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孤兒院的門前,兩輛林肯加長版專用車正等待著墨思的光顧。
墨思披著一條白色毛巾,一位西裝男走到墨思身旁,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后便打開車門,請墨思進入。
車內的冷氣讓渾身是傷的墨思感到一陣舒爽,在他進入到車內后,一位看上去像是秘書的女士將一份文件遞到墨思的手中。
“這是?”墨思警惕的問道,他沒有第一時間接過文件,而是盯著那位女士。
“簽下它,你就是萊斯克家族的終身眷屬了。”那位女士的臉上似乎有些羨慕,但很快又恢復到冷漠的狀態(tài),她看著墨思,冷漠的眼中卻不禁帶上一分心疼。
她很少看到一個孩子身受如此虐待,她曾經看過許多身受重傷的男人,但從未讓她有過一分想要關心的意愿,但看到眼前這個孩子時,她卻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撫摸安慰他,想把他緊緊抱在懷里。
但身份讓她很快從這種幻想中抽身開來,重新專注到文件上。
“只要您愿意將百分之三十的財產納入到萊斯克家族的完全控制中,萊斯克家族愿意為您今后的一切行為還有生活兜底,即便您最后身無分文,罪案累累,只要您還是萊斯克家族的終身眷屬,那萊斯克家族就不會棄您不顧。”女士的聲音中帶著相當沉重的分量,她比眼前的墨思還要重視這份文件,她手持一支錄音筆和專門用于錄像的手機,小心謹慎的記錄著一切。
“好,我簽完了。”墨思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雖然那字就像鬼畫符一樣,但交到女士手里時還是讓她稍微松了口氣。
“非常感謝,從今日起,您就是萊斯克家族第4位終身眷屬。”女士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握著文件的手卻不斷的顫抖,她拿出一個箱子,打開最外表的數(shù)字鎖,然后用上衣口袋里的鑰匙插入鎖孔,啪嗒一下,箱子彈起,她戴著手套,將那份原文件放入箱子中央。
在蓋上箱子后,女士終于放松下來,她在度拿出兩份一模一樣的文件。
“好,現(xiàn)在請您簽署備份文件。”她將兩份文件放在墨思身前的桌子上。
“為了確保安全和您的利益,我們會對您的一切信息采取最高安全保護措施。”女士將兩份文件攤開擺放在墨思面前。
“看來這眷屬也不好當啊。”墨思苦笑道。
“希望您尊重您自己的身份和萊斯克家族,全世界也就只有四位終身眷屬,萊斯克家族選擇終身眷屬的標準并不在于金錢。”女士嚴肅的說道。
“那他們?yōu)槭裁纯瓷衔夷兀俊蹦嘉罩摴P,疑惑的看著女士。
“也許是您在這兩年內愿意將所有的財產都交給萊斯克家族吧,世界上那么多富人。肯將自己全部的財富交給一堆素未謀面的人管理的人,幾乎不存在,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女士的眼神變得深邃。
“想把錢存入萊斯克家族銀行,讓萊斯克家族替您管理,是需要萊斯克家族內部高級人員的幫助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將錢存入萊斯克銀行的,而且,萊斯克家族根本不缺錢,他們開辦銀行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掌控權利與經濟。”
女士的話震撼了墨思,他一度被驚到說不出話來。
“總之,能成為終身眷屬的人,背后都一定有著深不見底的權利與財富交織成的底蘊。”女士端起一杯水,喝下,“而我,就是負責幫您處理金融的總秘書長,奧萊娜·萊斯克。”
奧萊娜云淡風輕的談論著自己,從那間著名大學畢業(yè),出席過哪些著名金融會議,在自己的手中萊斯克家族產業(yè)到底多了多少倍,還有自己曾為著名的網球手,以及一些非常瑣碎的事。(比如曾經燒菜時被萊斯克家族的特別機動部隊判定為制作炸藥這回事)
聽的墨思一愣一愣的。
奧萊娜女士顯然不喜歡墨思的反應,伸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在墨思倒抽涼氣的聲音中,她微微一笑,反手拿出一張鉆石黑卡,“這是能無限透支的黑卡,萊斯克家族為四位終身眷屬打造,只有你本人能夠使用。”
“本人嗎?”墨思打量著這張黑卡,絲毫看不出有哪里屬于本人的地方。
“等會你就知道了。”奧萊娜摸著脖子,臉色逐漸難看。
車子停下,沒有直接抵達類似于宅邸類的地方,而是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診所前。
西裝男打開車門,伸手請墨思下車。
“我還要帶文件回去,您需要在這里待上一會,同時。”奧萊娜指著脖子,露出心疼的表情,“可能會很疼,忍住。”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后就關上車窗,林肯加長版專用車轉眼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很疼?嗎?”墨思摸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一絲絲汗水滲入,疼痛感稍稍尖銳起來。
墨思按下門鈴,清脆的聲響傳遍整個診所。
過了十五分鐘,“沒人嗎?”墨思再按一次門鈴,又十五分鐘,墨思無奈再按下一次門鈴,這回,總算是有反應了。
一只酒瓶從診所的二樓直接扔掉大門處,在墨思的腳邊摔得粉碎。
“是不是眼瞎,看不到門牌上掛著的休息嗎?”一個邋遢男人從診所二樓的窗戶探出頭來,當他看到墨思時,原本的憤怒瞬間化作吃驚。
“你,你怎么來到這的?”邋遢男人驚訝與墨思的到來。
“是萊斯克家族的人帶我來的。”墨思揭開身上的毛巾,露出一身的傷口。
邋遢男人撓了撓頭,快步下樓打開大門,將墨思迎進診所內。
“看上去像是被棍棒打出來的傷口,來的及時,應該不會留疤。”邋遢男人用酒精給墨思細細消毒傷口,消毒完后涂上藥膏綁上紗布。
在整個過程中,邋遢男人都顯得非常的上心,雖然他辦公桌上的一大堆病歷多的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謝謝。”墨思看著給邋遢男人,絲毫沒有嫌棄他的意識。
“沒事,咱倆誰跟誰啊。”邋遢男人似乎很高興,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包扎完后,邋遢男人示意墨思自己坐著待一會,他一個人走到辦公室內,點上一根煙,拿出手機,撥出一個未知的電話。
電話接通,邋遢男人將煙放在煙灰缸旁。
“你們?yōu)槭裁匆阉诔鰜怼!卞邋菽腥四樕侠淙绫?p> “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東西了。”電話的那頭,似乎是一個帶著笑意的男人。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邋遢男人憤怒的喊道,“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只要火燒不到我身上就行。”電話那頭似乎毫不在意,“對了,幫他裝上芯片,要最先進的。”
“我為什么要幫你?”邋遢男人說道。
“別太囂張,雖然你給了他兩個億,但你的地位還是那樣,別把自己當回事,懂嗎?”電話那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就算你不做,也會有人做,我還有場戲劇要看,掛了。”
電話從邋遢男人的手中落下,只剩下掛斷后的聲音。
邋遢男人打開門,示意墨思進來。
墨思走進辦公室,邋遢男人指著一旁的座椅,讓他坐上去,墨思看著座椅,“這就是那個會讓人很疼的東西嗎?”
“對,又不對。”邋遢男人邊念叨邊戴上手套和口罩,從身后的柜子中拿出消毒的手術用具和紗布。
“這場手術的本質是植入一個芯片,與你那張黑卡相連,到時候你就能隨意使用黑卡,即便被盜取也不必擔心損失。”邋遢男人推著一輛小車來到墨思身旁。
“做好心理準備。”邋遢男人拿著針筒,看著墨思。
墨思閉上雙眼,靜靜等待著。
邋遢男人拿起針筒,看著墨思,他那沉著的手術態(tài)度似乎一去不回,就像是看到那個人一樣,他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
那是發(fā)生在三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