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集也是相當的炸裂。”慕寧點評道。
白函淼瞥了一眼地上地攝影裝備,此刻屏幕上全是雪花看樣子已經無法工作了。
“這里的磁場有些奇怪。”白函淼突然道。
“怎么了?”邢俊問。
白函淼拿起攝像機遞給邢俊道:“喏,你看。”
慕寧湊過來看問:“怎么會這樣?”
“雪花屏多為硬件故障或信號干擾,其次為驅動設置問題,攝像裝備都是我提供的不可能有問題。”白函淼說,“既然如此就只能是信號干擾,在強電磁的環境下造成的。”
“你未免也太自負了一點吧。”慕寧不贊同地說。
白函淼冷哼一聲漠然道:“我是天才。”
“對,淼淼是天才不接受反駁。”邢俊立馬跳出來幫腔。
“……”狼狽為奸。
邢俊的眼珠轉了轉說:“我帶了指南針不如試一下?”
“好。”白函淼說。
邢俊在包里翻翻找找沒找到,于是將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最后是白函淼一眼看見壓在壓縮餅干下面的指南針。
打開一看只見指針不受控制的亂轉并且轉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白函淼將指南針放在琉璃棺上說:“打賭嗎?”
慕寧挑了挑眉說:“賭什么?”
“賭它什么時候炸。”
慕寧說:“我賭它不會炸。”
白函淼說:“最多半個小時。”
“切。”
白函淼漠然地看了慕寧一眼換了一副新的手套摸索琉璃棺試圖找到縫隙。
慕寧見了不免冷嘲熱諷道:“研究出來了沒?沒研究出來叫我一聲哥,我告訴你。”
邢俊攔在慕寧前面道:“干嘛呢哥們兒?淼淼在思考,不要打擾他。”
“你門兩個可以把琉璃榜抬開嗎?”白函淼突然問。
“可以是可以但有點費力。”邢俊道。
“不行就不行,還費力?”慕寧嘲諷道。
“這琉璃棺,長兩米,寬高各80cm琉璃的密度在2. 4-2. 8g/cm3之間,目測這具琉璃棺的密度是2. 5g/cm3左右,所以這具琉琉棺的質量在3200千克左右,一個正常成年男性短期大發力可以搬動60到80千克的物品,體力勞動者則可以搬動1 00到150千克。”
“……你Y的給我挖坑呢?”慕寧道。
白函淼搖搖頭說:“你們只需要提供一個三萬二左右的推力就好了,不用抬起來。”
“三萬二?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不是人,這對于你而言難道不是輕輕松松的事嗎?還是說你不行?”白函淼反問道。
“……閃開,真服了你了。”
白函淼給慕寧讓出一個位置,慕寧挽起衣袖,雙腿成弓部,雙手搭在琉璃棺上,只見他大呵一聲一發力琉璃棺紋絲不動。
“臥槽,不對勁。”慕寧使出渾身懈述也不能讓琉璃棺移動分毫。
白函淼倒是沒半點宛惜道:“我耍你的,琉璃連地上的。”
“噗呲,哈哈哈……”邢俊發出了缺德的笑聲。
“你倆有病吧!”慕寧惱羞成怒。
白函淼無視慕寧的無能狂怒淡定地從包里摸出一把軍用匕首打算直接撬開琉璃棺。
琉琉棺上有一個紋絲合縫的棺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當然有些人看瞎了眼也看不出來比如慕寧和邢俊就看不出來。
“淼淼我來幫你吧。”邢俊主動站出來說。
“哪涼快哪待著去,別添亂。”白函淼面無表情地說。
“好嘟。”
邢俊退開幾步,這時放在琉璃棺上的指南針突然炸開,白函淼閃身躲過,指南針直直的砸到慕寧額頭。
“操!”
白函淼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又很快消失繼續研究琉璃棺。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慕寧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看錯了。”
“不可能!”慕寧瞬間炸毛了。
“我在嘲諷你。”
“……”你大可不必說話。
經此一遭慕寧額頭被打歪了甚至破了皮,為了防止被凝戚打死他盤腿坐在地上取出針線和鏡子將額頭擺正慢吞吞的縫補傷口。
邢俊咂咂舌坐在一旁捧著張臉看著白函淼。
白函淼忙活半天總算將匕首插進縫中只見他一用力便撬開了棺蓋,見狀邢俊立馬起身幫忙將棺蓋放到一邊去。
一股又甜又膩的味道傳來白函淼將匕首插進棺材中發現棺材里是一種濃度很高且非常黏稠的液體。
“這是糖漿?”邢俊疑惑道。
此刻慕寧已經把額頭修復好了就跟新的一樣。
“是不是糖漿嘗嘗就知道了。”說著慕寧用食指蘸了一點舔了一下。
“什么味道?”邢俊問。
“甜甜噠。”慕寧回復道。
“泡尸體的也敢嘗?”白函淼面露嫌棄拿出一只干凈的塑料瓶取樣。
“那咋了?又不是沒吃過腐尸。”慕寧聳聳肩無所謂道。
白函淼遠離慕寧兩步將樣本裝進包里繼續研究琉璃棺。
琉璃棺底部被焊死在地上,白函淼小心翼翼地刮下來一小塊裝進自封袋中打斷回去研究一下是什么東西。
“淼淼你覺不覺得這具尸體有種莫名的吸引力?”邢俊突然問。
“你有戀尸癖?”慕寧問。
邢俊搖搖頭說:“我感覺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想靠近他。”
“……”慕寧有些無語但是也沒多說什么。
倒是白函淼來了興趣說:“把你包放下試試?”
邢俊點點頭放下包,剛一松手包就直直地砸到了琉璃棺上。
巨大的聲響嚇了慕寧一跳。
“我去?發生了什么?”
邢俊感覺身體驟然輕松了許多。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白函淼問。
“棺蓋打開的時候。”
白函淼點點頭說:“我初步認為時然的尸體是一塊磁鐵,是他擾亂了磁場,琉璃棺可以減弱絕大部分磁場,當然也可能是琉璃棺內用來保存尸體的不明液體,但是我更傾向于認為是時然,或者說是在他的尸體內部。”
慕寧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體內有磁鐵?死后給他裝進去的?”
“現在還不知道。”白函淼道,“當務之急應該是如何離開這里。邢俊你去石門那邊站著背對著我們。”
邢俊乖乖地站在石門前道:“然后呢?”
“雙手交疊在身前。”
“我走的很安詳姿勢。”慕寧評價道。
邢俊雙手交疊在腹部。
“往左邊站站,站到正中間,然后記住你手的位置對應在石門的位置。”
“好了。”
“按下去。”
邢俊伸手觸碰到身前的浮雕輕輕一用力,浮雕陷了下去,緊接著一聲轟然巨響,石門緩慢上移到一個堪堪可以過人的高度停下了。
白函淼松了口氣道:“先把他們帶過去。”
白函淼自然是不可能動手的,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跨過門檻進入甬道,等著邢俊和慕寧干活。
“他們什么時候可以醒啊?”慕寧問。
“你去把琉璃棺棺蓋重新蓋上,然后你有一分三十八秒時間可以回來,回不來就打道回府。”
“為什么我去不是你的姘頭去?”慕寧問。
“你都已經這樣形容了還問我為什么?”白函淼冷漠道。
慕寧冷笑道:“行,白函淼,你好樣的,演都不演了。”
“趕緊去。”
慕寧再次回到琉璃棺面前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什么他感覺時然笑了一下,不過只是一瞬他以為他只是眼花了也就沒放在心上,將棺蓋蓋上后,石門立刻開始下降,慕寧迅速跑回來弓著腰鉆進石門。
“小小石門,輕松拿捏。”
白函淼瞥了他一樣面露假笑鼓著掌說:“真厲害。”
“……能不能別那么虛偽?”
白函淼在地上坐下道:“等一會兒吧距他們醒過來還要段時間。”
“那你何必多此一舉去蓋棺蓋?”
白函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慕寧。
“白癡,琉璃棺就像一個香爐源源不斷的散發出迷香,關門是為了隔斷迷香防止他們繼續吸入迷香。”邢俊一巴掌拍在慕寧后腦勺上說道。
“操!你小子別動手動腳!”慕寧一下子就炸毛了狠狠地打開邢俊的手。
白函淼拿出平板一開機只見滿屏雪花,于是白函淼拍了兩下雪花平板,屏幕閃了兩下后恢復了正常。
白函淼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夾,文件夾中有兩個文件夾一個是他在外面拍的壁畫的照片,另一個是AI修復后的照片。
白函淼點開AI修復后的照片查看,一旁的慕寧和邢俊眼巴巴地看著他。
“干嘛?”白函淼被兩道灼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問道。
“他們還要多久醒?”慕寧問。
“半個小時左右,閑的話給自己找點事做,別老盯著我,沒事給我抄書。”
聞言兩人同時收回目光面面相覷。
沉默幾分鐘后邢俊小聲問:“你和阿七是什么關系?”
慕寧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邢俊說的是凝戚,于是同樣小聲地說:“她是我主人。”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她就是個怪胎。”說完慕寧慌忙又是左顧右盼又是捂心臟,想象中的刺痛沒有傳來才讓他放下心來。
邢俊蹙眉道:“不要這樣說女孩子。”
慕寧聞言一愣隨后加大音量用一種夸張的語氣說:“你把她當女人,她可沒把你當個人。”
“可是你本來就不是人啊。”邢俊已經保持著原有音量。
“……你這樣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真就是個怪胎,她暴力瘋狂像個瘋子,又陰鷙冷血,惹到她了就離死不遠了。”
“沒那么嚴重吧,我看她蠻可愛的就是不愛說話。”
慕寧瞪大雙眼加大音量說:“你覺得她可愛???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你知道她……”
白函淼一個刀眼瞪過來慕寧沒聲了。
“怎么了?繼續說啊。”邢俊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