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拱手致歉道:“小侯爺,太子殿下已經(jīng)休息了。如果真有急事的話,還請您明天再來一趟吧!”
他的言辭中流露出些許冷淡,顯然東宮里的人并不怎么歡迎蘇懷逸的到來,玄知也僅是礙于禮節(jié),勉強應(yīng)酬罷了。
“等一下!”
就在對方準(zhǔn)備關(guān)門離去之時,蘇懷逸上前一步說道。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我其實也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如果你們東宮的人在外面惹了麻煩,難道真的打算就這樣置之不理嗎?”
這一番話,雖然語氣溫和,但卻充滿了不容忽視的堅定。
玄知聞言一怔,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原本平和的態(tài)度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小侯爺,您大晚上的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的確,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要來到這里,但他知道有一件事情他必須弄明白。
“如果沒什么別的事,請小侯爺盡快離開吧?!?p> 玄知毫不猶豫地直接下了逐客令,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蘇懷逸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煩躁和不甘:“算了,就當(dāng)我沒來過好了。”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但很快又被他隱藏了起來。
玄知輕哼了一聲,心里想著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
她并不想在這種時候還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畢竟現(xiàn)在的情勢已經(jīng)夠復(fù)雜了。
就在她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從黑夜中傳來。
那聲音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yán),使得蘇懷逸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你說的那人是誰?”
這聲音雖不高,卻如雷貫耳,令人不敢輕易忽視。
玄知一聽聲音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但她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并未完全消失:“殿下……”
凌楚淵這次受傷非常嚴(yán)重,就在天黑前還昏過去了一次。
想到這里,她的心不禁一緊。
也正因為如此,玄知才不想讓蘇懷逸在這里添亂,希望趕緊把這位不速之客送走,沒想到反而驚擾到了殿下寶貴的休息時間。
蘇懷逸回頭看了眼那個隱藏于暗處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帶著幾分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后揮了揮手,用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當(dāng)然是太子殿下教的好仆人啦!隨便跑出宮去制造麻煩,對我來說無所謂,畢竟丟的不是我的面子。”
凌楚淵瞇起狹長的眼睛,冷冷一笑,顯然對于蘇懷逸的挑釁感到不滿。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本宮手下人在外面胡鬧惹事?”
說到這兒,他將目光掃向了玄知,其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感受到來自殿下的強大壓迫感,玄知頓時挺直了脊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回答:“回殿下,東宮內(nèi)一切安好,并沒有任何人擅自出宮的情況?!?p> 言外之意就是這里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常狀況。
凌楚淵又冷笑著看向蘇懷逸,眉毛一挑:“本宮就當(dāng)你今晚吃錯了藥,慢走不送?!?p> 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輕蔑,仿佛根本不把蘇懷逸放在眼里。
一個是外人,一個是自己的親信,凌楚淵會相信誰的話,這不是很顯然嗎?
他心中的天平早就傾斜了,怎么可能輕易相信蘇懷逸的一面之詞?
蘇懷逸眉頭一緊,顯得很驚訝:“她出現(xiàn)在京城的酒館里,你真的不知道?”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似乎是想確認(rèn)凌楚淵是否真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話說得這么直白了,凌楚淵還假裝聽不懂!
除了她以外,他們之間還能因為誰爭吵呢?
這一點,就連旁邊的旁觀者也看得清清楚楚,凌楚淵顯然是在故意裝糊涂。
凌楚淵的眼神微微變化,但很快又冷笑著回應(yīng):“哦?是嗎?如果是東宮的人出了什么問題,自然會有人來通報,用不著外人操心。”
他的語氣冰冷而堅決,仿佛是在告訴蘇懷逸,你多管閑事,只會自找麻煩。
這顯然是在暗示:既然東宮自己的人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你一個外頭的人在這里瞎嚷嚷什么。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排斥,讓蘇懷逸感到一陣惱火。
蘇懷逸也火了:“既然殿下不信,那就算了!反正不過是殿下的人,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哪怕丟了性命,跟我也沒關(guān)系!”
他氣憤地吼道,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抑制的憤怒。
他甩了甩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
凌楚淵盯著漆黑的夜空,喉間緊了緊,蒼白的嘴唇緊抿成線,臉色甚至比夜色還要陰暗。
顯然,這場爭執(zhí)讓他也感到十分煩心。
而在另一邊,鄭府。
鄭夫人剛剛安撫好宋初堯,待她睡熟后從房間里走出來。
夜深人靜,鄭夫人的心情卻依舊難以平靜,她輕輕掩上門,小心翼翼地避免發(fā)出聲響,生怕驚醒了宋初堯。
門外等著的人急忙走過來問道:“怎么樣了?問出點兒什么了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關(guān)切,仿佛等待已久,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宋初堯的情況。
鄭夫人的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她哼了一聲,狠狠地瞪向鄭大人,“急什么呢?這個宋初堯十分警覺,我必須得先和她拉近關(guān)系,然后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套話,才能讓她放下戒備?!?p> 見此情景,鄭大人的面色沉了下來:“這么說還是沒進(jìn)展?”
“我剛才給她換衣服時檢查過一遍,她身上就只有一塊玉佩,沒什么其他的東西。會不會那件東西就在那塊玉佩上?”
“不可能,絕對不是玉佩?!?p> 鄭大人斷然否定。
那件東西,絕不會是簡單的飾品那么簡單!
它一定有著更加重要且復(fù)雜的秘密。
鄭夫人打了個哈欠,“何必這么著急呢?人就在咱們這里,早晚能從她手里找到那件東西的。慢慢來嘛,總會成功的?!?p> 他也想冷靜些,但是宋初堯雖然看似柔弱易欺,可別忘了她是宋家的后代!
不論如何落魄潦倒,她的身份始終是丞相之女!
這樣的身份使得她不可能輕易被他們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