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場雪簌簌的下著,我總是不幸,每次去見他,天氣不是下雨就是下雪,而今天,卻是一次史上最悲慘的相見,因為,這次不同往日,往日是歡喜而來歡喜而去,而今天,我的心情卻象這大朵大朵的雪花一樣,飛舞成一團團悲涼的哈氣,在空間飄來飄去。
我是去問他要回自己曾經親手遞到他手里的手機卡的,這張卡沒有發揮它應該有的促進我兩聯系的使命,一直被他丟棄,順便把要給他的糖盒帶過去,如果這樣能讓我多見他一次,我也是愿意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沒聽到他講話的聲音了,這種感覺真讓人發瘋。我給他的手機卡,終于在一次我不停得說想他,說明天要去見他的情況下,換了卡,再也不用我的手機卡。唯一聯系的只有網絡,QQ。
我不敢追太緊,合適的時間,問了問他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的事。他說我老說想他,他煩。我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做的過分了,有點無賴似的糾纏不休,跟他道了歉。心理壓力漸漸消失后,我去找他拿回自己的手機卡。
糾結了一上午,該不該去找他,做這樣決絕的事,該不該把糖盒給他帶過去,讓他幫我裝滿五顏六色的玫瑰花。中午做好了決定,看情況再說,他要不拿糖盒我就拿回來。內心的苦澀無法訴說,站在衛校門外對面的交通局大廳,我的心情有史以來最為惡劣。
放學鈴聲響過不久,三三兩兩的同學放學走出校門,馬路對面,他的身影終于出現了,穿了一件蘭白相間的上衣,我新配了一付近視眼鏡,清清楚楚的看著他掏出手機,打電話問我在哪里等他。
“在對面交通局門口,我都看到你了,你一直往過走。”我說。掛斷電話,他冒著雪花穿過馬路走了過來,頭上很快落了薄薄的一層雪花,并不看我,一見面,他掏出手機來,去摘手機里的卡。“戴上上眼鏡啦?”他的同伴楊某問。“戴上眼鏡看得清么。”我用一種柔軟的聲音,試圖喚醒他對我所有的記憶。在我心里,依然不相信他是那么絕情的。他把卡摘下來,還給我。“這個給你,我舉了舉手中裝糖盒的袋子。”“是什么呀。”“糖盒。”他接了過去,隨著同伴開始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后走,眼睛落在他屁股上,藍色牛仔褲上點掇了很多卡通的圖案,他接了個電話,邊走邊說。我被他的妖嬈晃瞎了眼睛,在心里直感嘆,這美好的身材,這打扮莫不是一個標準的他呀。太讓人銷魂了。
我們很快走到了公車站牌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呀。”我跟他招呼一聲。“88,”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在挽留。我回首,用戴手套的手做一個沒關系的姿勢,轉身,堅強的離開。
后來,他在QQ上向我道歉了,說不應該說那么傷人心的話,我們的關系漸漸的平復了。快到過年時,爸爸突然的離世,讓我悲痛不已,發完喪,我越發的珍惜得之不易的感情,給他打了個很長時間沒打過的關懷的電話。雖然是個長途,他還是陪我聊了近半個小時,有安慰有叮囑和掛懷,漸漸的,我們又開始了電話聯系。
放假了,打電話問了問陸有新考得怎么樣,有什么打算。他說在家看電腦,我問他:“不去當短促?”“活不好找。”他說。這樣聊到快要開的美特好超市。邀請他閑著沒事來我家玩兒,他說懶得不帶動。“咱倆離得挺進的,走路十分鐘。”我鼓勵他。“你從義井的小路穿過來,不要走大路。你上學怎么不走小路呢,還坐車,多浪費錢啦。”我說。“坐車直刷刷得一直通到學校了呀。”他說。“那也繞遠。”問到他有沒有折起給我疊的玫瑰,“疊好了。”他說。“那你給我送過來吧。”“為什么要我送呢,我不。”“你真是的,想得太多。我送你禮物時不是自己親自送給你的?”我不滿。他想了想,大概覺得自己的要求有點過份,答應了來我家送給我鋪滿玫瑰花的糖盒子。
“你多會兒來?明天哇?”我問。“明天我沒時間,上午,下午都沒時間。”他回。聽他的意思后天有時間過來。我住的房間不大,是郊區的二層樓,我不喜歡運動住在一層。家里比較簡陋,但已被的收拾的井井有條,干干凈凈,不知道他來我家后會是什么印象,我在等待,一場現實的相逢。
2013-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