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你好,打攪了。”
曉閻和珉淮站在張教授的身后,對著面前的婦人說到。
李玲瓏,比張振玉要大上三四歲。
曾經為秋水第二中學的老師,今年剛剛以五十五歲的高齡退休。
看著眼前有些愣神的她,有關于她的信息。
相對簡略的浮現在腦海。
“小……老張,這兩位都是你的學生?”
雖然曉閻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陽光燦爛,但珉淮總給人一種略帶陰濕的錯覺。
尤其張教授雖然也在笑,但是共枕多年的玲瓏卻看出他本能的些許僵直。
他貌似很緊張。
“這么說有點攀高枝的嫌疑,但張教授在我最無助迷茫的時候給予我鼓勵。”
“雖然如今走過來后再回頭看看,那只不過是些雞湯罷了。”
“不過那時,真的,一個教授肯對我這種平平無奇的家伙予以鼓勵,雞不雞湯對于那時的我也就不重要了。”
曉閻學著記憶中齊老師的模樣如是說到。
而張教授也不可能出言反對,只能連聲附和。
玲瓏有些遲疑的將視線往他們一人一鬼一妖上打轉。
但最后還是退開一條道路,將他們迎進門來。
興許對方是找張教授有事要談,等一下就走了呢?
她接過由張教授提著裝有胡蘿卜,洋蔥之類的塑料袋這樣想到。
“來者都是客,等一下留下吃口晚飯再走啊。”
李玲瓏本能想要和曉閻以及珉淮客套一下。
卻不曾想他笑著順著桿子往上爬。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早就聽張教授在學校里變著法的夸您的好。”
“今天我和我女朋友也能跟著沾光,瞧一瞧。”
不過雖然話聽起來總是很客套而且怪怪的。
卻也沒有讓玲瓏感到不適。
“你好,我叫侯羽。”
坐在沙發上的少女看見曉閻和珉淮后,有些膽怯卻并非畏懼的打著招呼。
她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比起好友更像是女兒的存在。
曉閻看著她,總感覺她哪里不對勁。
似人非人,卻也看不出本體是個啥玩意。
“你好,我叫曉閻。”
“珉淮。”
一人一鬼落座的同時,回應著對方的介紹。
“你看起來……,精氣神不太好啊。”
曉閻故作隨意,帶著些許的好奇反問到。
“有些神經衰落而已,不過,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對,我是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侯羽看著對方,總感覺面前這個男人和女人的氣息是那么的熟悉。
仿佛在哪里近距離的接觸過。
可是仔細想來又不知道在哪。
“話說張教授你的女兒為什么姓侯啊?”
張教授看了眼曉閻,對方沒有絲毫的異動只是依舊那么好奇的看著自己。
“她不是我和玲瓏的女兒,是我妻子的朋友。”
“只是和她在這里合租而已。”
說是這么說,但無論是教授還是退休老師都不至于淪落到需要和人合租的地步。
其大概率就是為了讓對方能夠相對好接受的住在這里。
就定了個便宜到可有可無的房租而已。
“師母交友很廣泛啊,能和年輕人打成一片。”
曉閻這句話是對著廚房里的玲瓏說的。
李玲瓏又不好裝作沒聽見不回應,而且這在她看來也沒什么需要避諱的地方。
“過譽了,我只是交了幾個……后輩聊聊天而已。”
“還是老了,有些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節奏。”
曉閻聞言依舊笑著吹捧道:
“怎么會,師母和張教授都是這么優秀的人。”
“我們都只是在追趕你們的腳步。”
“能和師母聊上幾句的存在,肯定也不會是普通人。”
玲瓏本能的感覺曉閻的話語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在哪。
要說冒犯?遠算不上,可總感覺對方在下套子。
“也沒那么夸張,就是我曾經的學生之類的。”
“那師母你最近還有和他們交流嗎?”
玲瓏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最近他們都挺忙的。”
曉閻聽完回過頭。
對方在隱瞞和某人的交流。
可是問題是就她這腦子,看起來也不太像是能和怪談交流會搭上邊的樣子。
思來想去,他還是選擇直接攤牌去施壓讓她強迫說實話。
“李玲瓏女士,你現在方便嗎?”
曉閻在將對方的舉動探測的一清二楚之后,改了稱呼說到。
而廚房內的玲瓏一愣,頓時有些茫然。
“我想要代表監司院,問您一些問題。”
“請你關火,出來我們聊一聊好嗎。”
聽著曉閻剛剛還在叫著自己師母,現在自己卻貌似成了一個嫌疑犯。
她并不覺得這是個玩笑,因為張振玉對于他的說辭沒有任何的異議。
李玲瓏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出廚房,迎上曉閻那雙依舊帶著笑意的眼眸。
“你……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可能會發生了什么問題。
“玲瓏女士,你是否知道你的丈夫,張振玉教授其實不是一個人。”
“不是人?怎么可能呢。”
她本能的因為茫然導致的緊張想要袒護,掩飾過去。
卻又在下一刻,想到他好像提及過自己在監司院登記過。
于是改口道:“哦,對了我記得他好像提及過一嘴他是什么……企鵝。只不過我沒有當一回事以為我玩笑。”
“他總不能真的是一只企鵝吧。”
事關自己的愛人,她的腦子轉的倒是快。
曉閻依舊是那副笑臉,沒有任何變化的肯定與反駁她的言論。
只是自顧自的繼續提問道:“嗯……今年秋水第二中學退休的老師對嗎?”
“呃,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的跳轉對于李玲瓏而言似乎有些過于的跳脫,導致她一時之間因未知的失控感而無法平復緊張的內心。
而曉閻毫不在意的對著她說道:“沒有,只是想要確定一下。”
“你的任務也只有認真的回答我所提出的問題,僅此而已。”
“您的,教學生涯中似乎出現了一起禍端,能詳細說說嗎?”
“禍端?不好意思……,能否具體一些?”
李玲瓏有些詫異的重復了一遍,然后思索片刻茫然的尋求更準確的信息。
不過曉閻本就抱著有棗沒棗打三桿子的想法詢問的,對于她的茫然自然也就不抱有遺憾。
“不知道嗎?沒關系,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
“您和我身前這位侯羽女士是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