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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篝火節

鳯來儀 淺醉笙歌 7469 2025-07-22 15:34:28

  這日燕國熱鬧非凡,一年一度的篝火節要在今日舉行。

  每次舉辦篝火節時,燕國都會邀請邊陲小國來一同慶祝。

  而今日來燕國的安狼使臣名叫仇趙,仇趙的父親名叫仇千,是安狼國的戶部尚書,正二品,但可惜因為愛慕永平郡主安陵的容貌和身份,所以后面,導致永平王安溺在謀反失敗被安濟誅殺時,仇趙也被牽連其中被殺。

  永平王安溺滿腹經綸,才華橫溢,但他的一生不是在想著如何造反就是喜歡研究美食和長生不老術。

  安溺的封地在岳漠城,由于他在當王時,仁慈友善,愛民如子,所以深受岳漠城的百姓愛戴。

  安溺遇到有才之人就喜歡收入門下后,明面上與他們談詩酒花茶,暗地里卻與他們一起探討造反之事。

  康歷四年,安溺的女兒安陵剛滿十七就被安溺送到了洛州。

  安陵用銀錢在洛州買了一棟宅子后便常住了下來。

  史載:永平王有女陵,慧,有口辯。

  所以,安陵來到洛州后,便用自己的美貌和那張能言善辯的嘴,還有身份權勢在洛州結交了不少朝廷官員和達官貴人。

  康歷五年,安陵為拉攏朝堂官員,不惜用自己的身體與當朝大官翻云覆雨,春宵一度。

  滿朝文武至少有一大半都和她有過肌膚之親,夫妻之實。

  康歷七年,有人參安溺有謀反之心,于是,安濟派人徹查,果然查到安溺的王府中養了許多謀士,他們還準備私鑄兵器甲胄。

  于是,安成帝盛怒,敕令誅安溺一族,闔門盡戮。其女安陵,賜以絞刑。朝堂之中,凡與安陵有過交游之臣,皆夷三族。

  而這其中也包括了仇千。

  至于仇趙的母親檀冰是檀濟的義女,檀濟雖是個武將但也是個心善之人。

  檀冰從小就被父母遺棄,以至于檀冰都不知自己姓甚名誰,檀濟見到小小的檀冰孤苦無依,便將他收養后,也正好給檀珊珊撿了個伴。

  而也正是因為檀冰是檀家之人,所以安濟才看在檀珊珊和檀濟的面子上留了檀冰一命,可后來,檀冰因身體不好,漸漸的因病離世。

  后安蘭柏繼位后,給仇趙封了個王位,名越王,仇趙既無功名又不是皇室血脈,封王此舉過于荒唐。

  但也正是因這荒唐的舉動,惹得滿朝文武不滿。

  今日陪著仇趙一起來的還有伐西將軍——松鷹。

  燕國每次舉行篝火節時,在白天,他們會舉行射箭比賽,再就是投壺,最后是曲水流觴飛花令。到了晚上,篝火節便正式開始。

  巳時,草原上,人山人海,都是前來圍觀的燕國百姓還有滿朝文武和皇室的皇親貴胄與他們的家眷,當然也少不了遍地的宮奴,宮婢與羽林衛。

  廣袤草原之上,矗立著三座高臺。每座高臺皆配有九層綿延的階梯,每一階上都妥帖地放置著蒲團。這三座高臺彼此相連,形成了一個四通八達之境,人們能夠在其間自在穿梭、隨意走動。

  這三座高臺是文武百官和皇親國戚及他們家眷所坐的地方。

  自從蘇江月做皇帝以來,大家都知道,他這個皇帝做事從不按章法出牌,所以他今日沒來,大家也都不足為怪了。

  與其說沒來,不如說他躲在現場的人群中偷偷觀看。今日在篝火節這日舉辦的一切活動都由鎮遠侯郁子君代為指揮。

  蘇江酒帶著桑故卿和郁可上了一旁的高臺,隨意挑了個空位帶領他們坐下。

  上了階梯,便看的遠了些,蘇江酒從人群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她們穿著便服素衣,卻站在百姓的人潮里,都在期待白天里那射箭比賽。

  蘇江酒對桑故卿道:“你在這安坐,照顧好郁可,我去辦點事,等會回來。”

  蘇江酒說著便朝熟悉的人影走去。

  谷媛拉了拉蘇江月的衣服,提醒道:“陛下,景王來了。”

  蘇江月回頭,看到蘇江酒,三人走出了人群。

  蘇江酒不解道:“陛下,你不去高臺看比賽,主持大局,跑到這湊什么熱鬧?”

  蘇江酒在蘇江月面前說話向來沒大沒小,而蘇江月在私下時,對她也沒帝王架子。

  蘇江月解釋道:“我現在不是陛下,我是燕國普通百姓,和谷媛過來湊熱鬧的。”

  蘇江酒擔心桑故卿一人會害怕,便微微頷首,“行,那你繼續在這看。”

  蘇江酒說著剛要離去時卻被蘇江月喊住,“江酒,我聽說伐西大將軍箭術第一啊,有一箭連穿百環之能,江酒,這次是你上臺比賽,你會輸嗎?”

  蘇江酒冷笑一聲,“笑話,花拳繡腿空架子,武功不行,都是白搭!”

  此話一出,谷媛和蘇江月笑的前仰后合,合不攏嘴。

  “好笑嗎?”蘇江酒有些孩子氣問道

  “不好笑不好笑!”蘇江月一邊強忍著笑,一邊應道,但最后卻又笑出了聲。

  蘇江月輕咳兩聲,鼓勵道:“江酒,朕對你寄予厚望,你可千萬別讓朕失望啊。”

  蘇江酒輕笑一聲,轉移問題問道:“陛下,這次福昌一行,歐陽將軍可是身負重傷,你不去看看他?”

  “江酒,朕的私事,可別僭越了。”

  蘇江酒偏頭去看遠方,只見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在操場上四處游蕩,男子膚白如玉,唇若丹朱,螓首膏發,自然娥眉,容貌美麗,狀似婦人。

  此人就是安狼國的大皇子——安秋蘭。

  當年安濟死之前就是冊封安秋蘭為太子的。

  康歷十年的初春,燕和安狼大戰,當時出戰的正是歐陽離。

  那一年的歐陽離二十五歲,是個意氣風發,年輕俊美的小將軍,一桿長槍在手,便敢獨戰檀濟。

  而檀濟可是安狼名將之一,檀濟一生打過二十五大大小小的戰役,光匈奴他就打了十次。

  雖說二十五場戰役有輸有贏,但與匈奴打仗,他可是一次都沒敗過。

  那一年的檀濟已有七十五歲的高齡。

  七十五歲正是安享晚年,回家養老之時,可那一年,匈奴也在攻打安狼,甘梵死后,安狼國僅有的兩名大將,譚牧被安濟派出與匈奴對戰,所以檀濟便只能帶兵攻打歐陽離。

  也是安濟輕敵,安濟一直以為,歐陽離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怎么可能會是老將檀濟的對手?

  可那一戰,檀濟卻敗了。

  檀濟是有名的儒將,心系家國百姓,再加上他年歲已高,長時間的打斗會讓他體力不支。

  所以,歐陽離使了一出詭計,布衣潛城。

  他先是讓自己的手下捕捉附近山上身為安狼國的村民后,將他們押到陣前,當著檀濟的面殺掉。

  在檀濟于心不忍但又不能打開城門時讓他心生愧疚,又在深夜子時,讓自己的兵假扮成安狼國百姓,而后從燕軍的營帳里跑了出來,而燕軍則在后邊一路跟著追趕廝殺。

  一些跑的快的都進了晚楓城,燕軍進城后,檀濟派人將他們好生安頓,可令檀濟沒料到的是,他們不僅在城中制造混亂,還在混亂中放火燒了檀濟的糧草,最后又打開城門,迎接歐陽離進城。

  歐陽離與檀濟大戰一日,后因年歲太大,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檀濟本想自刎,以身殉國,但被歐陽離攔住了。

  歐陽離敬佩他是安狼名將,所以在檀濟被俘后,不僅好吃好喝的招待,還親自將檀濟送到了洛州。

  再后來,就是罷兵講和,安狼國為表誠意,本想把二子安蘭柏送到燕國為質的,可沒想到,安蘭柏聽從了封允的話,讓自己的心腹衛宏去了燕國和談。

  衛宏一去燕國便在蘇江月面前吹噓大皇子安蘭秋長相如何艷麗,才貌雙絕,驚才風逸。不僅擅琴棋書畫且還聰慧過人。

  衛宏還將安蘭秋的畫像獻給了蘇江月,衛宏的本意是想告訴蘇江月,這么聰明的一個人若讓他當帝王,安狼一定會復興。

  可蘇江月接過畫像后卻被安蘭秋的容貌給震驚,這男子美的真像謫仙下凡。

  蘇江月起了讓安蘭秋和親的心思,但他還起了想折磨安蘭秋的心思,蘇江月想將安蘭秋的傲骨磨平,讓他在燕國吃盡苦頭。

  然后再讓他回安狼,與安蘭柏兩虎相爭,燕國好漁翁得利。

  于是,蘇江月便指名道姓要安蘭秋過來和親,但令蘇江月沒料到的是,在安蘭秋真正嫁給蘇江月時,自己居然愛上了安蘭秋。

  安蘭秋自和親嫁給了蘇江月后,除了成婚的第一夜,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外,往后的每一天,蘇江月都會尊重安蘭秋。

  蘇江月待安蘭秋如珠似寶,只要是不涉及國家之事,蘇江月對安蘭秋幾乎是言聽計從,甚至每日都會對他噓寒問暖。

  雖然蘇江月也有后一個后宮佳麗,名叫凌晞,但蘇江月卻從未碰過他。

  其一,蘇江月不喜歡凌晞。

  凌晞的母親叫凌蓁,父親乃桑瀅同母異父的弟弟——桑杰。

  凌蓁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對蘇江月構不成威脅,只不過凌蓁在生完凌晞的第二年染了瘟疫而死,而這場瘟疫也禍及桑杰。

  桑杰為了保住凌晞,便將他交給了姐姐桑瀅扶養,桑杰死后,是桑瀅將凌晞撫養長大。

  凌晞也是因為桑瀅才能入宮為貴君。

  其二,蘇江月不信任凌晞,所以不愿碰他。

  遠處的百姓還在歡呼,蘇江酒偏頭笑道:“姐,你看看那邊是誰?”

  蘇江月轉頭,當他看到安蘭秋,剛準備轉身離去去陪伴安蘭秋時,蘇江酒卻阻止道:“陛下!牢獄之中有安狼國人,這些人都是在燕國作亂之人。臣未經您的命令,私自將他們提了出來,您可千萬不要怪罪啊!”

  蘇江月急著去討好安蘭秋,她不耐煩道:“行了,朕許你先斬后奏之權,要做什么,你自便吧!”

  蘇江月說著,轉身離去。

  蘇江酒對谷媛行了一禮,“先告辭了!”

  谷媛笑道:“去吧!”

  蘇江酒轉身離去。

  高臺上,桑故卿安靜的坐著,身旁的郁可卻一臉單純的問道:“哥哥,你說景王殿下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接我們呀?”

  桑故卿一臉寵溺的摸了摸郁可的頭,笑道:“她去辦自己的事了,小可兒,你是不是不想坐在這兒?”

  郁可有些膽怯的應了句,“這人太多,我心里有些害怕。”

  郁可的害怕源自自卑,她在侯府被人打罵欺辱慣了,所以他遇人就害怕。

  桑故卿安撫道:“小可兒,有哥哥在這,別怕!”

  桑故卿話音剛落,一個輕佻孟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喲,這是誰家的美人啊?獨自坐在這,也無人相陪,不覺寂寞嗎?”

  桑故卿回頭,只見仇趙帶著五個侍衛一邊上高臺,一邊不懷好意的笑著。

  桑故卿不想搭理他這地痞流氓,便站起身,牽著郁可的手腕,準備離去。

  仇趙是出了名的好色成性,見到桑故卿這如此標致的美人,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他命令道:“給我攔住他倆。”

  五個侍衛從四面八方將桑故卿和郁可死死圍住。

  “你們干什么?我們是景王府的人,請你們放尊重些。”桑故卿怒道

  仇趙在安狼時,在青樓任性逍遙慣了,畢竟是皇親國戚還被封王,民間百姓沒人敢攔他。到了燕國,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見美人就昏頭,哪還能聽人說什么。

  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站在自己面前,仇趙心中自然奇癢難忍。他才不管這是誰家的美人,竟然看到了,就想上去揩一揩油。

  仇趙雙眼笑瞇瞇道:“這景王可真是會享受,身邊伺候的都是美人。”

  仇趙看了一眼侍衛,侍衛會意,直接過去,將桑故卿和郁可按壓在地上。

  桑故卿怒道:“你們干什么?”

  仇趙笑的淫邪,“我聽說景王殿下的正駙馬不受景王喜歡,我還以為是什么下等貨色。沒想到竟是這么個標致的美人啊!美人,景王不愛你,不如跟我回府伺候我,我保準你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桑故卿用力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掙不脫侍衛的手。仇趙一步步走到桑故卿面前蹲下身,他一手強迫桑故卿抬起下顎,雙眼笑瞇瞇的盯著桑故卿。

  就在仇趙準備伸手去撫摸桑故卿的衣襟時,一道寒光閃現,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壓住桑故卿的一個侍衛當場喪命。

  侍衛死的很慘,被剁雙足雙手,尸體浸泡在自己流出的血液中。

  蘇江酒手拿一把匕首站在眾人面前,蘇江酒往前走了幾步。仇趙一臉慌張,“你,你竟敢殺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江酒眸光冷若寒冰,面上卻是皮笑肉不笑,“你的人不守規矩,敢對本王的人動手動腳,你說,他們不該死嗎?還有,駙馬即便再不受本王寵愛,但他也是本王的駙馬,還輪不到外人來說教。”

  蘇江酒內力凝聚手上,在那三個侍衛中移形換影幾下后,只見空中鮮血飛濺,三個侍衛,雙手雙足盡斷,瞬間倒地身亡。

  蘇江酒饒有興趣的把玩手中匕首,匕首沾了血,顯得更為冷冽鋒利。蘇江酒眼神一沉,匕首便從手中飛出,直向仇趙射去。

  “啊~”

  仇趙驚呼,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匕首也插在了地板上,只有一寸距離就能閹了他當太監。

  蘇江酒抬手,手上沾染了些許鮮血,蘇江酒看著自己的手,心有不滿,她冷著臉朝仇趙一步步走來。

  仇趙只覺蘇江酒氣場強大,她身上散發的冰冷,好似要將他拽入無邊無際的烈獄,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死神在對他進行審判。

  仇趙嚇的膽寒,但還是撞著膽子,辯解道:“你要干什么?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殺了我,就等于燕國公開與安狼宣戰,你破壞兩國和平,安狼王和燕國陛下都不會放過你……”

  仇趙一番解釋,蘇江酒臉上蕩開層層笑意。她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笑的一臉不屑,笑的放蕩不羈。

  笑中還帶著瘆人的瘋魔!

  蘇江酒瀲去笑,輕描淡寫道:“你以為本王真的會害怕兩國開戰?”蘇江酒蹲在仇趙面前,一雙眼鋒利無比,“仇趙,本王今日心情好,便放你一馬。不過,你得從地上爬過去,將那地上的血水舔干凈,你才能走!”

  自仇趙的父親死后,仇趙后來的日子并不好過。

  雖然仇趙和檀冰因外祖父檀濟而活著,但兩人也被貶到宮中為奴贖罪。

  仇趙自被貶做宮奴后,便受了許多屈辱,在宮里做雜活時,宮里的婢子太監因他爹謀反人人都瞧不起她。

  后來是安蘭柏登基,他被封王,所以后面的日子才好過些。

  但還好,仇趙在宮里時,眾人都對他百般刁難,比舔人血更屈辱的事他都做過。

  因為,他也想活命!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仇趙看了一眼滿眼戾氣的蘇江酒,他心中害怕,但又想活命,便只能乖乖從地上爬過去,將侍衛死后流出的血舔舐幾口。

  熏鼻的腥味刺激著仇趙的味蕾,令他作嘔想吐。

  蘇江酒笑著羞辱嘲諷道:“與其說你是人,本王看“狗”這個字,才更適合你。”蘇江酒走到仇趙身側,彎腰蹲下,她將染血的手一邊在仇趙的衣服上擦拭,一邊冷冷警告道:“仇趙你記好了,以后見到景王府的人,記得繞道走,不然,這一次本王讓你舔人血,下一次,本王就不知會不會讓你缺胳膊少腿了。”

  蘇江酒擦了他一身血后,才轉身帶著桑故卿和郁可離去。走之前還不忘命人把這收拾干凈。

  “咚,咚,咚……”

  隨著鼓聲響起,賽場上被拉來十個活人當靶子,他們被迫排成一橫排。

  活人穿著破衣爛布,他們灰頭土臉,頭發瘋散,因恐懼而瑟瑟發抖。

  鼓聲停后,游戲正式開始。

  第一輪是蘇江酒對松鷹,這射箭比賽還是按照以往的規矩,一輪換一人。

  兩人雙方抱拳行禮,已示尊重。

  蘇江酒看了一眼那十個活人,輕笑一聲,“伐西將軍,聽說你箭術不錯,所以等會射箭時,可千萬別射歪了。因為這十人,可都是安狼的百姓。”

  松鷹聞言,秀眉緊蹙,“景王殿下,若我安狼的百姓犯了錯,自有我朝律法懲治。你們代為關押,是不是越界了?”

  蘇江酒笑意加深,“安狼臣服我大燕,怎么?這才十年不到,安狼就想造反了嗎?”

  一說起臣服二字,松鷹便倍感恥辱。

  安狼曾經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國,這幾年因為安蘭柏繼位,再加上封允這個奸佞禍亂朝堂,安狼的國力衰弱,百姓也因安蘭柏的荒淫無度而民不聊生。

  松鷹看著那被迫當靶子的十人,他雖覺得恥辱但也無奈,他輕嘆氣,手緊握成拳抖了抖后又無力松開。

  蘇江酒提議道:“不如這樣吧!今年的射箭比賽,咱們換個彩頭。若本王贏了,就將這當靶子的十人全殺了,但若將軍贏了,可將他們帶回去,自行處置。如何?”

  松鷹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景王拿活人做彩頭,是否欺人太甚了些?”

  蘇江酒聞言,輕笑一聲,“原來松將軍對自己這么沒信心啊?”蘇江出言羞辱道:“這樣吧!松將軍跪下,給本王磕頭,磕到本王高興了,本王就將他們放了如何?”

  蘇江酒話音剛落,只見鋪天蓋地的一掌如游龍過江,威力無窮。

  這一掌斜風帶塵,直沖蘇江酒而來,蘇江酒手中聚集內力,只見她縱身一躍,身輕如燕,一個側身,便將這一掌躲過。

  松鷹的這一掌落在地面時,濺起一地灰塵。

  待灰塵散去兩人已打的不可開交,松鷹出拳,拳如山岳,拳風凌厲,拳拳都是沖著蘇江酒的要害而去,蘇江酒左抵右擋,出掌轟鳴,如驚雷滾滾,掌法詭異,帶著駭人的力道,每每與松鷹的拳相碰時,地面震動,狂風驟起。

  剎那之間,二人激斗至一旁箭簍之處。但見紅黑二色箭簍,齊齊置于地上。

  二人用盡全力搶那箭簍里的利劍,都想發射出第一支箭,贏一個開門紅。

  只見松鷹暴喝一聲,虎步生風欺身而上,右臂如鐵鑄巨錘,帶著千鈞之力猛然擊出,掌風呼嘯,勢如奔雷,直取蘇江酒面門。

  蘇江酒見狀,身形靈動若靈猿,腳尖輕點地面,身姿如鷂子般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竟將那凌厲掌風完美避過。

  緊接著,蘇江酒趁勢反攻,右掌驀然拍出,掌心熾熱如炎炎烈日,一股熾熱之氣洶涌而出,恰似那熊熊烈火,似要將周遭空氣盡數燒焦,熱浪滾滾,直撲松鷹而去。

  兩人在場上雖打的有來有往,如火如荼,但都很克制,至少沒有把這賽場給拆了。

  每一掌的碰撞,都能擦出激烈的火花,將賽場給炸了個底朝天。

  一時間,塵土飛揚,空中灰塵四起,電光石火間,兩人已經開始搶箭了。

  高臺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蘇江月和谷媛坐在一處。而安蘭秋靜靜的坐在蘇江月身旁,一言不發。

  谷媛震驚道:“景王練的武功居然是炎陽功?”

  蘇江月不解,“是啊,有何不妥?”

  谷媛心中莫名生出不平,但面上又裝作若無其事,“沒事!只是聽說,炎陽功、貫日掌、冥雪功、浮云掌和凌風步,都是在江湖上并排第一的武功秘籍,隨便練至其中一本,武功都能達到天下第一,無人能敵的宗師境。”

  蘇江月噗笑一聲,“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天下第一,無人能敵那是不可能的。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哪有什么真正的天下第一,無人能敵?不過都是江湖武林人士的吹捧而已。”

  谷媛心中生出莫名不甘,但還是微微點頭,“也許吧!”

  視線拉回賽場,但見蘇江酒與松鷹激烈打斗,招式變幻如行云流水,精彩之處令人目不暇接。

  燕國的百姓們圍聚四周,人人神情亢奮,紛紛擊掌叫好,贊嘆之聲如潮般涌起,在賽場之上久久回蕩。

  此時,蘇江酒與松鷹雙掌相對,剎那間,四周“砰砰砰”幾聲巨響,如悶雷在耳畔炸響。

  松鷹不敵,連退數步。

  蘇江酒瞅準這空隙,身姿一閃,迅如鬼魅,手中已抽出三箭,箭鋒閃耀著森森寒光。

  他眼神篤定,對準那最后的兩只蘋果,抬手便是一射,三箭如流星般劃破長空。

  松鷹有些慌亂,手中僅剩一箭,他眼疾手快,趕忙抽出,毫不猶豫地發射而出。

  只見兩支箭精準命中蘋果,“噗噗”兩聲,蘋果應聲而落。

  而蘇江酒的另一支箭,卻與松鷹的箭在空中相撞,火星四濺,最終那箭被穩穩抵擋了下來。

  賽場內眾人見狀,又是一陣歡呼喝彩,氣氛愈發熾熱。

  蘇江酒贏了比賽,他將目光看向坐在臺上圍觀這場比賽的歐陽離,命令道:“歐陽將軍!”

  歐陽離從臺上下來,走到蘇江酒面前止步,他對蘇江酒行了一禮,“臣在!”

  蘇江酒吩咐道:“將那十人全殺了,然后派人將現場清理干凈。”

  歐陽離對蘇江酒行了一禮,“是!”

  蘇江酒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下一臉不甘的松鷹立在原地,心有不平。

  中途歇息了片刻后,又到了第二輪。

  這一局由翟舒瑾對松鷹。

  兩人相對,一上手便纏斗一處,難解難分。

  翟舒瑾喜歡速戰速決,所以她與松鷹的對決很是精彩。上來連手都沒交,就直接比拼內力的較量。

  翟舒瑾和松鷹的武功都在八階,所以,兩人之間的比拼也算是難分伯仲。

  兩掌相對,只聽見“砰砰砰……”四周一陣巨響。

  內力持續了好一會,兩人才被內力彈開。松鷹輕笑了一聲,從空中旋轉落地。

  那不經意間的會心一笑,恰似春風拂過揚州路,滿城繁花盡綻芬芳。

  松鷹一時竟有些恍惚,這女子交手時冷若冰霜、無情無念,可就在這一笑之間,他似窺見了她別樣的風姿。

  陽剛中藏著幾分柔婉,冷漠里透出一絲溫情。她于空中翩然旋舞,宛如彩蝶蹁躚,傾身而下。那不經意的一笑,美到讓松鷹難以言表,直撞入他心間。

  松鷹心中這般念頭,不過轉瞬即逝。須臾,二人復又打斗起來,先以內力相搏,后以拳腳相較。

  一旁的蘇江酒觀之,只覺興味索然,便攜桑故卿與郁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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