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皇甫昊猛地從龍椅上站起,臉上一臉震驚。
大太監何福俯身緊張道:“陛下,您不要著急,小心龍體。”
皇甫昊吼道:“不要廢話,燁兒怎么會被刺殺,他現在如何了?”
何福忙道:“二殿下只是受驚而已,沒有受傷,陛下您注意龍體呀。”
聽到謝安歌沒事,皇甫昊才緩緩坐下,臉上明顯透著一絲疲憊,揉著眉心,道:“你先退下。”
何福應聲告退。
皇甫昊依然閉眼揉著眉心,卻道:“影初。”
一個如影魅般的身影瞬間出現,全身散發的冷肅之意卻有著一絲違和的服帖,單膝跪地道:“陛下萬歲。”
皇甫昊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睛,盯著影初道:“這么多年,還是沒有查出當年是誰敢給我下藥威脅我的嗎?”
影初低頭道:“屬下無能。”
皇甫昊盯著影初良久,卻是道:“如果連你都查不出來,那么只能說這背后之人隱藏得太好、太深。”
影初卻是依然道:“屬下無能。”
皇甫昊卻是示意他起身,道:“你覺得,當年給我下藥之人,與黑暗殿主有沒有關系?”
影初道:“極有可能。”
皇甫昊卻是忽然提高聲音道:“影初,希望你對得起朕對你的信任。”
影初脊背明顯一僵,卻是再次跪地道:“屬下必忠于陛下,萬死不辭。”
皇甫昊冷冷道:“你不需要再去調查黑暗圣殿了,你最近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朕盯緊劉妃母子,朕要時刻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
影初面無表情道:“是。”
皇甫昊冷冷道:“影初,朕希望你不要再讓朕失望了。”
影初鄭重道:“屬下明白。”
而此時劉妃宮中,皇甫深正一臉暴怒,對著劉妃吼道:“母妃,你不是說調動了最強的力量嗎?為什么皇甫燁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劉妃攪著手中的絲帕,臉上閃著怨毒道:“他還真是命大,當年沒能弄死他,這次還是讓他逃過一劫。”
皇甫深繞著圈道:“母妃,我們會不會空惹一身騷呀?”
劉妃卻是安慰道:“你放心,我是讓那人動手的,絕對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即使皇上懷疑,也不會有證據。但皇甫淵何皇甫燁兩人的仇怨,這次刺殺,要懷疑肯定會懷疑皇甫淵的。他們二人相斗,就是你的機會。”
皇甫深明顯情緒平復了不少,坐下道:“母妃,您說,他們會斗起來嗎?”
劉妃一臉冷笑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們二人絕對會不死不休。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添柴加火。”看皇甫深還是一臉擔憂,道,“深兒,你一定要學會忍耐,母妃一定會幫你拿到那個位置。別忘了,母妃身后可是還有那個人。”
皇甫深臉上浮上了一抹殘忍,道:“母妃放心,兒子等得。”
而此時羅府內
謝安歌被羅護、公孫石和公孫嫣然圍在中間,緊張地檢查著身上是否有傷。
謝安歌一臉無奈,笑著推開他們的手道:“外祖父、公孫伯父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真的沒事的。”
羅護一臉氣憤道:“真是膽大包天,敢刺殺當朝二皇子,真是一幫亂臣賊子,該滅九族。”
謝安歌道:“外祖父,您小心氣壞身子。”
羅護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什么身子。”
公孫嫣然小心地站在謝安歌身邊,眼中滿是擔憂,試探著開口道:“燁哥哥,你真的沒事嗎?”
謝安歌笑著安慰道:“嫣然,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公孫嫣然明顯松了一口氣,道:“你剛剛回來,就被刺殺,究竟是什么人呢?”似乎忽然想到什么,卻是欲言又止。
謝安歌看出了她的異樣,卻了然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隨便懷疑什么人,什么都是需要證據的。”
公孫嫣然默默點頭。
公孫石卻是緩緩開口道:“要知道是誰謀劃了這場刺殺其實并不難,就要看誰能得利了。”
羅護眼睛一亮,道:“有道理,不外乎大皇子和三皇子了。”
公孫石點頭道:“二人都有可能。”
謝安歌卻是皺眉道:“但是這里有一個疑點。”看著三個人都看著自己,謝安歌道,“刺殺我的那幫人,看身手,不像是官兵或暗衛,他們的身手更像是江湖人士。”
公孫石搶先道:“怎么看出來的?”
謝安歌道:“他們的招式雜亂無章,彼此之間亦無配合,絕對不是受過訓練的官兵或暗衛的風格。”
見三人點頭,接著道:“但是,他們的武功卻是深不可測,若不是此次我帶著影衛,能不能輕易脫身真不好說。”
羅護明顯被弄暈了,道:“本來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經讓人頭疼了,現在又來一幫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公孫石卻是道:“有沒有可能是大皇子或者三皇子他們雇傭了江湖殺手?”
謝安歌略思考道:“刺殺我,本來最受懷疑的就是他們兩人,而他們兩人的手下幾乎沒有什么區別,既然如此,干嘛還需要多此一舉,去雇傭江湖殺手,授人以柄呢。”
公孫石道:“有道理。”
公孫嫣然明顯精神一振,道:“不是說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威脅商國政權嗎?會不是是黑暗殿主?”
謝安歌皺眉道:“這個也有可能。還有,一直說這股神秘力量需要我的信物和黑暗殿主一起才能開啟,也有可能。”說到這里,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外祖父,您說黑暗力量似乎與大崇皇室有牽連,確信嗎?”
羅護和公孫石對視一眼,道:“確實,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謝安歌眉頭皺得更深道:“看來,這背后有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公孫石畢竟久居高位,試探道:“是否應該讓皇上知曉。”
謝安歌笑著道:“伯父,您覺得你們能查到的,皇上查不到嗎?我們只能靠自己。”
聽到謝安歌的話,其他三人都一臉沉重,卻是不自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