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睡像的問題,張瀅尷尬了好一陣子,一直都不太敢直視寧承。后來寧承發了善心給她重新弄了床被子,她想讓寧承去睡沙發但他不肯,于是自己去睡,結果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痛比不睡還累,只好又回到床上去。因為各蓋各的被子,張瀅放松了不少,可早上醒來還是和以前一樣,而她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張瀅坐在床上垂頭喪氣:哎,看來是改不了了。
“張瀅,我是老虎會吃了你嗎?接受我就那么難?”寧承側頭看著她說。
“可我們沒談過戀愛,這事講個水到渠成,我需要時間?!?p> “時間都被你拿來揮霍了,還怎么水到渠成?”寧承沒辦法了,“時間我可以給你,但爸媽那要怎么交代?他們都已經催好幾次了,還說別不是有什么問題吧。我想過不了多久就該叫我們去做檢查了。你受得了?”
一想起媽媽的嘮叨,張瀅一個頭兩個大?!八懔怂懔?,我說不過你?!?p> “那你打算怎么辦?”寧承接著說。
張瀅轉過頭發遮著的半邊臉盯著寧承看,那模樣有點嚇人??粗粗鋈恍α耍耙医邮苣阋部梢裕蔷鸵础边@人花樣太多,不能便宜了他。不過他還算守承諾,既便我睡成那樣,他也沒動我。
要看我的表現,這個容易。
今早,寧晨高興得很,給張瀅做了一桌子她愛吃的菜。
不得不說,女人,哦不,準確地說是張瀅,就是一個感性的物種。只要她心情愉悅了,是不會計較得失的。比如現在,她正站在水池邊上洗碗嘴里還哼著歌。吃得太飽了,以后怕是要減肥,心道:寧承這人做人不怎么地道做菜倒是不錯。
而寧承想的是:這媳婦兒是選對了,還好養活,一頓飯就搞定了。他在客廳里泡好了茶等著張瀅。
半小時后,張瀅收拾完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接過寧承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嗯,溫度剛剛好。
“寧承,你以后少弄點菜吧?!?p> “不好吃?”寧承抬起頭看張瀅。
“不是,你看我們都是晚上做飯,又太豐盛。這不利于消化對身體不好?!睆垶]說。
寧承抬起茶杯朝張瀅示意,又說可以出去散個步。
“那我們也吃不了啊,太浪費?!?p> 繞來繞去,現在才進入正題。
“是有點浪費。”寧承一本正經地說,“那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做一個萊:蕃茄炒蛋或是蕃茄雞蛋面。由你來做,我嘛就負責洗碗。”
“呃……”被戳穿了,張瀅不好意思地說,“碗確實有點多,太…浪費時間?!笨梢粋€萊也太簡單了,還是我做的。
寧承似笑非笑:看你還繞。
“要不,你炒菜,碗還是我來洗?!?p> “這樣,我炒菜你負責摘洗,剩下的我們一起收拾,行了吧?”
“還是一個菜?”張瀅覺得嘴被他養叼了,再吃不下自己做的那些。
“當然不是,最起碼三菜一湯。像今天這樣的要特殊時候才會有。”
張瀅總算放下心來,不然又要回到“解放前”了。看看會做菜就是拽,還要分時候。嗯?特殊時候……
“特殊時候是什么時候?”張瀅問。
“比如結婚紀念日、情人節什么的。當然平時要是表現好的話也可以。”寧承還在喝茶。
真是越說越亂,吃頓飯還要表現好。我不吃了,呃…好像不行。表現好,怎么個好法?咦,我怎么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里了。
張瀅不問了,自從和寧承扯上關系以來,她感覺智商都不在線了。
張瀅:“寧承,你是不是一早就決定了的?”只等著我入套。
寧承:“是”
張瀅:“…”
他居然說是,這個壞蛋。虧我還怕他不做飯才答應洗碗的。
張瀅氣了:“寧承,你耍我呢?”
寧承笑:“我們什么關系,怎么能說耍。是我一早決定的不錯,但也要你同意才行啊。”并且是心甘情愿的,我可沒勉強你。
“你說話做事就不能直截一點,你是狐貍變的?”
寧承斜晲著她:“說你老公是狐貍,嗯?”
寧承邊說邊把臉靠近張瀅,眼神曖昧而危險。張瀅不敢直視趕緊躲開。
他又說:“那你是什么,狐貍精?專門來媚惑我的?!?p> “你……”
張瀅覺得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給雷死,真想現在就一拳捶死他以絕后患。
今天下午,寧承沒和張瀅一起回家。等張瀅到家時候,寧承已經把飯做好了。
又是一桌子菜。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張瀅問寧承:“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說呢?”寧承解下圍裙走過來。
張瀅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時門鈴響了,是外賣小哥送來了蛋糕。
看著精美的蛋糕盒,張瀅驚呼:“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從來不把生日放在心上,因此常常忘記。還有就是:一過生日她就又老了一歲,媽媽更要逼著她天天相親了。
寧承無語。
“難道是我的?”
難怪他要提前回來,還不告訴我,原來是我的生日啊。
要說張瀅不驚喜那是假的,“謝謝你,寧承?!?p> “知道就好,以后你可得對我好點,別老氣我?!睂幊姓f著,拉起她的手走到桌邊坐下?!拔覀兂燥埌伞!彼_了瓶紅酒,然后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大把紅玫瑰遞給張瀅。
“生曰快樂?!?p> 張瀅看著寧承,心里非常的甜蜜。也忘記了去計較到底是誰氣誰的問題。
“謝謝?!?p> “這表現夠了么?”
張瀅沒說話,臉上泛起紅暈。
不說話就表示默認,寧承真是心花怒放。一只手慢慢攬住張瀅的腰俯身輕輕吻在了她的唇上。
這個帶著紅酒味道的吻讓張瀅意亂情迷,她張開雙臂抱住寧承開始熱烈地回應他……
這一晚,張瀅和寧承成為了真正的夫妻,再也用不著掉在地上的那床被子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張瀅還感覺如墜云霧。他們連正式的約會都不曾有過,還沒戀愛就進入正題了,這個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接下來他們準備去蜜月旅行。
“張瀅,你想去哪?”寧承摟著張瀅的肩膀說。
張瀅想了想,“敦…”,還沒說出煌字,忽然想起秦雨和吳允就是在那里認識的,她改了主意?!八懔?,去拉薩?!?p> “拉薩?那可是高原,四千多米的海撥,缺氧?!睂幊休p蔑地說,“你確定你受得了那里的高原反應?”
張瀅一聽他說話的語氣,受刺激了,“哼,還說不定是誰先受不了呢。就去拉薩!”瞧不起誰呢。
寧承也不生氣,反倒笑了:還是那個倔脾氣。
車子沿著川藏公路彎延前行。越靠近拉薩天就越藍,清透得不染一絲塵埃??諝飧儍粢哺酉”?。
很快,張瀅的面色開始發紅,氣息有些急促。
“吸點氧吧?!皩幊邪蜒鯕庹终衷诹藦垶]的嘴上。
張瀅心里一暖,用手指指氧氣罩再指了指寧承。
寧承說:“我沒事。”
好吧,自己真的很弱。
幸好,不一會兒就到了拉薩,張瀅緩了會便沒什么大礙了。他們先后游覽了布達拉宮和大昭寺等景點。光布達拉宮就用了他們一整天的時間,它是西藏最著名的古建筑之一。過去張瀅沒來過,對它的印象僅限于一座建于西藏山頂上的建筑物,現在才知道這是一個宮殿,是公元七世紀三十年代時的吐蕃王松贊干布為迎娶文成公主而興建的。張瀅一路走一路感慨古人的智慧,而寧承陪在旁邊不時地應和著她。
寧承也感慨:“你是該多出來走走了?!?p> 張瀅仿佛沒有聽見,只顧著欣賞眼前的景物。嘴里還不時地發出贊嘆的聲音:好美?。?p> “寧承,你看那座雪山好有型還是銀白色的,拍張照吧?!?p> “那是唐古拉山,上面的積雪終年不化所以這是幅亙古不變的圖畫?!睂幊锌此吲d多說了兩句,隨后拿起相機拍了兩張照片。
“哦,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以前來過?”張瀅問他。
寧承說:“上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來過。那時候總覺得西藏很神秘,我也為之著迷,來之前還翻閱了很多資料。這里的景色的確很美空氣也很純凈,但不太適合人居住?!?p> 張瀅:“神秘是因為神山和圣湖嗎?”
寧承:“可能吧。對了,你只看見神山,想不想去海拔最高的納木措湖看看?那才是真正的高原明珠?!?p> “海撥最高?”海拔最高的不該是雪山嗎?
“是三大湖中海拔最高的一個,有四干七百一十八米,被稱為離天最近的湖。”
張瀅聽說湖離天近越發興奮了:“當然要去,那現在就走吧?!?p> 因為納木措湖就在唐古拉山腳下,只是他們現在在湖的背面,因此只要繞過去就行。他們很快就來到湖邊,果然如寧承所說,感覺離天很近白云就在頭頂,而且湖水清澈透明。
寧承又說:“湖水多是唐古拉山等山上的冰雪融化的雪水,因為湖水清澈透明將藍天白云倒映在水中,就像是天空下降到湖中,所以納木措湖又叫天湖?!?p> 張瀅:“嗯,名符其實?!?p> “哎,寧承,你說這湖里會不會有魚?”張瀅問。
“應該有的,不是說有水的地方就有魚嗎?”
很多照片準備帶回去留作紀念。不知不覺,太陽西斜,天色漸漸暗下來,風里帶著涼意。原本是打算搭帳篷的,但聽當地人說夜里會很冷,他們還是不敢隨便冒險最后只得放棄。
在拉薩逗留了一個星期,該回去了。可能是頭天晚上洗澡著了涼,回去的路上寧承發起了高燒,這可急壞了張瀅。又是冰袋又是退燒藥的,每十分鐘摸摸他的額頭,每半小時給他量個體溫,照顧得很是周到細致。
“哎,寧承你身體不是挺好的嗎,都沒吸氧?,F在怎么就倒下了?”
寧承張了張干裂的嘴唇說:“你欠了我那么多,是時候該還回來了?!?p> 寧承的聲音有點沙啞有點虛弱。
病了還不忘與她斗嘴,張瀅既心疼又腦恨,趕緊拿棉球蘸了水給他潤唇。
入夜時分,寧承終于退燒了,張瀅也終于松了口氣。
這蜜月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