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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博弈:契約危情99天

第44章 家秘終揭,新危伊始

  我盯著CT片上那塊尖銳的金屬碎片,汪家老宅保險柜里的子彈頭正在我左掌心發燙。

  汪霖的呼吸噴在我耳后,硝煙味混著他襯衫殘留的檀香,領帶垂下來蹭過鍵盤上的F5鍵。

  “要下雨了。”他含住我耳垂的力道突然加重,監控屏幕閃過財務總監辦公室最后一絲燈光。

  我反手將勃朗寧塞進他西裝口袋,金屬撞擊聲驚醒了凝固的空氣。

  三小時后,我們站在汪氏祠堂的漢白玉臺階上。

  十二扇雕花木門次第打開,老管家捧著鎏金匣子落后半步,律師手里的投影儀正在讀取U盤。

  汪霖解開袖扣的動作讓滿屋議論聲驟然安靜,他腕表折射的光斑掃過族叔抽搐的眼角。

  “上個月收購案讓股價漲了17%,”我點開第一份報表,母親病床監護儀的滴答聲在耳膜深處回響,“但各位分紅的錢,是從海外空殼公司轉回來的。”律師適時展開泛黃的合同,祖父簽名旁洇開的墨漬像極了子彈穿透顱骨的血跡。

  族姑手里的茶盞摔在青磚上時,汪霖正用鑷子夾起證物袋里的子彈頭。

  祠堂頂燈照得他下頜線泛青,“1998年12月6日,”他聲線比手術刀還冷,“醫療器械招標會前夜,這顆子彈本該嵌進我父親太陽穴。”

  我按下遙控器,投影幕布顯出母親顱骨三維成像圖。

  兩塊金屬殘片在屏幕里嚴絲合縫,祠堂后窗突然灌進裹著銀杏葉的風,老管家鎖匣子的手抖得厲害。

  “所以王小姐查賬……”二房長子喉結滾動的聲音大得可笑,我截斷他的話頭:“所以三個月前有人往我辦公室寄恐嚇信,用的正是汪氏二十年前停產的定制信箋。”汪霖忽然攥住我手腕,他拇指壓著的正是我掌心肌膚下未愈的木刺傷。

  當律師播放財務總監銷毀文件的監控錄像時,祠堂橫梁上百年積灰簌簌掉落。

  族叔起身太猛撞翻黃花梨圈椅,汪霖抬手示意保鏢封鎖出口的動作,讓我想起他昨夜用鑷子挑刺的專注模樣。

  “帶進來。”

  財務總監被反剪雙手推進門時,西裝還沾著碎紙機的雪花屑。

  我踱到他面前抽出他領帶夾,鍍金夾層里微型攝像機閃著紅燈。

  “汪總書房安裝的是德國進口防磁柜,”我用領帶夾尖劃過他顫抖的喉結,“但你上周送去維修的鋼筆,內置了稀土磁鐵。”

  汪霖突然輕笑出聲,這笑聲讓滿屋子人后退半步。

  他扯松領帶走下主位,鱷魚皮鞋底碾過滿地碎瓷:“二叔教你的?還是三堂哥?”被點名的兩人在太師椅上癱成爛泥,財務總監褲管滴滴答答滲出水漬。

  當族譜被老管家捧出來時,我正用濕巾擦手。

  朱砂筆劃掉三個名字的聲響,比槍上膛更令人膽寒。

  汪霖忽然把我扯進懷里,他心跳震著我后背:“汪太太要不要坐主位?”祠堂外驚雷炸響,雨點砸在百年銀杏樹上像無數彈殼墜地。

  慶功宴擺在老宅西花廳,水晶吊燈把香檳塔照得像個巨型監控探頭。

  我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縮進露臺,汪霖追出來時端著醒酒器當水杯喝。

  “頭疼又犯了?”他沾著酒液的拇指按上我眉心,我順勢咬住他手腕,嘗到血腥味混著1998年拉菲的澀味。

  他突然把我抱上漢白玉欄桿,暴雨澆透的襯衫下胸肌起伏:“當年那顆子彈,原本該在招標會后打進仇家心臟。”我摟緊他后頸防止跌落,他睫毛上的雨滴落進我領口:“父親臨時調轉槍口,因為母親懷孕七個月查出胎盤早剝。”

  遠處傳來瓷器碎裂聲,我們同時轉頭看向宴會廳。

  落地窗里,族姑正把香檳潑在公關部經理臉上。

  “輿情報告第二頁,”我貼著汪霖滾燙的耳廓呢喃,“那個爆料IP地址,查出來是周慕言診所的WiFi。”

  汪霖瞳孔驟縮,抱我下來的力道差點折斷腰封。

  他摸出手機按了三次才解鎖,暴雨中的藍光映得他面目猙獰。

  我搶過手機對著雨幕晃了晃:“不用查了,今早他發CT片用的是軍用級加密通道。”

  后半夜我被悶雷驚醒,汪霖不在床上。

  保險柜開著的幽光引我走進書房,他正用鑷子夾著顆嶄新子彈頭往彈匣里壓。

  我赤腳踩上滿地文件,收購隆昌集團的草案上,周慕言持股比例那欄用紅筆圈得觸目驚心。

  “汪太太想不想學裝彈?”他轉身時領口大敞,鎖骨處的咬痕還在滲血。

  我跨坐到他腿上抽走手槍,撞針擦過他大腿內側的瞬間,窗外閃電劈亮整面照片墻——母親大學畢業照的玻璃框突然裂開蛛網紋。

  暴雨在黎明前轉成細雨時,家族群里跳出最后一條消息。

  老管家拍的祠堂滿地朱砂色族譜碎片,配文是“銀杏果熟透了”。

  汪霖把臉埋在我后頸悶笑,鼻尖抵著那處未消的槍管壓痕:“汪太太的槍法,比我當年特訓時還準。”

  手機突然在床頭柜上瘋狂震動,連續七條跨國轉賬提醒。

  我摸到汪霖枕下還發燙的槍管,鎖屏通知欄卻跳出周慕言的語音留言。

  正要點開時,汪霖濕漉漉的頭發蹭過我鎖骨:“偷情要選好時辰,汪太太。”

  他含住我喉結的剎那,我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在掌心震得發麻,周慕言的語音自動外放:“CT片上的金屬同位素檢測結果出來了,與隆昌集團三年前那批——”汪霖突然伸手掐斷語音,拇指重重抹過我鎖骨上的齒印。

  床頭電子鐘顯示05:47,暴雨沖刷過的玻璃映出我們交疊的倒影。

  “汪總!”書房門被砸得砰砰響,助理的聲音帶著破音。

  汪霖把我按回枕頭,抓起床尾的睡袍裹住我肩膀。

  他開門的瞬間,我瞥見助理手里平板電腦上跳動的股市K線圖。

  “隆昌的股價五分鐘前暴跌23%。”助理的領帶歪到鎖骨,襯衫第三顆扣子繃開了,“法務部剛收到宏遠建設單方面終止合作的傳真。”我摸到床頭柜上的止痛片,鋁箔板上的水珠沾濕指腹——昨夜汪霖把醒酒器打翻在這里。

  汪霖背對著我系皮帶,后腰處還留著我的指甲印。

  他抓起書桌上的衛星電話:“讓操盤部鎖死流通股,通知所有股東七點開視頻會議。”轉身時撞翻了彈匣,子彈滾到我的赤腳下,涼的。

  我套上他的襯衫往書房跑,太陽穴突突直跳。

  電腦屏幕藍光刺眼,宏遠建設發來的解約函蓋著鮮紅的電子章。

  鼠標滾輪往下滑,附加條款里新增的賠償金數額讓我胃部抽搐——正好是昨天到賬的七筆跨國匯款總和。

  “汪太太幫我系領帶。”汪霖把暗紋領帶甩到我臉上,煙草味混著血腥氣。

  我踮腳時膝蓋頂到他大腿內側的撞針擦傷,他悶哼一聲咬住我耳垂:“周慕言診所的WiFi覆蓋范圍,包含隆昌集團副總裁的私人休息室。”

  平板電腦突然彈出視頻會議請求,我抓起梳妝臺上的冰鎮噴霧往太陽穴噴。

  鏡子里汪霖正在給手槍上保險栓,西裝下擺露出半截收購草案——周慕言的名字被紅筆圈了三次。

  七點整的股東會議延遲了十三分鐘,因為技術部發現有人試圖黑進視頻系統。

  我縮在會議室角落的沙發里翻財報,止痛片開始起效,眼前的數據流逐漸清晰。

  當汪霖把激光筆摔在投影幕布上時,我正好看到第三季度物流成本異常波動。

  “東南亞航線運費暴漲四倍?”我截斷財務總監的匯報,扯過白板筆圈出報表末尾的小數點,“上周三的匯率變動應該對沖掉65%運輸成本。”會議室突然安靜,所有人轉頭看我睡衣下擺露出的腿——上面還沾著彈匣的潤滑油。

  汪霖突然扯松領帶,這個動作讓兩個老股東開始擦汗。

  他抓起我手里的財報摔在會議桌上:“查運輸部過去三個月的報銷單據,重點看與周氏醫療有關的物流企業。”我趁機摸走他西裝內袋的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時聞到淡淡的硝煙味。

  加密文件夾里躺著周慕言診所的平面圖,三樓儲物間的監控畫面定格在昨天下午——隆昌副總裁的秘書正在簽收醫療器械。

  我放大圖片右下角,運輸箱側面的LOGO讓后槽牙發酸,那是汪氏二十年前報廢的子品牌商標。

  “王小姐!”法務助理突然撞開門,“剛截獲宏遠建設發給媒體的通稿,他們指控我們操縱投標......”她手里的平板還在不斷刷新頁面,我一眼掃見配圖是汪霖昨夜在祠堂摔茶杯的抓拍——角度明顯來自族姑的珍珠項鏈攝像頭。

  汪霖突然笑出聲,這個笑聲讓法務助理倒退著撞上文件柜。

  他解開袖扣走到我身后,帶著槍繭的手指劃過我后頸:“通知《財經周刊》,明天頭條換成汪氏集團新技術發布會。”他呼吸噴在我耳后新滲出的冷汗上,“記得給照片里的青花瓷瓶打碼,那是明朝贗品。”

  我摸到筆記本底部的異常發熱,拆開后蓋時發現微型發信器粘在散熱扇上。

  汪霖用鑷子夾起還在閃爍的金屬片,眼底血色漫上來:“上周來修空調的工程師,戴著和周慕言同款腕表。”

  落地窗外的晨霧突然被警笛聲撕破,三輛黑色轎車急剎在樓下。

  我扒著窗臺往下看,第二輛車里伸出的攝像機鏡頭反光刺眼。

  汪霖從背后箍住我的腰,咬著我睡衣紐扣含糊道:“汪太太猜猜,這些記者收到的是通稿還是黑料?”

  手機在茶幾上瘋狂震動,連續七條新郵件提醒。

  我劃開屏幕時,汪霖正用領帶捆住我的手腕——他總說這樣能提高我的思考效率。

  第一封郵件里的建筑圖紙讓我瞳孔驟縮,第二封的財務報表水印顯示來自周慕言診所。

  “宏遠建設的新辦公大樓,”我把屏幕轉向汪霖,“設計圖盜用了我們去年流產的智慧園區方案。”他正在給手槍換彈匣,聞言突然把槍管塞進我掌心:“知道為什么選你當汪太太嗎?”子彈上膛的咔嗒聲里,他舔掉我鼻尖上的汗珠,“只有你能在頭痛發作時,比AI更快算出鋼筋標號差導致的成本漏洞。”

  行政總監突然破門而入,手里舉著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直播畫面。

  周慕言穿著白大褂站在新聞發布會現場,背后的PPT展示著隆昌集團的股權結構圖。

  汪霖瞇眼看清某行小字時,突然把我按在會議桌上親吻,這個動作恰好讓鏡頭拍不到我瞬間慘白的臉色——那行小字是我母親住院時的病歷編號。

  “開車。”汪霖把我塞進后座時,保鏢正在拆解車門夾層里的竊聽器。

  我攥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掌心的木刺傷又滲出血珠。

  車載廣播突然插播突發新聞,女主播機械地念著“汪氏集團恐面臨重大信任危機”,雨刷器刮不掉前擋風玻璃上越聚越多的攝像機鏡頭。

  汪霖突然扣住我的后頸迫使我轉頭,他瞳孔里映出我睡衣紐扣崩開的模樣:“還記得領證那天我說的話嗎?”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叫中,他咬破我下唇嘗到血腥味,“汪家的槍膛里永遠留著你那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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