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獨孤桀的臥室,她和他相擁而眠,他將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她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胳膊下抽出來。
恰好,獨孤桀睜開雙眼,她卻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感覺,很奇怪,她不怕他,從來不怕。事實上,她從來不怕任何人,盡管對于一些如司空倩那樣的人低劣的手段也束手無策,但她從來沒有怕過。
無奈,她只好說道,“我餓了。”
她不由地解釋道,“是肚子餓。”
“哦,”這個“哦”字他拉了很長的音,又說道,“當然是肚子餓,不然呢?”
她也不想解釋了,只是垂著眼簾,無奈地嘆口氣。
看著她賭氣的樣子,他笑笑,放過了她的手指,說道,“餓了?我們去吃東西。”
她沒好氣地笑起來,說道,“我要吃蛋糕,我自己做的。”
“好好好。”他笑著。
“我先讓管家去買點材料。”她才想起來還需要好多材料呢。
“我已經讓管家準備好了,都在廚房里候著你了。”獨孤桀揉揉她的發梢。
聽完,她心下一暖,抬頭對上獨孤桀的雙眸,久久凝視。獨孤桀笑笑,說道,“怎么?感動到了?我求婚的時候你都沒有這么感到。”還委屈地感嘆了一下。
她不理,起身坐起來,搖了搖他的肩膀,說道,“我要去做蛋糕啦,做好了請你品嘗。”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他卻也隨她來到廚房。
她說道,“嘿,獨孤大少爺,你跟著我干嘛,難道跟我一起做蛋糕嗎?”
“那當然了,我怎么能讓老婆一個人做飯呢。”他笑得一臉無邪。
她承認自己被感動到,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她或許還會要求他來一起做飯,只是作為獨孤少,這倒是難為他了。她便打趣道,“如果讓別人知道獨孤說跟我一塊兒做飯,沒準兒要說‘紅顏禍水’了,什么‘從此君王不早朝’,真是為古代的那些妃子感到委屈,天生的使命就是伺候男人,她倒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好,結果那君王自己把持不住偷懶,不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最后還讓那些個女人背鍋,真是沒有天理了。”
說的有理,他看著她吧啦吧啦地說完。
她頓時沒有話可接下去了,白皙的臉刷的紅了,然后抓起眼前的面粉抹在了獨孤桀的臉上,這倒讓正得意洋洋的獨孤桀感到意外,而她看著他的大花臉,笑得樂不可支,甚至是爆笑了。如果這個時候有傭人進來看到的話,即便知道后果很嚴重,看到堂堂帝少這副樣子依然會仍不住笑出來。
獨孤桀抿嘴微笑,說道,“好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也抓起面粉往柳詩玉臉上抹,兩個人互相傷害,柳詩玉知道沒他手長,快速給他臉上抹了面粉就逃跑了,還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來啊,來啊,追我啊。”獨孤桀受到這般挑釁,便拿起面粉袋子,追出廚房,在餐廳和客廳之間追逐著她的腳步。看她自以為勝利的樣子,他也樂此不疲地配合,如果他真想抓住她,那還不簡單?
只是好巧不巧,這個開心過頭的小女人只顧搖旗吶喊了,不下心被沙發一拌,跌落在沙發里。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也幸災樂禍地說道,“這回抓住你了吧。”
然后便欺身而上,把手里的面粉往她臉上抹去,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便張牙舞爪地揮動著拳頭,兩人便開始了沙發大戰。只是良久,她笑得肚子都痛了,也沒力氣張牙舞爪了,只好投降,“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便仰躺在沙發上,輕喘,呼吸著氧氣。
突然,有傭人進來,看到這一幕,兩人也被腳步聲驚動,看向來人。
“對......對不起,我不......不是有意的......”傭人語無倫次地討饒。
柳詩玉趁機推開獨孤桀跑開了。
獨孤桀黑著臉,一記肅殺的眼神看向傭人,吼道,“滾。”
來人嚇得,忙不迭地逃命去了。
獨孤桀轉身,客廳里已看不到小女人的影子,只是偌大的客廳灑滿了白色的面粉,他們這是做了什么?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做這么幼稚的事情。他扶額,笑笑。走到廚房,看小女人瞬間就將廚房收拾的干干凈凈。她扭頭對靠在門上的他說道,“我發現我們兩個真是不適合一塊兒做飯,今天還是不做了。”
他同意地點點頭,說道,“我們適合一塊兒吃飯。”
她失望地嘟著嘴,說道,“那吃飯吧,我要餓死了。”
兩天到了餐廳,她才發現,餐桌變小了,說道,“咦?換餐桌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啊,餐桌太大,吃飯離你太遠了。”
她故作無所謂地坐到餐桌前,獨孤桀吩咐上了晚餐,她在他的注視下,吃完了晚餐,終于按捺不住,說道,“你老看著我干嘛?你不餓不吃飯嗎?”
她吐吐舌頭,不理他,轉身出了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