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能逃過好友的魔爪。
第二天,傅斯年直接領著幾個好朋友去了周氏集團。
前臺小姐姐認識他們,傅斯年嘴甜地寒暄幾句,前臺小姐姐被哄得心花怒放,直接開了電梯放行。
一行人暢通無阻來到頂樓,周聿辭的辦公室。
見到他們時,陸遠揚懵了懵,“傅少,你們怎么來了?!?p> 傅斯年揚眉,看向緊閉的辦公室門,咬牙切齒,“來……綁人。”
陸遠揚:“?”
他目送著幾個人浩浩蕩蕩經過他,然后打開辦公室沉重的木門,然后關上……
然后,周聿辭就被他們用麻袋套著上半身給綁了出來。
沒錯。
麻袋。
還是黑色的那種。
黑色布料下,隱約可見一團不斷掙扎的身影。
陸遠揚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祝你好運。
我的老板。
正猶豫要不要報個警救救老板什么的,秘書辦的小羅來了。
“陸特助,這是周總下個星期的行程安排表,其中有場股東大會和幾次電話會議是比較重要的,您要不要親自過目一下?”
“哦好。”談及工作,陸遠揚立刻換上一副正經的神色,“稍等,我這就來?!?p> 成功把要救周聿辭這事兒拋之腦后了。
于是當天下午,周氏集團所有人都看見了——
他們的大boss被一群人套著麻袋綁架了。
當晚,周氏集團員工內部群【沒有boss版】炸了。
小羅不吃蘿卜:【家人們,勁爆消息,咱們老板被綁架了。】
CC:【早看見了,不過我關注的點是誰……竟然敢綁架咱們boss哈哈哈?!?p> 今晚不加班:【管他是誰呢,咱們今晚是不是可以不用加班了?!?p> Victoria:【想什么呢,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你就想著下班?!?p>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老板娘喊人干的?!?p> 社畜們的八卦能力都是無敵的,尤其是在頂頭上司的私人感情這方面。
CC:【不是吧,這也玩得太花了,難道我們都是他們play的一環?】
小羅不吃蘿卜:【我覺得有可能,我在秘書辦跟老板很久了,他身邊除了我們這群秘書,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好不容易結婚有了老婆,可不得疼著寵著,老婆說是什么就是什么,跟老婆培養一點生活小情.趣怎么了?】
CC:【老板娘真是馭夫有術,想學.JPG】
……
……
與此同時,被員工們討論的主角之一池虞,沒等來周聿辭,反而等來了陸遠揚。
往常周聿辭會掐著她下班的點來H大接她,但今天人卻換成了陸遠揚。
她坐上副駕駛,周聿辭以往會親自替她系安全帶,今天只能自己來了。
摸索了好一陣,池虞才扣上安全帶。
一邊調整坐姿一邊問陸遠揚:“周聿辭呢,他今天怎么沒來?!?p> “呃?!标戇h揚支支吾吾,“老板今天……要…加班來著。”
“連他也要加班?”池虞覺得稀罕。
她印象之中,周聿辭幾乎沒有加過班。
“那他大概要加班到幾點?”
陸遠揚:“……不知道?!?p> 池虞又問:“為什么他沒告訴我要加班,而且……為什么你不用加,陸特助?!?p> 陸遠揚:“……這。”
池虞擰眉,本能擔憂起來,“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周聿辭怎么了?”
見實在瞞不住,陸遠揚只好從實招來,“不老板沒事,其實他……是去聚會了?!?p> 他選擇性地隱瞞了被套麻袋綁架的那部分。
聽到聚會,池虞松了口氣。
搞得她還以為周聿辭生什么病了。
“就只是去聚會了?”
陸遠揚立刻保證:“對,就只是去聚會而已?!?p> “真的?”
“我用老板的人格保證?!标戇h揚豎起三根手指。
池虞無語了一會,“……好吧?!?p> 過了一會,她又問:“他是……一個人去的嗎?”
“啊,不是?!标戇h揚一邊開車一邊分析池虞這句話的意思。
分析半天,得出結果。
夫人可能吃醋了。
斟酌幾秒,陸遠揚說:“不過夫人您放心,跟老板一起的都是同性,沒有異性。”
池虞:“……”
她忽然擔憂起來,“他一個人會不會孤單。”
陸遠揚:“?”
池虞以前跟周敬在一起的時候,接觸過他們這個圈子,知道他們聚會時一般身邊都會有女伴,她知道周聿辭的為人,他不是會找女伴的人。
轉頭,她對陸遠揚說:“你知道周聿辭在哪嗎,送我去找他?!?p> 陸遠揚:“??”
果然,夫人真的吃醋了,他這么想著。
……
……
盛世會所內,頂樓包廂常年被傅斯年一群人包下來。
他們這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來這里。
包廂很大,頭頂的燈球是藍色的,在室內折射著混亂的燈光,頗有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
就在這樣迷醉的燈光下,幾個人圍在桌前,正在……斗地主。
傅斯年知道周聿辭的性子,每次攢局都是組些很健康的活動,不是斗地主就是打麻將,偶爾打打臺球什么的。
知道他不喜歡,女人什么的從來不帶到他面前。
這種局缺席個一兩次倒也沒什么關系,這次他非要綁他來,純粹是看他結婚那嘚瑟樣兒不順眼。
他們有六個人,玩的是三打三的玩法。
就是三個人組一隊,跟另外三人對打,兩幅撲克牌,每人18張牌,開局隨即挑選一隊先出牌,后出那隊可以選擇棄一張牌或不棄,哪邊率先三人將牌全部出完哪邊就勝出,平手則按照積分定輸贏。
傅斯年被分到和周聿辭一邊,本來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
他們連輸了三把。
傅斯年終于忍不住了。
“周聿辭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我出小王你出大王,我出對二你出炸彈,我出連對你出炸彈,我出順子你出炸彈,我出炸彈你還給我出王炸……”
噼里啪啦一頓輸出。
傅斯年氣得臉都漲紅了。
周聿辭卻很淡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冰塊在琥珀色酒液里叮當作響。
他不緊不慢,“再來?”
又一次輸了以后。
傅斯年生無可戀,扔了手里的牌,“不玩了不玩了,團隊里有奸細,玩個毛線?!?p> 坐在他對面的顧漸川憋笑憋得肩膀發抖,“你都干得出把人家綁過來的事了,他不針對你針對誰。”
“我是為了誰?”傅斯年白他一眼,“再說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至于嗎?”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周聿辭冷淡吐出兩個字,“至于?!?p> 傅斯年:“……”
好好好,是他活該。
傅斯年憋著一肚子,拿起桌上的酒瓶灌著酒。
包廂門忽然在這時被敲響。