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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驚鵲

見故友(一)

明月驚鵲 池上宴 2223 2025-07-11 00:26:26

  陳泠月不好再將那種子擺在顧溪嶠面前,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只是為何辟邪種會出現(xiàn)在陳家,陳家世代從未碰過這樣詭異的東西。在塞北時(shí),她便多方打聽,甚至陸闕差遣了暗衛(wèi)打探,都無從得知。

  既然如此珍貴又神秘的東西,舒小姐有何必要要隨身佩戴呢?這是否是舒家人的習(xí)慣?如果是這樣那當(dāng)年舒家不僅是背后做局之人,更到過陳家,

  親眼看著她的族親被斬首、被羈押、被分食。

  一股腥咸堵在喉頭,她強(qiáng)行壓了下去,手卻忍不住顫抖。

  她俯下身子與顧溪嶠耳語兩句,陸闕已經(jīng)從后山回來了。

  他心思縝密,提前喊了舒潭將舒小姐攙扶了下來,做一個(gè)了事拂衣去的好人,他眉梢微挑,得意地看向陳泠月。

  卻只得她一句,“你早些與她劃界,何至于我被為難?!?p>  自打陸闕表露心跡,陳泠月也索性懶得扮溫順裝乖。陸闕本就樂意見她多幾分人氣,連她的責(zé)難落在耳朵里都聽著舒坦。

  他面上更是笑得燦爛,若說這是威震邊疆的陰翳閻羅,任誰都不信,反倒像是爽朗活潑的少年。

  “知道了,是我不好?!?p>  陳泠月問起舒瑤清,“她不至于受很重的傷吧。”

  陸闕正色,“瞧著沒什么大礙,但畢竟是傷了,舒家派人過來看,正在路上呢。”

  “我去看看。”

  陸闕當(dāng)即便否決,卻架不住陳泠月堅(jiān)持。

  推開舒瑤清與顧溪嶠的房間,一股濃郁的脂粉味撲面而來,杏色的幃幔垂下,舒潭正在床塌邊急躁不安。

  陳泠月第一次認(rèn)真地打量起這位舒家二公子,油光滿面,中氣不足,內(nèi)里空虛,是實(shí)打?qū)嵉牟莅w绔。

  她目光朝他腰間掃去,見果真系著一個(gè)荷包。

  不等她多看兩眼,被舒潭喊住。

  “你來干什么!”

  陳泠月語氣平靜,“我來為舒小姐診治。”她心中恨得要命,更想袖手旁觀,要不是有線索在這兩人身上,她實(shí)在不愿靠近舒家人。

  “你?”

  “廣安王的隨行大夫,你不相信嗎?”

  陳泠月擺出陸闕壓人,舒潭自然是怕,可身后那只手輕輕拽他的衣擺,他只好硬著頭皮拒絕,“那又怎樣?我們大哥這就到了,不勞你費(fèi)心?!?p>  “舒小姐這是要拒絕廣安王的好意嗎?”

  王公之下才是世家,他二人怎能說不。

  紙窗開著一指寬的縫隙,眼見連廊下,玄色衣擺隨風(fēng)翻動的身影,如高山矗立,令人不得不仰視敬畏。

  舒潭再混賬也清楚,這件事不是他能輕易阻攔的。

  陳泠月見他神色呆愣,徑直繞開她,指尖挑開幃幔,裝作沒看見那雙睜開又閉合的眼睛。她墊了塊方帕搭在白皙光滑的手臂上。

  脈象平穩(wěn),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受了驚嚇,還驚魂未定。

  若只是這般,不至于要從舒家喊人。若要找顧溪嶠講理,也該是先同顧家家主相談。舒家動作如此之快,讓她不由得小人之心,妄加揣測。

  舒瑤清解下了外衫,只裹著薄紗內(nèi)襯,蓋著薄毯,腰側(cè)并無掛著跟舒潭一樣的荷包。

  “舒小姐并無大礙,依殿下的意思,舒小姐若想回府中修養(yǎng),可差人護(hù)送,至于外人進(jìn)入文殊閣,只怕是不能的?!?p>  言下之意,顧舒兩家若要爭執(zhí),文殊閣外自是有廣闊天地供他們?nèi)屠呛俊?p>  舒瑤清也緩緩睜開眼睛,依靠著軟枕,身子往靠背上滑了滑,氣若游絲,聲線顫抖,雙眸中盡是難忍的委屈,“陳公子,我自問并未與顧小姐有過爭執(zhí),她何至于此?!?p>  她也確實(shí)可憐,誰能想到顧溪嶠能搞出這樣的狀況。她受驚傷神,也在情理之中。

  “此事并非我等外人所知,自有顧家主與令兄相商。”

  她退到衣架處,佯作整理,解開銀針布袋,差舒潭去取些燭火,將銀針烤熱。

  舒潭面露遲疑,但同在一屋之中,方寸之地料也出不了差錯(cuò)。

  陳泠月在幃幔之外,面對著衣架搭上卷布袋,借著這個(gè)動作,敏捷地在那件外衫下摸索,指尖觸碰到不同的布料材質(zhì),正欲摸過,舒潭的腳步動了。

  她狠狠心,只得作罷。

  取了銀針,扎在舒瑤清的幾處穴位為其安神。三人都是出身行醫(yī)之家,此力度手法一瞧便知是極熟練。

  舒瑤清客套的贊嘆還沒能說出口,只覺眼皮沉重,唇間輕聲囈語,緩緩睡了過去。

  “陳公子,家姐已安寢,便不多留你了?!?p>  陳泠月點(diǎn)頭,目光掃過舒潭腰間荷包,還是不死心。她擠出個(gè)笑臉,贊嘆,“舒公子的荷包倒是別致?!?p>  舒潭許是被陸闕嚇得狠了,又或許感念她方才施針之恩,說話倒有了幾分人樣,“府上秀娘所繡,據(jù)說有平安吉祥之意,亦有驅(qū)寒辟邪之功。”

  “陳公子若中意,便可拿去,驅(qū)些山中蛇鼠蚊蟲,”言罷,輕輕解下,遞了過來。

  陳泠月挑眉,心道竟如此好得手。

  她合起掌心,道過謝,走到那玄色身影身旁,兩道清俊身影共行出桃李院,

  “拿到了?”

  陸闕倒不是質(zhì)疑她行事,只是此事太過簡單,并非對待華貴之物的態(tài)度,

  陳泠月要打開給他看,方解開扎口,盈著希冀的目光冷了下來。

  果然,又是一場空歡喜。

  這里面只塞了些艾葉、決明子之類,并不是辟邪種。

  難道說只有舒瑤清身上的才是辟邪種?兩人一母同胞,感情瞧著也算深厚,不至于厚此薄彼。

  行至晚風(fēng)亭前,她腦中閃過一絲漣漪,今早那場打斗,似有東西落在地上,可惜她那時(shí)只覺得晦氣,沒多想。

  她叫住與她半臂之隔的人,“這里面不是,我想去晚風(fēng)亭中尋一尋。”

  她知陸闕要將舒瑤清與顧溪嶠之間的事與蘇太傅商量,便不耽誤他做事,“你先去忙,晚些我找到了再來尋你?!?p>  陸闕遲疑,此事并非大事,牽涉兩家,蘇太傅去書告知便可,唯有舒家主執(zhí)意入文殊閣探望,已動身至城外一事,他得去攔上一攔。

  但他也不愿離開陳泠月半步,動物本能催生心中隱約不安。世家的小打小鬧不至于放在心上,他唯一牽絆便是眼前之人。

  陳泠月反倒不覺怎樣,這場“扯頭花”的鬧劇與她根本無關(guān)。

  “我先去了?!?p>  陳泠月不啰嗦,快步往晚風(fēng)亭去。

  曲折蜿蜒的長廊之下,她腳步飛快,近乎要奔跑起來。

  可霎時(shí)間,她頓住腳步,堪堪止在亭前。

  折扇鋪開的聲音清晰入耳,涼風(fēng)掠過她的長發(fā),吹動荷葉門簾,紫衣身影浮現(xiàn)其中,扇面上的名家墨寶她再熟悉不過。

  “得盡此間,奇珍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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