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徐秉臣從鳳凰往東南的洪江邵陽方向趕去,他心里有一種預感,錫寶田向號軍發起的是明暗兩大陣仗的進攻。從在鳳凰劉二疤了遇到了的長沙姑娘以及楊仕炯臨死之前曾收留的街頭賣藝女子可以看出,錫寶田的暗線間諜戰來勢更加兇猛。徐秉臣敢肯定,楊仕炯收留的肖竹姐妹倆就是錫寶田派出的重要間諜,他們之所以設置合里場景就是為了騙取楊統領信任,博取他的同情心,好讓自己隱藏下來。
徐秉臣對于楊仕炯的死十分痛心,可現在容不得他去替楊仕炯悲傷,當下的局勢對號軍極為不利,從劉二疤子在鳳凰遇到的小翠看來,還不知錫寶田派出了多少如小翠、肖竹這樣的女間諜,號軍多為男性,女人正好是男人的軟肋,而這些間諜攻擊的并非普通的士兵,專挑號軍的中高級軍官下手。徐秉臣此時最擔心的是處于新晃東南的邵陽馬傳學,馬傳學原本就是降將,與錫寶田有知遇之恩,楊統領的死對他觸動一定不小,最容易引起他的動搖,如果此時錫寶田再對他有所動作,那馬傳學必反水無疑。
徐秉臣在新晃得知顧少貴已經往邵陽方向而去,心里稍稍放心了些。徐秉臣先在新晃停頓了下來,他要對各路軍的中高級干部進行整頓,要給大家敲警鐘,預防敵人的腐蝕與瓦解。黎明斗的部隊之前一直是緊靠楊仕炯的總部而駐屯,對于當初肖竹、肖媛也曾有過見識,后來得知楊統帥去世之后兩位女人銷聲匿跡,軍營中頗多議論,沒想到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兩女子,原來是心如蛇蝎的美女蛇。黎名斗本是道教徒,從不近女色,而對二手下的各級官兵也管理較為嚴格,通過一番梳理,軍中基本排除沒有類似隱患,再說新楊統領的死已經引起了大家的警覺,徐秉臣對黎名斗再次做了叮囑,再往天術的余晚亭部而去。
余晚亭原本江湖中人,在六角沖時也算得上是當地的地頭蛇,好在余晚亭正義正直,從欺行霸市,深得當地百姓所贊頌。可余晚亭早年就在尋花問柳的習性,進入號軍之后時有傳出他的緋聞,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通過各種渠道尋得絕色女子,享受之后還要分給弟兄們去用。余晚亭在鎮遠那時,沿江街道的藏春一條街沒有他不知道的,經常看到他出沒于那些地方,更多時他讓手下從江邊的春院里找一些顏值高的姑娘送到他的軍營之中,飲酒作樂。尤其是在每次大戰之前或勝仗之后,他都用這種方式慰勞鼓勵自己手下的那些軍官,致使他的營賬之中的兄弟都死心踏地的為他賣命,整個部隊戰斗力也不差。
徐秉臣對余晚亭的好色早有耳聞,平時只注重戰況勝利與否,對這些細節不太在乎,可在當下這樣的非常時期,即便余晚亭只是喜好去花街柳巷并沒有中敵人的道,可徐秉臣還是得提醒他,要讓他及他手下的那些中高級軍官立即收手,謹防中了敵人美女圈套。
余晚亭剛到天柱,總覺天柱這地方太小太偏,比不上鎮遠的繁華,他找不到諸如鎮遠古鎮的感覺,找遍了城中所有巷道,也沒有找到可以尋歡作樂的地方。余晚亭似乎一直離不開女人,沒女人就弊得慌。余晚亭讓手下去城中專找那些大戶人家,一下子二十多家當地的財主被號軍請到了余晚亭的營帳之中,那些財主哪見過這陣勢,紛紛帶信給家人準備豐盛的禮品向余都統進貢。余晚亭對于錢財也是來者不拒,可即便是繳了錢財他還是不讓這些人離去。這些人以為敬貢的財物不夠,于是又從家里追加諸如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可余晚亭依然沒有放他們的意思。
余晚亭也不為難這幫鄉紳,每天好酒好菜和款待著,就是不讓他離開。
這天余晚亭要大家共進晚餐,鄉紳們一個個不知他葫蘆里買的是什藥,小心翼翼的查顏觀色。余晚亭不動聲色的與大家碰杯飲酒,一輪又一輪的喝。直到酒喝到高興處,余晚亭感嘆了一句:要是有三五姑娘陪著那酒就喝得更盡興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些鄉紳方才明白了余晚亭真正的需求,于是想方設法的討好余晚亭,有的從外縣的青樓買姑娘來送給他,有的把自己姨太太奉上,更有把自己姑娘也獻給他享用。余晚亭高高興興的享受著他的花天酒地的生活,把姿色好的留三兩個自己享用,其余的全賞給了手下的兄弟。
一鄉紳送來的一位姑娘眉清眉秀甚是可人,只是有性冷艷,從進來的第一天就從沒見他笑過,即便是在與余晚亭飲酒對杯之時,姑娘也是冷冰冰的,晚上余晚亭要對他霸王硬上弓,她并沒反抗,卻顯得十分冷漠。余晚亭不喜歡姑娘死人似的對自己,他有些生氣,威脅她說:你再這么冷冰冰的樣子,我就把你賜給下面的那些兄弟。
姑娘聽后眼淚流了出來,余晚亭到底是見不得姑娘眼淚的人,女人哭聲讓他心軟了。連忙把女人摟在懷里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流。可那眼淚越擦越多總也擦不凈。姑娘說:大人,我不希望我只是你的一個玩物,我希望我能一直跟在你身邊,侍候你一輩子。
姑娘的話讓余晚亭為之動容,他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要保護她的責任。姑娘告訴他自己雖然生在大戶人家,可自己的母親死得早,父親聚了后媽,后媽對她總是岳待她,父親又俱內受莫能助,她說你想想哪有把自己親閨女送給別人玩的。做晚亭想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鄉紳們寧肯把自己的姨太太送過來也啥不得把閨女送來的。
姑娘姓宋,單名一個媛字,是天柱城東宋財主的女兒。宋財主家沒有姨太太,有個老婆如母夜叉一般,哪里容許他娶姨太太呢。把女兒送給余晚亭是他夫人的主意,說這樣可以體同自家的誠意,同時姑娘總是要嫁人的,如果嫁個將軍,將來還可以靠他享享福。
說來也怪,自從那晚兩之間發生不愉快交流之后,姑娘對余晚亭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每晚與余晚亭如膠似漆的沾在一起。余晚亭之前碰上的那些都是殘花敗柳之輩,與自己的一時之歡也是應付了事,目的盯住的是口袋里銀兩。可宋媛卻不同,打自己和她在一起之后,對別的女人便沒了興趣,看到那些騷首弄姿在面前恍來恍去的女人,心里一下子千升起一種厭惡感來。于是余晚亭摒退了事先自己挑來侍寢的別的女人,決定要與宋媛舉辦一場真正的婚禮,以此告別自己浪蕩的生活。可他知道這個時候談婚禮之事不合適宜,畢竟主公還尸骨未寒,自己此時不得太造次。
余晚亭把這事與宋媛作了解釋,宋媛自然是支持的。
余晚亭閱女開數,卻沒想想讓一個宋媛把自己心給收了,在他的腦子里一天全是宋媛的影子,除處理正常的軍務之外,別的時間幾乎都與宋媛黏在一起,即便是他手下的那些兄弟也都感到奇怪。
徐秉臣來到天柱的時候,余晚亭忙出營帳迎接,黎秉臣見余晚亭打情罵俏得意的樣子,心中甚為驚奇,在以往徐秉臣心目中的余晚亭大多是表情木木的,如同沒睡醒一般。好在余晚亭帶兵打仗是把好手,又擅長與地方各界搞好關系,徐秉臣對余晚亭的印象一直是好的。唯一擔心的就是當下余晚亭會受人以柄讓敵人利用。
徐秉臣從軍中聽說余晚亭新近獲得了一美嬌娘,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聯想起此前出來的楊仕炯與劉二疤子的事,總覺得這其中有什么不妥。當問及余晚亭時,她直言不諱的承認了此事,還說這姑娘是城東宋財主的女兒。徐秉臣悄悄讓人打聽得知,城東宋財主的確有一姑娘,儀表不凡就是有些冷艷,由于娘親死得早總受后媽的氣,號軍進天柱之時,宋財主為討好余都統,于是就把自己的親閨女獻給了余晚亭。
徐秉臣擬清思路也覺沒什么問題,心想余晚亭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是好事,免得他到處沾花惹草,但徐秉臣還是小心翼翼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徐秉臣對余晚亭說:我知道你原本是要舉行婚禮的,只是考慮楊統領尸骨未寒,其實楊統領在生之時也都愛兵如子,若楊統領在天有靈知道余都統修成正果談婚論嫁了,他應該高興才是。
余晚亭一雙眼睛盯住徐秉,不知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徐秉臣也不賣關子,直接說:我倒是愿出面來替你保這個媒,你把對方的父母請到軍營里來,在營中擺上幾桌拜拜天地也就算禮成了,行軍在外一切從簡也并非不可,到東征結束回到雨臺山,再重新慶賀一番便是。
余晚亭經徐秉臣一說,心里倒亮堂了許多,欣然應允了徐大將軍的提議。于是讓手下開始布置簡易婚禮的事來。既然要辦婚禮,宋財主夫婦倆被請進了軍營中,徐秉臣是想好好接觸一下他們,也想親自考察一下是否有什么不妥之處。
宋財主只是一名土財主,行事也顯得猥猥瑣瑣,衣著雖華麗卻搭配得十分滑機,身穿一件狗皮的皮夾,頭戴一頂似乎是貓皮做成的帽子,足登一雙千層底的棉布鞋,倒是他的夫人卻是綾絡綢緞一身珠光寶氣。一看就知道宋財主這家是女人說了算,女人見了徐秉臣道了個萬福,顯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大將軍在上,平婦這廂有禮了。
徐秉臣與夫婦兩坐在一起喝著茶,聊著一些家長理短的話題,宋財主也把自家經營的布匹生意與徐秉臣做了匯報。原來宋財主是做布匹生意的,平時夫妻二人總要往長沙或貴陽去進些上好的布匹回來,低進高出以獲取其中利潤。宋財主說女兒大了,偶爾也可以替我們代勞跑跑遠處,只是對進貨渠道不熟,有時往返一趟需要十天半月的,最多時竟達半年之久。
徐秉臣突然聽說他姑娘也曾往貴陽、長沙替他進貨,心里一下緊張起來。原來問題出在這里,徐秉臣心里有了疑問,便多問了句:天性遺傳,看來令愛頗有商業頭腦嘛,我們余都統娶到她算是三生有幸了。
宋夫人聽徐大將軍夸獎宋媛,心里有幾分醋意。酸酸溜溜地說了句:十天半月的不回家,誰曉得去哪里野去了。
徐秉臣從宋夫人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可他嘴上卻說:女孩子家遇到好玩的事就把控不住自己了,也在情理之中。
宋夫人說話之后,宋財主就禁言了,他不想惹夫人不高興,再說她說的也只是布風捉影的事,女孩子家玩性重也在所難免。宋財主心里也有一事明,要是以往常夫人與閨女總為一些小事而爭吵,可上次夫人要把閨女送給余都統換取一家人的平安,姑娘只是嘟啷了幾句,竟然不吵不鬧的答應了。宋財產為此有些過意不過,如今聽說都統大人要明媒正娶自己的女兒,心里才算獲得了些安慰。
徐秉臣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開始如何撤穿這個看上去悲憫可憐的姑娘。
要撤穿她解鈴還需系鈴人,還得從余晚亭身上著手。可當日正是余晚亭大婚之期,如果在婚禮之上撤穿她,那等于不給余晚亭面子,賃余我亭的脾性那必將不依不饒,到頭來事情沒做好反而激化了內部茅盾,那就得不嘗失了。
婚禮當天,一切程序如期進行,徐秉臣作為主婚人替他們操持了整場婚禮,還對一對新人給予了衷心的祝福,事情進展的絲毫沒有毗漏,兩位新人幸福得讓人妒嫉。
此時的余晚亭正處于新婚燕爾之期,如果你告訴他的妻子是敵人的間諜,那他打死都不得相信,必竟他們之間是動了真感情,至少余晚亭是這樣。徐秉臣得想個辦法讓余晚亭自己發現妻子的密秘才行。
徐秉臣想到了利用飛鴿傳書,他寫好一封信函,信函是以湘軍都統府的名義寫的,內容是讓宋媛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除掉華明朝庭的欽差徐秉臣大將軍。飛鴿攜帶著信函落到余晚亭家窗臺睥時候,正好是余晚亭看到了,覺得有些奇怪,看了內容嚇得全身毛發倒立。此事?小可,他立即拿著信函向徐大將軍報告。徐大將看了之后并不以為然,說:說明在你的軍營里甚至在你的身邊有了敵人的奸細。
余晚亭有些毛骨悚然:怎么可能呢,那個院子除幾個傭人之外便只有他們夫妻倆。
徐秉臣并不說穿會是誰,只說你不動聲色把鴿子放回原處,悄悄的觀察看會是誰去取基中的信函。
余晚亭如計實施,當晚自己躲在二樓的一個隱避地方偷偷的觀看,會是誰會去動那只鴿子。一直等到宋媛從娘家回來,看見有一只鴿子在窗臺上,見四周無人便悄悄靠過去,從鴿子翅膀里取出了那封信函,迅速閱讀之后然后放進了屋里的火爐之中。
這一切都沒有躲過余晚亭的眼睛,可他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妻子竟是然敵人派到自己身邊的奸細,他嘴上不說心里卻大驚失色起來。他按照徐秉臣的吩咐一直盯著宋媛。宋媛自看了那封信函之后有些足促不安,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即便與余晚亭云雨之事也心不焉,草草收場。
半夜,宋媛與剛剛醒來的余晚亭說:當家的,徐大將是我們的恩人,替我們保媒還替我們操持婚事,我們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他呢,他可是朝庭欽差,與他搞好關系將來對你一定沒有壞處。由于余晚亭知道了密函的內容,此時聽妻子如此一說,心里開始緊張起來,這一舉動完全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但余晚亭不能現在揭穿他,只能按照徐秉臣設計好的情節讓她原弄畢露。
余晚亭對妻子的提議唯唯喏喏算答應了。妻子說你把徐大將軍叫到家里來,我要親自廚做幾道菜來招待他。
余晚亭現在面臨的就是徐秉臣和他設計的情節,他答應了妻子,當日下午就把徐大將軍請進家里來,妻子摒退了所有的仆傭,說她自己下廚就可以了,要體現出自己對恩人的真誠。
兩個大男人坐在堂屋里喝茶,等候著宋媛弄來飯菜,心里卻在等候著撤穿她的時候。
余晚亭家里的小貓迷十分可人,一直在屋門口吵吵吵的叫著,當宋媛把所有的菜弄上桌子的時候,正招呼徐大將軍動筷。余晚亭見那貓迷還在那里叫著,順便從徐大將面前的那碟菜中挑一幾片肉喂給它,徐秉臣也感覺貓迷可愛,又從另一只碟子里挑了些菜。
這時那只貓迷已經在地上痛苦地打著滾,這突如其來變故把宋媛給嚇傻了,她哪里會想到他們會節外生枝做出這個動作,只見她咚的一聲跪在了徐秉臣面前:大將軍饒命!
……
原來宋媛在去長沙時,被自己女中時的同窗肖竹蕓遇見,竄掇她一起去參加湘軍的招募,宋媛在家里總受后娘的氣,也早有離家出走的想法,如肖竹蕓所說屬實,那于自己何常不是一種脫離苦海的機會呢。于是就與肖竹蕓一起去到常德投奔在錫寶田的帳下,直到后來宋媛才知道肖竹蕓并非拉她來從軍,而是讓她參加一個密秘組織,而這個組織生點是專沖號軍而來的。宋媛有些反悔誤信于人,可進入該組織中便沒了退路,肖竹蕓是這個組織的得力干將,對外的名字就叫肖竹,抑或用別的什么名字帶替。宋媛身不由己,只得順其自然適應環境……
宋媛在常得培訓了長達一月之久的時間,密秘組織為了讓如宋媛這樣的女孩子能夠死心踏地的跟著他們干,還讓密秘組織的男人破了她們的身子,還專門教授他們如何博取男人歡心的招術,宋媛和另外的十多個姐妹欲哭無淚,后來也漸漸冷血起來,即便看顧到男人們在自己面前強行破新來的女孩身子也無動于充了。密秘組織對宋媛她們一干人進行培訓之后,就要委派他們去各地執行任務,宋媛說起自己為父母進貨的事,恰巧這時余晚亭的號軍進駐天柱,于是組織便派她回天柱待命。
宋媛得知父親讓余晚亭扣押在軍營之中,后來得知余晚亭喜好女色,她便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那晚是她主動找后娘商量,要獻身自己救爹爹出來的,卻不讓后娘道出是她自愿的,后娘原酊對她十分刻薄,經她如此一說倒是歡喜萬分,于是前往軍營之中與當家的商量。宋財主知道此事委屈媛兒了,可除此之外卻沒有別的什么辦法,可宋財主心里一直心懷愧意,在他看來是自己的老婆威逼利誘才讓媛兒就犯的,他知道媛兒心疼爹爹。
當宋媛的事情敗露之后,按說當斬可余晚亭對她情有獨鐘,知道他也是被逼無奈才誤入歧途的,徐秉臣讓她把事情的來朧去脈講了個清楚,于是正式賜他與余晚亭的婚緣,好在他與余晚亭之間情投意合,十分投緣。
徐秉臣算是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事,可他的心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據宋媛交待,馬傳學的表姨妹雪娥再次去了邵陽,上次去邵陽時就給馬傳學挖了一個坑,這次是要徹底盤翻馬傳學的了。雪娥是與宋媛同期參加培訓的,雪娥身上的風塵味十足,在與男人交往時特別入戲。雪娥天生麗質加上勾人攝魄的眼神,別說是馬傳學,只要是男人都會著迷的。
雪娥第一次去到馬傳學身邊,只是試探性的讓馬傳學對自己有了興趣,偶然間的肢體接觸讓馬傳學對美人?子的雪娥有些心旌搖曳,雪娥正是以這事要挾于他。雪娥走后,馬傳學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印象中全是與雪娥在一起時她那吹氣如蘭的情景,她那身上特有的成熟女性的芳香撲鼻而來,讓人總是把持不住。馬傳學心里卻十分茅盾,他明知雪娥是錫寶田派來誘惑自己的,自己選擇雪娥就必定與號軍分裂,而號軍顧少貴與自己惺惺相惜,讓他在這個時候反水他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當朝思暮想的尋娥重新來兇她身邊的時候,馬傳學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于是馬傳學把雪娥的到來諱莫如深隱瞞了起來,不要說自己妻子,這連軍中的勤務兵也不讓他們知道。馬傳學在邵陽的客棧給雪娥租下了一間房,自己有事沒事的往客棧里跑,雪娥見表姐夫真的是中自己的魔,于是有意的挑逗于他,可不能輕意的就把自己給了他。雪娥與馬傳學保持著若接若離的關系,即便讓姐夫把自己摟在懷里,也不輕意讓他碰自己的敏感部位。越是這樣馬傳學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猴急的就要扯她的衣服,卻讓雪娥給攔住了:姐夫,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如果你答應于我,我隨時讓你得到,我就是你的人。
馬傳學到底也是血性男兒,豈有看見如此美女不偷食之理。馬傳學自然是一通應承,然后胡亂的把雪娥剝得干干凈凈,雪娥半推半就與其成其了好事。雪娥到底訓練有素,即便是床上那點事也怪外的讓人溜連,馬傳學自然更加著迷雪娥的身體了,他甚致想過要休了現在的妻子娶雪娥為妻,可雪娥卻說:我是不適合作妻子的,要是姐夫不嫌棄,我做你一個相好也就是了,只要姐夫應了我的事,不要說是我,就是再漂亮的妹妹我也給你介紹過來。
馬傳學真的是中了雪娥的迷了:妹兒你別說了,別人再好我也不要,我就要你便可以了。
雪娥乘機與馬傳學商議反水的事,恰逢那時顧少貴離開了邵陽處理楊仕炯后事去了,邵陽一帶的號軍都只從馬傳學的。只要馬傳學一聲令下,他們便立即以洪江為界,與對岸的號軍對抗起來。可馬傳學還是有些擔心,這支號軍雖然骨干是以自己當初的幾百人打下的基礎,可平時的放政綱領依然是按照華明朝庭的,尤其是顧少貴在軍中的影響較大,如果此時自己突然提出要歸順湘軍歸順朝庭,下面的軍士不一定全都會附和自己,但引起內亂那就得不嘗失了。
馬傳學的猶豫不決讓雪娥有些生氣,這是她加入組織的第一次執行任務,她把自己全搭進去了,對于姐夫的猶豫不決心里有些憤憤然,當表哥再一次向自己求歡時,她竟然花容失色怒目相向,淚花在眼眶打轉,馬傳學看了心疼得心都要碎了。馬傳學連忙將雪娥摟進懷里,一番承諾慰撫方才把雪娥哄開心。
馬傳學下定了決心,他要在顧少貴回邵陽前舉事,重新扯起清軍的大旗與錫寶相呼應,匯入進剿號軍的隊伍。馬傳學召集自己最早的班底議事,把雪娥也拉了進來,雪娥是作為湘軍聯絡官的身份出現的,馬傳學為保證他的安全,特別委派了一個護衛隊聽從她人仰馬翻遣。雪娥堪稱女中丈夫,就在馬傳派給他衛隊的當晚,他便派人將馬傳學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姐給殺了。她說這女一定會壞事,這是他與表姐接觸幾次得出的結論,再說她只有斷了馬傳學的后路方才能夠讓馬傳學死心踏地的跟隨自己。
馬傳學得知自己的妻子被殺的消息,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反水號軍的旗幟就是由雪娥所帶的那個護衛隊伍扯起的。那個護衛隊有著特權,對于持不同意見的軍中軍官或兵士,一律實施處決,誰敢站出來反對誰就死期到了。馬傳學召集將領們開會的第二天,邵陽號軍隊伍全都改換了清軍旗幟,一些平時跟隨顧少貴較近的將領敢怒而不敢言,也只好順應變化勉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而那些反抗者達數百之眾全都成了刀下之鬼。
馬傳學火急火燎往邵陽趕,那個百日夢讓他感覺極端不好,上次錫寶田派人誘降馬傳學時,盡管馬傳學將此事秉報給了自己,可打自己離開邵陽之后不知又會現出什么事,邵陽一帶駐防的皆是馬傳學部將所控制的邵陽當地的地方武裝,雖然看上去都十分擁護華明朝庭,可華明朝庭到底財力尚淺,軍備開支依然告的是軍隊自身的打富濟貧來維持,而清軍作為朝庭軍隊,各種裝備和配置都十分到位,相比較之下清軍的條件會好得多。
顧少貴來到洪江準備渡河去邵陽,卻讓把守渡口的號軍給攔住了,哨兵告訴他,洪江之東的地方馬傳學已經舉起了反明大旗,封鎖了渡口不準往返行人通過。成少貴還是來遲了,好在顧少貴從邵陽離開時,家小也隨同遷回了黎平大本營,要不恐怕全都遇害了。顧少貴聽說的消息是馬傳學黑下心來要重返湘軍,他妻子持反對意見也遭來了殺身之禍,原本顧少貴想要游說馬傳學的,聽到如此消息知道于事無補了,于是立即做出相應反應,將黎坪守軍往洪江沿岸前移,做出與馬傳學隔江對恃的局面。同時顧少貴飛鴿人聲主書與馬傳學,曉之以厲害關系,希望馬傳學能夠三思而后行,不要因為一念之差成為千古罪人。
此時的馬傳學已是破斧沉盤了,由雪娥替他做的一切動作把他逼得沒有任何回旋的機會,他只能一條道跑到黑了。此時,他總算領教了雪娥的歹毒,而自己依然留連于她的身體。馬傳學邵陽舉事的消息立即在湘黔邊關傳開,那時徐秉臣剛從天柱準備往邵陽與顧少貴會合,不料剛出門便聞得如此噩耗,心里不由得一緊,心想這錫寶田是在這節骨眼上對號軍實施全線突擊,要置號軍于死地。
徐秉臣察看了地圖,直奔洪江而去,賃徐秉臣對顧少貴的了解,此時的顧少貴一定是在洪江前沿,他必須趕過去與顧少貴共同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顧少貴見到徐大將軍時,連忙單膝下跪:罪臣叩見大將軍。
徐秉臣將顧少貴輕輕扶起:顧都統言重了,你日夜操勞徐統領后事,何罪之有呢?
徐秉臣了解了顧少貴將黎坪守軍大部隊往前移動的計劃,對顧少貴的殺伐果斷徐秉臣給予了高度贊嘗:顧都統行事慎密,號軍有你顧少貴,是華明王朝之福,是東路軍之福。
顧少貴有些愧意:當下局勢吃緊,我們必須先截斷洪江,再想法瓦解敵人的陰謀。
徐秉臣:從時下出現的一系列事件來看,錫寶田是在整合明、暗兩種形式在對號軍東路打組合拳。徐秉臣此時找顧少貴除了馬傳學的事之外,還有就是出任東路軍統領之事。東路軍不可一日無主,而時下是合適的人選便是顧少貴。此前在鳳凰時也與何正毅做過溝通,讓顧少貴挑頭何正毅做副手,何正毅也覺得如此最好。余晚亭對顧少貴出任統領也沒有什么意見,錄下他正抱著自己的美嬌娘幸福著呢,黎名斗對顧少貴也是十分信服的,此時由顧少貴出面主持大局的時候到了。
顧少貴對于朝庭的重托有些誠惶誠恐:多謝朝庭及徐大將軍的信任,只是少貴才疏學淺,擔此大任尚需時日適應,而此時邊關緊急錫寶田采取多種攻勢對我東路軍實施圍攻瓦解,不怕敵人明火直杖闖入,就怕敵人的分化瓦解與腐蝕,馬傳學算是一個,如您所說的劉二疤也面臨危險,而楊統領的死更是活生生教訓。
徐秉臣:時下的確有太多的事需要你去整合重拾,不知顧統領走馬上任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顧少貴:根據當下接連不斷出現的幾起事件來看,第一件事要在軍隊中吭級將領中實施整肅運動,讓大家從思想保持高度的警惕,共同抵制有可能來自敵營的任何誘惑腐蝕。
徐秉臣:嗯,這就對了,時下號軍東路軍四支人馬都處于邊關對恃之中,單任軍事力量而言,湘軍并不可怕,憑號軍驍勇善戰的就可以抵抗,可敵人暗線的進攻卻是防不勝防,整肅清理一切有可能出現的敵情組織,是非常及時必要的。
鑒于各部人馬相隔地方較分散,顧少貴擬一個部隊一個部隊的實施清理,先從還沒有發現敵情的黎名斗部開始清理,而其他三支隊伍都有了教訓。黎名斗雖道教信徒,不進女色,機電他的黎家軍中并非全都不食人間煙火之輩。尤其是行軍打仗在外,而軍中大都正華正茂之年,偶有將士在花街柳巷出沒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何杜絕敵營特殊組織人員對號軍將領的浸蝕,這便是最大的問題。根據敵特此前的情況,他們專挑高級將領下手,說明他們早就把號軍的各位將領研究了一番,對各自的喜好也都了如指掌,比如楊統領為人善良便被人利用了。
整肅運動開展之初,中高級將領們并不理解,認為是對他們的不信任,稍有抵觸情緒。顧少貴剛剛上任東路軍統領一職,一虛無縹緲不明就理的中層干部認為顧統領是想利用此次整肅耍威風。后來顧少貴組織的整肅團把歷次軍中因麻痹大意而造成的血的事實羅列出來,大家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黎名斗親自參加整肅團的整肅培訓,如實的把自己的社會關系和近期與自己接觸較多的社會人氏進行排查。黎名斗思來想去,以為自己是不會犯前面所列事件中的那些情況的,他在排查自己近期所遇見了的人時,一名自稱道教同行的書算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書算子是在三個月前首次進入黎家軍營帳的,那時一個身道袍的中年人稱要拜望自己的道兄黎名斗,黎名斗聽說來人自稱書算子,怎么聽也覺得書算子這不像一個人的人名,出于好奇心便接見了他。書算子見面機首行禮,黎名斗覺得他就是地地道道的道家弟子,也就沒了戒備。書算子稱是茅山學法之時就聽說過黎名斗的大名,后來自己曾到過羅卜汝找過黎名斗,不料那時黎名斗云游去了。后來得知黎名斗加入了號軍,成為了號軍的將軍,更是心生仰慕,卻因東路軍東奔西走沒有確定的駐地,幾經尋找依然落空,直到得知黎名斗的部隊駐進新愰,方才匆匆忙忙上門拜會。
黎名斗并不知自己的師傅有沒有收過一個叫書算子的徒兒,可一聽是同道中人,自然也就有了幾分親切,便與他聊得十分投緣,幾乎無所顧怠。書算子向黎名斗提出要求,想要加盟進號軍中來,為華明朝庭效命,黎名斗念及他是同道中人,加之頗有些法力,于是就同意了這件來。出于對同道的愛護,黎名斗讓他進入了參軍府,讓他輔佐自己做些謀略策劃之事。書算子十分勤力,凡事并不以自己與黎名斗的特殊關系自居,虛心向別的參軍學習,包括排兵布陣、包括作戰地圖繪制等等。
在黎家軍中,大家對書算子都有好印相,平時對人極有禮貌,大家記住他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的名兒極為古怪,二來他是黎都統的道友,人人都夸書算子是個會來事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好人緣的書算子,一個月前卻不辭而別的,起初包括黎名斗在內都以為他是臨時有啥事沒來得急講一聲,時天一天天過去,有人又說他可能吃不了號軍這份苦自己走了,黎名斗卻擔心是他遇害了。尤其是楊統領出事之后,黎名斗更有些堅信自己的猜測了,如果真是遇害了,遲早都會現痕跡的。
直到此時,黎名斗想起書算子來去的怪異,又與當下整肅活動結合起來,黎名斗有了些后怕,難道這個書算子也是敵營投其所好給自己安的一顆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