小太監話還未完,只聽一聲驚呼,眾人紛紛望向小太監,只見蘇江月拔出放在皇位后架子上的帝王寶劍一劍毫不猶豫的刺穿了小太監的腹部,小太監的血染上了龍袍,紅黃相間,更加刺眼。

  蘇江月厲聲咆哮道:“蘇江酒,這天下,還輪不到你做主!”

  眾位朝臣見此,更加誠惶誠恐,只覺站起身也不是,退下更不是,便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蘇江酒長嘆一聲,故作一臉囂張跋扈,“陛下可莫要冤枉臣,臣不是再為陛下做主,只是陛下今日有些神志不清,所以臣才遣散諸位大臣,讓陛下好好的冷靜冷靜。”蘇江酒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大臣,使了個眼色,“還不快走?”

  此話一落,眾朝臣全怕蘇江酒和蘇江月鬧起來殃及池魚,于是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紛紛起身對著蘇江月行了一禮,道了句,“陛下,臣告退”后,便一溜煙的跑的不見人影。

  待大殿上只剩蘇江月和蘇江酒后,蘇江酒才微笑著對蘇江月行了一禮,“陛下,戲散場了!那臣也就先行告退了。”

  蘇江月將臉上怒氣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寵溺的笑意,她有些無奈又生氣,“滾!”

  蘇江酒微微頷首,“好嘞!”

  語畢,蘇江酒轉身,動作麻利的退下。

  今日早朝下朝后,蘇江酒和蘇歆一道同行,兩人來到街上的一處偏僻小巷里。

  蘇歆問道:“殿下,我聽說,施萍投入了你的門下?”

  蘇江酒不解,“小郡王這是聽誰說的?”

  “施萍將文章獻給你,這不是明面上擺著的事實嗎?”

  蘇江酒輕笑一聲,“郡王,本王惜才,你不是不知道,施萍將文章交給我,我向陛下舉薦她,只是為了給陛下多提拔一個人才,僅此而已。”

  蘇歆微微頷首,表面認同心里卻不知打著什么算盤,蘇歆提醒道:“直木先伐,甘井先竭。景王,你如今剛立戰功回來,可別太猖狂了。拉幫結派,功高震主,這可都是不小的罪名啊!”

  蘇江酒腳步一頓,看著蘇歆的雙眸,似笑非笑道:“小郡王與其提醒我,不如先管好自己。一顆想謀朝篡位的心鬧得人盡皆知,也不怕哪天自己先露出馬腳,讓陛下治你一個造反的罪名,最后砍了你。”

  蘇歆知道,蘇江酒說的是自己醉酒后,在無意識時說出傳國玉璽在郡王府一事。

  那日,蘇歆是假意醉酒,也是故意說給眾位大臣聽的。

  而蘇江酒言下之意,不過是在說,若蘇歆真將傳國玉璽拿出來,蘇江月會以造反的罪名說蘇歆拿著一個假的玉璽想要謀朝篡位,畢竟,誰都不知道,真的玉璽長什么樣。

  蘇歆冷哼一聲,“景王,謀朝篡位可不敢當,只不過,陛下想要傳國玉璽嗎?又或者說,你也想要…額啊…”

  蘇歆話音剛落,只見蘇江酒運用輕功,在移形換影間,瞬間掐住了蘇歆的脖頸,她冷聲質問道:“傳國玉璽到底在不在你那?”

  蘇歆知道,蘇江酒想為蘇江月找到傳國玉璽,畢竟有了玉璽,燕國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用女子身份稱霸世界。

  因為傳國玉璽就是天命,蘇江月有玉璽在手,那便是天命落在了蘇江月身上。她有一統天下的資本,日后,蘇江月一統天下,天下沒有任何人再敢說個不字。

  “呵哈哈哈哈!!!”蘇歆仰天狂笑,面對蘇江酒的掐脖之舉,她仿若未覺,渾身上下不見半分懼意。

  蘇歆揚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肆意又張狂到極致的笑,仿佛眼前掐著她的蘇江酒不過是跳梁小丑。

  她的雙眸恰似一汪深潭,溫柔在其中繾綣,卻又被狠戾如墨般浸染。

  蘇歆微微仰頭,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輕聲道:“你猜猜看!”

  蘇歆伸出玉手打掉蘇江酒的手后,才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蘇江酒一本正經的問了一句,“蘇歆,長河能通到安狼國的國都,陛下既然讓佟景治理長河,可不可以讓他聽命于我?”

  蘇歆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想干什么呀?”

  “干一件足以可以讓佟景名垂青史的事,此事若成,功勞分你一半,日后青史上,也能多你一筆功績,可好?”

  蘇歆饒有興趣的問道:“讓我猜猜,你說長河通安狼,難不成這件能讓我名垂青史的功績,與安狼有關?”

  蘇江酒也不隱瞞,只問道:“你到底幫不幫這個忙?”

  “幫~”蘇江酒話音剛落,蘇歆立馬接話,這個字她拖著長音,尾音肆意又魅惑。

  蘇歆也正經道:“蘇江酒,于國有利的事,我自是同意的。等會我會讓佟景聽命與你,但你別忘了,功績分我一半。”

  蘇江酒爽快應道:“好!只不過還有一事,我也想找你幫忙。”

  蘇歆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煩,“說!”

  蘇江酒直言不諱,“我要找你借兵,一萬足矣!”

  “呵哈哈!!!”蘇歆聞言,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她的笑聲帶些諷刺,“蘇江酒,你可知我手中沒兵,方才陛下給我的兵是給我在戰場殺敵用的,我若私自借你,就是不將君王放在眼里。”蘇歆湊近蘇江酒的臉,一臉不解,“蘇江酒,你說這番可笑無知的話,是你活膩了?還是我傻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陛下做事只看結果,你私借兵給我,你我不說誰知道?只要你贏了這場仗,陛下就不會怪到你頭上。”蘇江酒輕嘆,語氣柔和了不少,“所以,你不如直說你想要什么吧?”

  蘇歆輕笑一聲,“蘇江酒,你缺兵,我缺錢,十萬兩賑災銀,分我五萬,我就借你一萬兵如何?”

  蘇江酒聞言眉眼一沉,眸光冷的似出鞘的利刃,好似能瞬間取人性命一般,她聲音冷了幾分,“你可知私吞賑災銀是死罪?”

  蘇歆故作驚訝,“哦是嗎?”她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蘇江酒,我可沒有私吞賑災銀,這賑災銀,明明是你給我的?”蘇歆一本正經道:“蘇江酒,你我互幫互助,各取所需,才能相互成就,你我犯的都是死罪,這樣,我也不怕你向陛下告我了。”

  蘇江酒冷哼一聲,“蘇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你要銀子無非是想存銀打造兵器,就你,還想著學著興朝御王,私鑄兵器,謀逆造反,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

  蘇歆有些不滿的搖搖頭,一臉清純無害,“蘇江酒,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現在可是有求于我!蘇江酒,你到底愿不愿意用五萬兩白銀換取一萬兵啊?不愿意我可就走了。”

  蘇江酒毫不猶豫應道:“今晚戌時,我讓人扮成商人將白銀私運到郡王府。”

  蘇歆滿意的笑笑,“好!那景王若沒什么事,我先告辭啦。”

  蘇歆語畢,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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