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廳內七個玻璃房間,加上安靖總共關著三個人,實驗目標有三等,第三等的人數不祥,基本斷定全軍覆沒,死翹翹了。
安靖是第二等的最后一個人,第二等有四個人,第一等的兩個。
甲一和乙二乙三是貝晶市的財閥子女,第三等的丙也以貝晶市最多。當然,他們三個都是無償自愿的,享受最多資源的同時,也是有代價的,這種代價極少出現,出現了,便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乙一,是普通的富商之子,要了一張個人錢卡,換取家族的繁榮昌盛。
而第三等的丙級,最少,也是要個千萬級別,多為普通人家。
不出理性所料,世界是金字塔,頂尖的七個人,決定了這個國家,他們已經不在乎金錢,都以國家為己任。蘇國士便是負責資源板塊的第一領導者。
第二層就是擁有國內極少的個人錢卡。個人錢卡,只能在國內使用,在合理范圍內,想買什么買什么,當然,僅限個人,拿到這個錢卡,相當于整個國家的資源,你可以隨意使用,但諾大的國土和龐大的人口基數,個人再怎么揮霍,也是有限的,因為還有條條框框的,比如房子,你想買一棟房,買個車,沒有問題的,但不能低價賣出,在國外的資產,也是有數額限定的。
每一筆交易,都是有考核的,你可以買上萬平的別墅,僅住房用,幾雙小臂長的腳丫子,還不就只能踩那么點地。
王洲第一等的甲一,也是唯一一個愿意告訴名字,愿意嘮嘮的,即使安靖有理性的推測,但許多事情依舊出乎了他所料。
王洲家里是有個人錢卡的,自幼便不愁吃穿,同齡人想要什么都得求爸媽,爸媽煩不過一咬牙才會買個貴的。王洲便沒這個煩惱,除了要超人這個不現實的要求,其他的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別人在貴族學校普及性教育的時候,王洲便有家庭教師女仆胸暖腳。
就在王洲即將成年的時候,奶奶提著頂級的軍用剪刀,趁著夜色,屠戮了七個堂兄表兄,連王洲自己,右手食指也是一道深可見骨的道道,左手食指更是斷的平平整整。
王洲豎起食指端詳,說道:“說實話,頂尖醫生就是牛逼,這指頭根本看不出斷過,這一圈淡淡的痕,看著像紋身一樣,可惜那些人,醫術還沒那么發達,沒辦法死而復生?!?p> “你別看我,馬上就輪到你了?!蓖踔捺托Φ?,“那個悶葫蘆也差不多了,你后面就是他。”
“兄弟,你說,我們都會嗝屁嗎?”安靖無聊的翻越著面前的投影,第一次用這玩意,新鮮感十足。
“沒差啦,像我這樣的,賣身國家,除非我沒作用了,不然是要伴隨整個項目的?!蓖踔薷懈诺溃骸耙粋€人換一張個人錢卡,說實話,不虧?!?p> “你很虧?!卑簿刚{笑道:“女仆沒了,明星沒了,啥都沒了。”
“不然你以為誒,我虧的鳥都沒了快。誒,那么多公子哥,沒一個跑的掉的,早晚得死,只是我運氣不夠好,死的早一些罷了?!蓖踔拮猿暗男α恕?p> 門忽然而開,居然帶走了甲二!三人留眼直干瞪著,他們是沒有人權的,只是捐軀的試驗品。
“臥槽,這位兄弟,你換了什么。”王洲忍不住問道。
“幾百萬吧。”
“我最差的那輛車,買來收藏的,一千三百萬。你選個幾百萬,夠花不?!蓖踔薏桓蚁嘈?。
安靖無所謂的說道:“拿的越多,付出就越多,總要搏一搏,萬一沒死呢。”
“幾十號人吧總共,就我做過一次實驗沒死,其他的都嗝屁了?!蓖踔迖K嘖稱奇,仿佛看傻子一般,“他們會給你打三針,第一針閻王針,打完你會感覺到瀕臨死亡一般,這一針,第二針,強化針,肉體的強壯?!蓖踔迵]了揮拳,空爆聲居然讓安靖都聽得到。
“第二針很痛苦,但終歸屬于肉體上的,第三針才是真的,不是人,我看到那試劑上寫的ZHB一號,進化針,我現在,免疫常規疾病你知道么,我正常體溫,四十三度?!?p> “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堆出來的,熬過三針的,會被觀察一個月,估摸著等你嗝屁了,就該輪到我了。”
“即使你就拿了幾百萬,但起碼也要打一針,這一針,死了的話,你就虧了,沒死的話,嘿嘿,反正幾百萬,是劃不來的?!?p> 也許是許久沒有說話,王洲的話很多。
“兄弟,你是怎么選進來的啊?”
“我?我是因為炒股,我炒股,沒輸過?!卑簿嘎朴频捏w驗著新事物。
“平民?”王洲驚訝了,國內的賭博,除卻奧門的相當直接,內地的都是花里胡哨的,能在股市這個賭桌,穩贏不輸的,算是一個奇跡了。
“別人恐懼我貪婪,別人貪婪我恐懼,再加上理性一點,看淡點,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也是個莊家,在蕓蕓眾生的人性中獲利,我很少追漲殺跌,也沒體驗過天臺上的清風?!边@點確實是對的,因為唯獨輸的那一次,是被明搶的。
很快,安靖就被拉出去,檢查完身體,便被綁在手術臺,一個白大褂給他注射了一針。
“啊~~~~!”安靖突然的怒吼,嚇壞了幾人。
“老張,你怎么麻醉的。”為首的白大褂正檢測著每項數據,這可是為數不多,將長期觀察的對象,前提是不死的話。
“我正常麻醉的啊?!崩蠌埦o張的看著面板上的數值,和一開始檢測的完全不同,這甚至比特種兵的數值還要高上許多,比肩特戰隊里的變態了。
麻醉師老張正緊張的調制麻醉劑,這緊急情況,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配置。
“老張,不要管其他的了,速度速度!”白大褂對上安靖通紅的雙眼,那蘊含的瘋狂,嚇得他心肝直顫,也顧不得未知的后果了,只要人還在,實驗數據還能繼續搞。
“等下等下,馬上。”老張快速的配置,但剛配置好還沒來得及噴上,安靖便掙脫束縛。
嘶吼聲在小房間傳遞,雖說隔音效果頂天的棒,但緊急按鈕還是按下。
研究所的人不多,五十號特戰隊,守衛著二十三個學者。
待特戰隊打開,里面已然遍地狼藉。
變大一圈的安靖猛然撲出,橫沖直撞,跑的飛快。
“目標正在接近出口,目標正在,接近出口,速度很快,力量很強?!?p> 待眾人合圍,安靖止步于腦掃描通道,跳起來一拳轟在通風口,奈何肉體終歸是肉體,特制金屬絲毫未動。
“上上上?!碧貞痍犚粨矶希瑧鹦g的嫻熟運用,雖說通道不大,卻可以同時上安靖面對著六人的圍攻。
“不要傷他!”蘇國士一直關注著,在監控室對著對講機喊道。
一方束手束腳,一方隨性而為毫無顧忌,加上力量和技巧的差距,在狹小的通道,硬是變成一場持久戰。
雖然特戰隊裝備齊全,但被強化的狂暴安靖懟上,也要緩一下。
“把他擠到腦掃描通道!”蘇國士再次說道。
特戰隊一擁而上,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安靖進入腦掃描通道的一瞬間,安靜下來,癱倒在地。
“帶他去觀察間?!?p> 觀察間,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不同于觀察廳,蘇國士看著緊閉雙眼的安靖,問道:“有這樣的先例嗎?”
“沒有,這次實驗項目,實驗對象有百分之三十的多重人格,這是第一例,不同人格不同體質?!被桌先朔瓌又掷锏钠桨逯械臄祿?。
安靖睜開眼睛,手指輕輕敲擊一下鐐銬,無聲息的打開了。
安靖走到特制玻璃前,眼睛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和蘇國士對視上。玻璃是單面隔音的,但似乎對安靖并未起到作用。
安靖張張嘴,像是許久沒說話一般,又閉上,然后說道:“蘇國士,你查一下那個麻醉師,再派人去外面東南方向一百六十米的地方,算是這次對你的補償?!?p> 聲音不大,但卻傳出來,讓蘇國士極為的恐懼,這是仿佛對上天敵一般,又像是對未知的恐懼。
蘇國士深吸一口氣,說道:“去查一下?!?p> “進來吧,我時間不多?!?p> 蘇國士猶豫了一下,不顧花甲老人的勸阻,打開房門走進去。
“語言,是枷鎖?!卑簿赶囟?。
“你是哪個人格?”蘇國士也坐在他旁邊,問道。
安靖并未回答,房間內頓時安靜。
“田間爬動的螞蟻,天空飄動的云,空中飛動的鳥,還有較于獨特的人?!辈灰粫?,安靖說道,“沒想到,科技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量力?物力往上,便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我沒辦法說給你聽,你有枷鎖。”安靖輕輕說道,“我需要通過你們的鐐銬,才可以和你溝通,帶我去神農架?!?p> “這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和他們申請?!碧K國士說道。
“你要找我時,便把我放到那個腦掃描通道,嚄射線可以呼喚我,但只有一次機會。”說完安靖便歪頭一倒,不省人事。
‘嚄。’蘇國士腦海回想這個聲音,但就是說不出來,像是被限制了一般,這就像沒有電的手機無法開機一般,缺失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