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完晁蓋的話表情各不一樣。曾家父子依舊留在曾頭市的話就意味著一切都可以由他們自主控制,并不需要受到梁山那里的規矩影響還有節制。對曾家父子來說屬于莫大的信任,這份信任讓他們對晁蓋完完全全的心悅誠服。而在秦明與徐寧他們的心里則認為晁蓋的這一舉動讓他平添了曾頭市這一份大助力,晁蓋與宋江的權利斗爭天秤正在發生變化:看來現在還是靜觀其變,等局勢快明朗了再考慮站隊吧。
不理會心思各異的眾人,只見晁蓋招了招手,一個小嘍啰牽著一匹潔白如雪的駿馬進到了大廳里頭,正是那匹照夜玉獅子。
“摸起來就像緞子一樣,還真是一匹好馬啊。”晁蓋撫摸著馬背上的鬃毛說道,“可以說一切的誤會皆是因為這匹馬而引起的,但這樣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曾弄以為晁蓋想把這匹馬討回去,于是開口說道:“這本就是天王的坐騎,現在自然是物歸原主了。”
史文恭聽見這話流露出不舍的表情,但他也知道這馬他是留不住了。
“此馬雖然神駿,我也很喜歡,但他終究不屬于我啊。”晁蓋惋惜地說道,“史教師,此神駒已經跟了你許久,還是還給你吧。”
史文恭并不清楚晁蓋的意圖,因此并沒有接受。
晁蓋笑著說道:“寶馬配英雄,像史教師如此人物怎能沒有一匹良駒呢?更何況神物擇主,這匹馬頗具靈性,他既然已經認你為主必定只認你一個主人,我就算是勉強把他留在身邊恐怕他也不會聽我的。關云長與赤兔的故事想必你們也都聽過吧。”
史文恭跪下說:“前番因一時之貪念,奪了梁山馬匹,后天王率軍而來仍然不知悔改冒犯天王已是死罪,如今天王非但沒有怪罪還如此禮待,從今往后愿為天王鞍前馬后,永無二心。”
“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賢弟無需如此大禮。”晁蓋一邊說一邊把史文恭給扶了起來。這下皆大歡喜,晁蓋命人擺開宴席開始慶賀。
接下來休整了三日,梁山眾人開始回轉,不過晁蓋并沒有一起回去,而是跟劉唐暫時留在了曾頭市里。不過在林沖與朱武他們離開之前對他們叮囑了一番,讓他們小心謹慎千萬別被黑宋江給找麻煩。不過說真的晁蓋對他們兩個還是挺放心的,特別是朱武,宋江現在應該還不知道他與晁蓋的關系。另一個則是叫他們暗中與跟宋江關系不太緊密的人搞好關系,譬如說裴宣、孫立等。
還有就是這次大軍回山并沒有什么戰利品。怎么說現在曾頭市已經是自己的勢力了,晁蓋當然不會讓人把這里的財物搬走,只不過給了一些回山路上所需要的糧食。要知道現在可是宋江掌管著梁山的軍政大權,要是搬回去可就全都落入宋江的口袋里了。
至于單廷圭還有魏定國他們兩個晁蓋直接讓他們回去了。至于回去之后他們會不會受到處罰晁蓋就不清楚了。
“天王哥哥,咱們留在這里干什么?不應該是趁你現在打了勝仗應該回山把權力從宋江那黑廝的手里奪回來才是的嗎?。”送別了林沖等人,劉唐把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回去?權力豈是一兩場勝利就可以奪回來的。你以為宋江會坐視不理嗎?”晁蓋回答道,“現在回去也只是繼續被他束手束腳,處處受他的鉗制。”
“那現在我們做什么?”聽完晁蓋的話劉唐道。
“現在當然是把勢力發展壯大了。”
“曾老。”
曾弄聽見晁蓋的呼喚回答:“天王有什么吩咐?”
“今后多找些商人,聚斂錢財,最好能把生意做到大江南北。”晁蓋繼續道,“不過這些都得用正當手段,不能引起民怨。”
劉唐問道:“這是為什么啊?哥哥。”
晁蓋拍了他一下:“你傻呀!軍馬器械,訓練兵士你干什么不得花錢啊?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靠打家劫舍啊。”
曾弄笑道:“天王放心,小老兒記住了。”
“曾涂、曾參你們盡量多弄些軍馬回來,日后組建騎兵少不得用到。”
“是。”曾涂、曾參兩人回答。
“至于你們幾個。”晁蓋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曾索、曾魁、曾升道,“你們幫我把那些能工巧匠,還有那些種植莊稼很有心得的人都給我聚集起來。”
“找這些人干什么?”所有人都感覺很奇怪,只不過劉唐給問了出來。
晁蓋笑道:“你們照辦就是,日后你們就知曉了。”
“領命。”盡管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曾索他們倒也沒再說什么。
“當然對于那些莊客兵卒的訓練不能荒廢了,就由史教師負責。”
“天王哥哥,他們都有事干,那我呢?我干什么?”劉唐見晁蓋把所有人都安排遍了,就自己沒事做,結果卻見晁蓋住嘴不說了不由急道。
“你?”
晁蓋說道:“你過幾天跟我出一趟遠門,還有史教師。在史教師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他的事你們看著安排。”
“出遠門?”劉唐疑惑道,“去哪里?干什么去啊?”
“去延安府,找一個人。”
“找人?找誰啊?”劉唐道,“找人派個人去不就行了嘛?用得著哥哥你親自前往嗎?”
晁蓋回答:“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是三娘的哥哥扈成。另外我也想出去走走,運氣好還可以多結交幾位英雄豪杰。”
“扈成?”劉唐不屑道,“他有什么值得哥哥親自去找的,當初他可是被鐵牛兩板斧嚇跑了。”
史文恭也說道:“扈三娘的名號的確是挺響亮的,但扈成的名號我還真沒聽過。”
晁蓋說道:“如果是你在誠心誠意請降的時候,被那黑廝拿著兩板斧突然對你砍來估計你連跑都可能跑不了吧?”
劉唐一時語塞。
“有那么一個光芒四射的妹妹,你們說作為兄長他會是一個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